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3 / 5)
入阁顶柯阁老的缺了。”
他说了这么多,顾蕴的注意力却全放到了‘苗夷台江部想要求娶公主郡主’这一句话上。
皱眉道:“你当初那话虽不至于传得人尽皆知,但柯阁老既能知道,别人自然也能知道,如今若真下降了公主郡主,你没脸不说,也不好找合适的人选啊,都知道西南清苦,谁肯去受那个罪?偏远些的宗室纵嘴上不敢说什么,焉知心里不会有怨怼,他们的女儿再不济了,嫁个小户之家,再不然就嫁到商户人家也是不愁的,届时去了那边后,成日里弄得鸡飞狗跳的,就不是和亲,而是在结仇了!”
宇文承川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打算待那个台江部的王子进京后,亲自去会会他,看能不能让他打消尚主的念头。再不然,回头待你出了月子,办个赏花会什么的,让盛京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都出席,再让人带了那位王子现身晃一晃,据大舅舅说来,那位王子实在出色,指不定就有人愿意嫁他了呢,到底这事儿得双方都心甘情愿,若实在没人愿意,我们少不得只能以别的法子赏赐对方了。不过这事儿终究得看皇上的意思,且待明儿早朝廷议后,再决定也不迟。”
顾蕴点点头:“能不和亲,自然还是不和的好,实在不行了,也得女方心甘情愿,省得好事变坏事。”
这才说起柯阁老的事来,“他在首辅的位子上这么多年,也算是够谨慎小心了,不然也不能一直屹立不倒,大舅舅是怎么抓住他小辫子的,又是什么样的小辫子,逼得他至少也得致仕?”
宇文承川神秘一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他的小辫子,是他弟弟的。他弟弟仗着与他生得像,又住在一起,十几年前,才被大舅舅免了职的西南知州熊春进京找路子跑官时,找到了那时候还是吏部侍郎的柯阁老府上,本来熊春是没抱多大希望能走通柯阁老路子的,谁知道老天保佑,竟让他没费什么周折,就见到了柯阁老本人,还为他谋了西南某县的县丞之职,虽只得八品,于熊春一个候选了几年都选不上官出不了仕的举人来说,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熊春自是感恩戴德,不但当时重谢了柯阁老,之后每次进京述职或办事,也是俱有厚礼献上,平日柯阁老有个什么需要,亦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熊春家世一般,单靠自己的俸禄和自家的其他收入,哪能应付得了柯阁老的种种需要,可不只能加倍的搜刮民脂民膏了?这才会有了此番的西南之乱的,难道柯阁老不该致仕谢罪吗?”
顾蕴听得这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咝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下来,那个什么熊春,竟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之肝脑涂地的‘柯阁老’,根本不是真的柯阁老不成?柯阁老也是,他弟弟为熊春跑官必定是打的他的名号,之后两人也一直不曾断过往来,他居然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若是装的,柯阁老果然是个人物,这么快便决定断臂自救了,若是真的,那就是老天爷也在帮我们了!”
宇文承川笑道:“这事儿蕴蕴你还真是冤枉了柯阁老,他的确不知情。柯阁老父亲早亡,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全靠寡母一点微薄的嫁妆过活,等到他们兄弟都开始进学后,柯老太太甚至得背着他们偷偷给人浆洗以换回一点微薄的酬劳,所以等到柯二老爷中了秀才后,他便没有再继续念书,而是担负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柯阁老自是不愿,说自己是长兄,要担责任也该自己担,柯二老爷却说,柯阁老已是举人,离高中只得一步之遥,不像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中举人,更遑论两榜进士?坚持要回家做生意侍奉老母,以供柯阁老能无后顾之忧的继续往上考。”
于是柯阁老只能忍痛答应了弟弟,但自此越发用功念书之余,对柯二老爷却是一日比一日愧疚,也一年比一年宽容,这也是兄弟二人都年过六十了,柯家却至今没分家的原因,柯阁老因为觉得亏欠弟弟,不但心甘情愿养弟弟一辈子,连弟弟的子孙后代,也心甘情愿一直养着。
所以柯二老爷在柯府,向来是仅次于柯阁老的存在,连柯阁老夫人和柯大爷还在世时,都对其礼让恭敬有加,就更不必说下人们了,这才会给了柯二老爷可乘之机,不但当年为熊春顺利跑到了官,之后与熊春你来我往十几年,竟也一直没让柯阁老发现。
顾蕴这才恍然大悟了,感叹道:“虽然柯阁老在旁的方面不怎么样,对待自己的弟弟倒是没的说,只可惜‘慈母多败儿’,到头来他是成也弟弟,败也弟弟啊!”
既然是真有其事,而不是谁做的局陷害柯阁老,那就算不是柯阁老本人做的,他也难辞其咎,只以致仕谢罪,还得看皇上愿意不愿意,不过柯阁老到底也算于社稷有功,且皇上不看柯阁老,还得看三皇子妃和宇文珏呢,想来应当不会再多追究柯阁老了罢?
这边厢夫妻两个说话儿时,平大老爷已经出了宫,快马加鞭赶回了自家去。
才一进了自家所在的巷子,瞧得大门上方悬挂的白幡,他的眼泪已经来了,等终于到得大门前,下得马来,他更是“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便放声大哭起来:“娘,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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