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啊。”似乎在这张脸面前,自己有时倒真的像个孩子。或许,她已经打从心底里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了吧。
皇祐景泓哑然失笑,“那雨桐以后嫁给我可好?”半认真半戏谑地问道。
夏如安愣了一愣,没有回答。在她心里,他是个知己,是假想中的父亲,也可以是兄长,但绝不会是那种关系。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个孩子。于是默不作声。
皇祐景泓见状,也不再追问,只当刚才是开了次玩笑,复又拿起玉笛吹奏。
这次,夏如安倒是认真的听着。细听之下,发现笛声中透着些许伤感之情。回忆一下,似乎以前的也是这般样子。
“月下独奏玉笛,闻者泪倚绮窗。”夏如安叹道,“奈何……声音这般凄凉。”
笛声戛然而止,皇祐景辰神色复杂地望了夏如安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心思缜密得不像话。甚至有时觉得她,根本不像一个孩子。
“大概是因为……从我出生之时起,就从未有哪一天真正快乐过吧。”语气中略带感伤。“别人都只道,帝王家的皇子身份尊贵,高人一等,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殊不知,那背后的心酸……”皇祐景泓将视线移向远处,回忆起往事来。
夏如安一脸认真地听着,倒是对他的过往有几分好奇。
皇祐景泓不紧不慢地叙述着往事,“……那次的战败,父皇无力顾及,便将才四岁的我送去郯国做了质子……”
夏如安闻言微惊,在这种尊卑等级分明的时代,战败国的质子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她很清楚。再者,那个时候,他才四岁啊……那段童年,应当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
她自从五岁父亲去世以后,就被人带走,和很多孩子一起接受特工的培训。那些孩子,有的父母也是身为特工,也有的像她一样,或者父母双亡,或者无家可归。她是众多孩子中最为出色的,但那出色,是怎样的刻苦艰难才换来的,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也因着,那段如在地狱中的童年,至今还给她的心灵留下深深的阴影。
“那……后来呢?”夏如安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郯国待了五年之久,才终于被父皇接回北曜。因我母亲只是个普通宫女,是父皇一次喝醉酒后无意中临幸的,无名无份,早就被其他宮妃害死。所以我在众皇子中虽然年纪最长,却屡遭父皇其他妃子的冷眼嘲弄……”
“正因如此,你才不住在皇宫里,而搬来这清心苑?”
皇祐景泓点点头,略带几分深意道,“那种地方呆久了,是会变成蛇蝎的。”说罢,再度拿起笛子吹奏起悠扬的曲子来。
夏如安望着湖面,细想着这句话。的确,自古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只是……他真的是如这清心苑名字一般,清心寡欲吗?
一个,拥有那般遭遇的皇子。
静静地听着那笛音,如细水长流,宛转悠扬,倒也带给她几分惬意。
☆、暗访
日暖风恬,晴空万里。
天明城内柳絮纷飞,一派盎然生机。
好天气任谁都喜欢。那么好的天气,要是不出门,就真的可惜了。
身着柠檬绸色便装的小人儿利落地翻上墙头,熟练地从墙头上一跃而下。一气呵成,一切都显得那么流利顺畅。
夏如安站起,拍了拍沾染在手掌上的尘土。这样的训练,从前不知做过多少次,这种墙,根本就不在话下。虽然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身子,但经过她这些年的训练,身体素质与灵敏度已经高出一般孩子很多了。
像往常一样,朝着清心苑的方向而去。
只是她若知道,今日府中有那两位贵客到访,她是绝不会出去的,即使今天的天气再好。
“相爷!相爷!”管家急匆匆地跑进大堂,上气不接下气。“有贵客,有贵客来了!”
夏九嵩一脸疑惑,“贵客?什么贵客?”这管家平日里也算得上遇事不惊的,什么贵客能让他神色如此慌张?
“怎么,朕算不得贵客吗?”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哈哈哈……”紧接而来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只见皇祐恒延和皇祐景辰两人一身便装,从门口从容地走进来。
这下,连夏九嵩也大惊失色,“皇上?”随机连忙拱手揖拜道,“微臣参见皇上,太子殿下,方才未能远迎,望皇上恕罪。”
“哎呀……九嵩……”皇祐恒延见状连摆摆手,“你我是什么交情,还讲这些客套话。”
“再者,今日是暗访,就是找你叙叙旧,话话家常。一切从简吧。”抛开君臣之礼不算,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可也算得上是至交。
“好,好,”夏九嵩连连点头,“来人!奉茶!”
语毕,下人丫鬟们开始忙活起来。谁也不敢怠慢。
夏九嵩朝主座推推手,“皇上请上座。”虽说是话家常,该有的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皇祐恒延顺势坐下,转头对一旁站着的皇祐景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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