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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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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瑨整了整衣裳,跟在她后面出了门,脚下一转去了郗清的房间,那货还在打呼呢,被他提着衣领拍了好几巴掌才清醒,捂着脸莫名其妙:“殿下?怎么了?”

司马瑨问:“你对白檀说什么了?”

郗清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好像说了您的病是人为的。”

司马瑨这才明白过来,松开他出了门。

朝前厅走去,远远就看到一室灯火里白檀端坐等待的身影。

他叹了口气,连心疼人都这么别出一格,简直要叫他心疼了。

☆、 记号

半个月都过去了,司马玹始终没有就司马瑨与白檀的婚事表态。

司马瑨却是很执着,一封折子一封折子地往上递,一副非得将恩师娶到手的架势。

如今整个朝堂都觉得凌都王实在是没什么出息,好不容易扳倒了庾世道,也恢复了爵位,大家都觉得他应当是对储君之位志在必得的了,结果眼下陛下都有后了,他也不操心,就对个女人最上心。

对得起你那“凌都王”的封号么!

如今他这般积极,就连司马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真的眼里只有情爱而无其他了。

王焕之一半出于为司马瑨出力,一半出于乐见师生乱伦,卯足了劲地怂恿父亲去搀和一脚。

王敷觉得在理,毕竟司马瑨一旦有了败坏师生纲纪的名声就离储君之位更远了,于是兴冲冲地揣着折子来宫中见驾了。

隆冬来得毫无预兆,御书房里炭火烧得极旺。王丞相立在炭盆边笑眯眯地望着上方,旁边是不苟言笑的白仰堂。

内侍端了个蒙住了口的炭盆搁到了司马玹的脚下,他架了双脚上去,翻看着手中的折子:“丞相这是做什么,孩子还没出生呢,就急着定封号了?”

王敷递的折子里写了两件事,一件是为未来皇子定封号,一件便是准许凌都王的婚事。他笑道:“陛下头一子,自然是要重视些,早些给皇子定下封号还是有必要的。”

司马玹笑了起来:“说不定是个女儿呢,丞相太心急了。”

王敷解释:“陛下误会了,只是议定一个称号备着,若是贵妃生出的是长公主,那可以再行议定,若是长殿下,可不就用得上了?这也免了有心之人一直觊觎储君之位啊。”

司马玹如何不知他弦外之音,叹了口气道:“那说说另外一件事,丞相为何提议朕准了凌都王与白檀的婚事?这般一来,岂不是要叫他二人以后名声狼藉,再无挽回余地了?”

王敷见他仍有维护司马瑨之意,恼地伸手烤了一下火:“既然凌都王不要名声,陛下何必维护,他想娶,您就准了他娶。贵妃有喜,当天下同庆,陛下就当多件喜事又如何?”

司马玹蹙了一下眉,看向白仰堂:“太傅以为如何?”

白仰堂的脸色自然不好,但也只能道:“但凭陛下做主,白檀已离家多年,老臣已当没有这个女儿。”

这话说来是带着怒气的,他已经试图挽救过,但白檀那副秉性,怎么会听他的话?既然她不为家族名声考虑,他又何必在意这个女儿。

不过白檀若是真嫁了,他也不会真去断绝什么关系。司马瑨毕竟手握重兵,就算没有名声,也是叫天下不敢小觑的藩王。他这话更多的还是为了表明自己坚守礼教、正义凛然的立场。

司马玹的手接近炭盆翻了翻,眉心到现在也没松开过:“凌都王是国之肱骨,白檀是天下闻名的文才,朕实在不愿意这二人毁了名声,以后走在路上也被指指点点。”

王敷压根不将这话当回事儿:“陛下多虑了,就凌都王那‘威名’,谁敢对他指指点点啊。”

司马玹无奈:“就算如此,朕出面赐婚也不妥。凌都王一心求娶罔顾伦常,朕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推波助澜,丞相也不能刻意引导他二人走上弯路啊。”

王敷道:“陛下用不着赐婚,只要点个头就行了,凌都王那般人物,定然会顺势而上自行完婚,届时天下有谁会非议陛下与老臣呢?”他瞄了一眼白仰堂,“便是白太傅,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白仰堂脸都黑了。

司马玹翻动的手掌停了下来,王敷果然做丞相做的太久了,嚣张跋扈,连他这点暗示了半天的意愿也不肯逢迎,非要赞同这桩婚事。

“既然如此,此事朕便不再过问了。”司马玹终于发了话,顺手拿了份折子看起来。

王敷要的就是这句话,也不打扰他,告辞退去。

白仰堂也跟着退出殿门,王敷却还没走远,见他出来特地慢行几步说了一句:“太傅这下有了凌都王这个女婿,可是要飞黄腾达了。”

白仰堂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嘲讽,面无表情道:“想必是要比令郎好一些的。”

王敷陡然生怒,白仰堂已经施施然走了。他吹胡子瞪眼,这白家的人从老子到女儿是不是都是刺头儿,个个都牙尖嘴利的很!

沿着小径一路而来的高平停在远处,目送二人彻底离去才闪身进了殿门,一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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