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这么大的雪他居然蹲在外面。
“快回去!”
白栋撅了撅嘴:“我这不是想来给阿姊拜个年么。”
“好了,你拜完了,赶紧回去,这雪待会儿封了山,你想走都走不了。”
白栋还真不想走,可白檀坚持,他也没有办法,一边揉脑门一边走了。
白檀想想不放心,追出去给他送了件披风,回来时却见司马瑨坐在窗边吹着冷风,雪花卷了进来,沾在他发间也浑然不觉。
白檀也不打扰他,收拾碗筷,架起小炉煮茶,正忙着,手臂忽然被一扯,人往侧面一倾,脑袋磕在结实的胸膛间。
司马瑨低下头看她:“恩师觉得本王是好相与的人么?”
“……”看这模样也不是啊!
白檀立即要挣脱他后退,他反而更用力地拽了一把,人紧贴了过来:“还是你觉得用一句师生便能打发了本王了?”
“殿下!”白檀已有几分惊怒。
司马瑨怎会将她这点情绪放在眼里,实际上他是偏爱看她手足无措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的,倒比折磨人还来的有趣。
离得太近,看到她冻得微红的鼻尖,他也不知是动了哪根心思,居然张嘴轻轻咬了咬,这才满意地松开她出门离去。
白檀捂着鼻子一阵后怕,这辈子是没可能猜透他这诡谲心思了。
第二日一早王焕之敲开了白家别院的大门,将穿着囚衣的东海王扔在门口。
司马瑨边系披风边看着那瑟瑟发抖成一团的人,可算有点能叫他高兴的事了。
“拖去军营。”他取了马鞭便要下山。
王焕之好言提醒:“殿下,这毕竟是藩王。”
司马瑨脚步一顿:“说的也是,那本王亲自动手。”说着一把扯起东海王的头发便将他往山下拖,山林间顿时满是惨叫。
☆、 改观
白檀当天便被召进了宫。
司马玹在御书房里走动不息,见到她来才停住,张口便问:“你可知道凌都王有没有私扣东海王?”
白檀都还没来得及见礼,连连摇头。
东海王不是该在廷尉大牢里么?
不会那煞神又作死了吧!
果然,没一会儿高平就一路小跑着进了殿门:“陛下,听闻东海王被凌都王拖去军营了,可微臣去军营里查却没有查到他的踪迹,只怕是……”
司马玹揉着额角:“说!”
高平垂头嗫嚅着说完后面的话:“只怕是……死不见尸了。”
“……”司马玹怔了怔,脚下忽的一个踉跄。白檀赶紧伸手扶他,他握住白檀的手,似乎觉得不妥又松开,可一松开人便倒了下去。
白檀大惊,连忙叫高平帮忙,后者这才抬头,慌忙来扶。
陛下生生被凌都王给气病了,这事在宫中已经炸开了锅。
白唤梅捏着帕子守在床榻边,脸上那焦急之色倒不像是做出来的。
白檀不便留在内殿,可也不能一走了之,干脆在殿外候着消息。
她心里是不大痛快的,以往那煞神做得再出格也没像这次这样不计后果。
东海王不仅是一方霸主还是他司马氏的宗室,他的叔叔啊,对自家人都下得去手,也难怪陛下会心痛地气病了。
看来这些时日的教导终究还是付诸东流了。
大概是太医们不太中用,白唤梅派人去把郗清给请来了。
郗清甩着宽袖施施然到了殿前,看到白檀在,凑过来嘀咕:“看看,梅娘可算知道我比太医院那些个庸医强了。”
白檀翻了个白眼。
内侍在旁边原地踏小碎步随时准备狂奔:“哎哟郗公子您别聊了,陛下可耽误不起啊!”
郗清这才告别白檀,匆匆进殿去了。
这一等一直等到午后,郗清可算出来了,示意白檀跟自己走。
白檀也不能就这么走,进去向白唤梅道了个别才出来。
郗清一路都绷着个脸,那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眯一下,总叫人觉得情形不妙。
白檀忍着,一直到出了宫门才连忙问他:“是不是陛下身子不大好?”
郗清直摇头,“就是肝火旺盛冲撞了呗,能有什么?就是没什么我才不高兴啊。”但随之他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他生不出孩子,我还是挺欣慰的。”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男人的嫉妒心?
还真可怕啊,被外人听到了非得判他个杀头之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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