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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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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几只鸟你都不放过啊!!!

白檀要崩溃了,陈凝爱鸟成痴,必然是在怪她把这煞神送来了。她不敢多待,赶紧要跑,到了门边又转头丢下一句:“不许再杀生!”说完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陈凝后脚冲进门来,拢着道袍衣摆兜着惨死的鸟儿揶在腹间,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白檀,又不敢对司马瑨发泄,一脸悲愤地跺了跺脚:“贫道的鸟!贫道的鸟啊!”

郗清正好出来,听见他的话,视线顺着他拢着的双手往下扫了一眼,干咳一声:“道长若不介意,在下可以给你好好瞧瞧,保证药到回春。”

陈凝脸色一僵,扭头泪奔出门:太欺负人了!

郗清却是故意的,他笑眯眯地踱步到司马瑨跟前:“殿下,您该明白我为何费心牵线把白檀引到您的面前来吧?”

司马瑨瞥他一眼:“若不明白,你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儿?”

郗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您该顺着她的时候就顺着她一点嘛。”

☆、 化瘀

白檀回去后就再没去过抱朴观。

陈凝虽然是修道之人,脾气却不比世俗之人来的小,如今他被司马瑨弄得够呛,必然迁怒与自己。

可不去又没法监督司马瑨,真是头疼。

天气愈发的冷了,上课时只能闭紧窗户门帘。

白檀坐在上方心烦意乱,下方的学生们也是各怀心思,虽然面前摊着书,却没几个人看得进去。

“先前叫你们读的书可都读过了?”白檀抬头,神色严肃:“都有什么心得,为师现在想听一听。”

下面无人响应,她便随意点了一个人:“刘通,你来说说看。”

被点名的刘通平常也是个挺机敏积极的少年,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张口结舌,最后涨红了一张脸对白檀道:“师尊,学生……学生明日便不来了。”

“怎么,有事?”

“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白檀蹙眉:“为何?”

刘通道:“家父说学生年纪渐长,男女有别,不适合再在师尊膝下受教了。”

这话明显是托词,若是忌讳这个,一早便不会将他送来这里。白檀心下了然,一定是因为先前他们想要结交自己被拒,如今可能是打算干脆划清关系了。

这不过是个开头,尚未等她开口,紧随其后又有两个学生站了起来:“师、师尊,以后我们也不来了……”

好极了,煞神还没扳回正道,已经要喝西北风了。

她捏着书页叹了口气:“为师与你们能做师生也是缘分,你们渐渐大了,该有自己的决定,是去是留,为师绝不强求。”

世事本来就如此简单,自己做的选择,不可能要求别人支持。她既然要与煞神为伍,总不能强求别人也不离不弃。

原本好好的课堂被这事弄得气氛尴尬,屋中鸦雀无声。那几个站着的学生忽然都转头去看周止,对他挤眉弄眼。

周止坐着没有动,拨弄着手指,好几次看向白檀,欲言又止。

其实他那位身为黄门侍郎的舅舅也说了让他退学的话,而且言辞十分激烈。今早进山时他们几个同窗便已经对过话了,现在他们都开了口,自然也催促他赶紧表态。

白檀已经看见周止的神情,不禁心凉了一截,但还是带着笑:“周止有什么想说的也一并说了好了。”

周止起身,揉着衣袖,忽然抬头道:“师尊放心,学生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好生受教。”

旁边几个学生一脸错愕,再看向白檀,不禁有几分愧色。

白檀心中一暖,刚要说话,门帘被一把揭开,祁峰探头进来看了看又退了出去,紧接着司马瑨便揭帘低头而入。

“恩师与诸位师弟都在,本王总算与各位见面了。”他今日着了胡服,立领束袖,金冠束发,胸膛与腰身绷得结结实实,比往日宽袍大袖自然多出许多威仪。

在场的人见过的自不必说,没见过的听他口中话语也猜出他身份了,哪敢做声,全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比兔子还乖巧。

“方才本王似乎听到有人说以后不再来了,怎么,是不屑与本王拜于同一师门之中么?”司马瑨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手指轻轻把玩着挂在腰间的金鞘匕首。

那站着的几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那看来原来是本王误会了。”司马瑨嘴角微勾,貌比仙君,笑似阎罗。

白檀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起身:“既然同门见过了,殿下随为师去书房谈话吧。”

司马瑨又扫了一眼他的师弟们,轮到周止的时候还多看了两眼,这才跟着白檀出了门。

“殿下怎么来了?”脚刚跨进书房的门,白檀便开口问。

司马瑨从祁峰手里接过一沓纸张走过来:“恩师不是吩咐了要本王抄十遍经文么?”

白檀恍然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还说第二日一早就要,没想到尽顾着担心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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