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3)
想到竟越来越厚重。
也许她真的可以将他当做良人吧。
白檀晚上空手而回,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白栋蹲在那儿唉声叹气。
“你怎么来了?”
白栋看到她竟没扑上来:“阿姊,父亲居然叫我去凌都王的军营里,你说我是跳河还是爬树呢?”
白檀还没骂他,司马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幽幽道:“怕什么,本王定会宽待于你。”
白栋一下跳了起来,险些撞到司马瑨的右臂。
白檀担心他的伤,上前扯了一下白栋:“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那入营的事……”白栋很哀怨。
“其实我有个法子。”白檀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栋一下跳了起来:“不行!阿姊没嫁出去,我谁也不娶!”说完就扭头奔出了门。
白檀啧了一声,本来娶妻就是躲避入营的最好方式嘛。告诉了他又不用,切。
她转头看看司马瑨:“殿下的伤没事了吧?”
司马瑨居然看得很明白:“有恩师这般护着,怎么会有事呢。”
“毕竟是为师的责任,总得顾着些。”白檀摆正脸色入了书房,悄悄瞄了一眼他右臂,衣袖上依旧渗着些血渍,她皱了皱眉。
第二日入宫时天色尚早,白檀自然又想着能拿到那平罗散,可不知白唤梅怎样了,也不好去叨扰。
校对文稿到天擦黑时,内侍忽然过来说陛下有请。
白檀提了提精神,跟着内侍到了御书房,司马玹坐在那里,面前依旧是一排的小食:“饿了吧,吃些东西再去做事。”他指了一下桌案,自己却拿起了奏章。
白檀倒是想吃,但老是这样就不太好了,所以便站着没动:“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司马玹将手里的奏章递给她。
白檀吃了一惊,她还没见过奏章呢,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
奏章是义城侯庾世道写来的,他参了司马瑨一本,说他借训兵之由在他军中收买眼线,暗藏人手,一定是别有企图,要参他个祸乱军中的罪名。
司马玹叹气:“庾世道这么多年在豫州俨然已是占城为王,想入都进贡便来一下,不想谁也不能奈何他,这样一个人物,凌都王居然也去招惹。”
白檀道:“义城侯写这折子才是别有企图吧。”
司马玹一怔:“何出此言?”
“天下兵马都是陛下的,就算他自己掌了兵权,也该清楚主上是谁。如今奏章中一口一个都是自己的兵马,反倒才是大逆不道。凌都王在他军中安插眼线,难道不是为了盯着他的异动?依我看凌都王此举做得一点也不过分。”
司马玹忍不住笑起来:“确实,你说的在理,朕便这么回复吧。不过为了安抚一下庾世道,就罚凌都王个禁足的处分吧。”
司马瑨正好需要休养呢,禁足正好。白檀垂头道:“陛下英明。”
“英明?”司马玹摇头苦笑:“当年为王时朕也满怀雄心壮志,如今呢?世家门阀如跗骨之蛆,掣肘难行,朕只能虚与委蛇,之前还以借着修道来应对丞相,朕哪里担得起英明二字。”
白檀失笑:“陛下,我也出身世家。”
司马玹道:“你不同,你隐居东山,置身事外,不涉足这些是非,朕也只能与你说了。”
白檀看他有些低沉,扬眉笑道:“陛下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自陛下登基以来,夙夜勤勉,如今世家矛盾缓和,百姓也愈渐富足,大晋兵力足以抵抗外敌,难道不都是陛下的功劳么?”
司马玹脸上蕴了浅浅的笑:“还是你懂得宽慰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外面忽然传来内侍的禀报声,说是有官员求见。
白檀顿时一愣,既不能正大光明的出门,又该回避,最后草草向司马玹告了罪就躲去了他身后的屏风后面。
官员很快就进来了,白檀反正也不认识,就纯粹听热闹。
那官员开口就是一声痛心疾首的哀嚎:“陛下啊——您有所不知,白家都在外面散布开了,说此代皇后必出于白氏,这种传言都敢传呐,您不得不管呐。”
白檀第一反应是不是她父亲得罪谁了,所以被人设了这么一个套,毕竟他们白家还没人傻到会在外面乱说这种话,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乱么。
司马玹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此事朕会查的,你退下吧。”
官员道了声是,那语气似乎还想再说下去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出了殿门。
白檀从屏风后看他离开才出来,无奈道:“陛下慧眼,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司马玹叹息:“朕此番推拒了世家各族选送女子入宫,他们都以为是因为贵妃的缘故,自然是急了。”
白檀一下就明白过来白唤梅落水的原因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慰,只能道:“陛下和贵妃也是辛苦。”
“的确辛苦。”司马玹捏了捏眉心:“有时候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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