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3)
韩敬已感到恶心,逃走。
殊不知宫女与传固是一伙的,“小孩子要听话,否则就割了你的小麻雀,让你当太监!”并告诉他,“这种事情很好玩的,做过了一次你就会想第二次。”
那时的他已经偷偷学过两年功夫,但从未打过人,直到那宫女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观言找到他的时候,他满手满脸都是血,传固一动不动的躺在湖边,半边脑袋都被石头砸烂,而引/诱他的宫女面朝下飘在湖心,幽幽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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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水雨过天晴的气候飘满初夏的香气,韩敬已深吸一口气,抬眸,目光清澈。有个黑衣人跳进来,对他出示一枚铜牌。
韩敬已将藏在衣襟的密信递去,并冷声道,“本王身后跟了一串尾巴,老三的,沈肃的,就连外面两个护卫也是元德帝的人,你最好小心,不要连累本文。”
“是。”黑衣人垂首。
“沈肃不是老五的人。”韩敬已十分笃定,又道,“老四看起来有点意思。”这是新的怀疑对象。
扮猪吃老虎这种招式是他玩烂的,不信有人玩的比他更好。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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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丰水一伙闲帮悄悄混入,他们熟练的摸到田氏所在的上房,其中两人井然有序的围着房前屋后撒桐油,另外两个不停堆干草。
“老大,这可是长安大官家的老太太,死了真的没问题吗?”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
“孬种,死就死了,天这么黑,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对呀,你也太孬种了吧,分银子的时候怎不见你往后缩?”
胆小的人被同伙一阵冷嘲热讽,又气又怕便不再吭声。
而远在丰水千里之外的长安勋国公府。
刘玉筠手执美人锤一下一下敲着佟氏的腿。
“祖母,阿爹好不容易挤进翰林院,不知被多少双红眼睛盯着,已经步履维艰,那等见不得光的事还是不要被他知道的好。”
佟氏瞥了她一眼,这个孙女妥妥是她亲生的,脑子真不是一般的灵光。想出的法子也比她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她只想着去害刘涉川,但怎么害,实施起来异常困难。刘玉筠却掩口轻笑,“祖母真是想多了。如今田氏在丰水的日子有滋有味,可我听说她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大好,如今老了……应该更不好吧?就算没病也不一定没灾啊,昨儿个我还听说长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被天火烧死,可怜那老太太的儿子已经考中举人,礼部升调的文书都下来了,却不得不回家丁忧三年。”
百善孝为先,就算阁老首辅也逃不过“丁忧”二字。
如果刘涉川的娘死了,他就得丁忧。
丁忧的刘涉川就是个草民,草民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哪天就冲撞了贵人,反正乱七八糟的然后死了。
“你这个鬼机灵哟!”佟氏爱怜的推了刘玉筠一把。
☆、 072
不知道为什么,从威宁侯府赶往丰水的路上刘玉洁有些坐立难安。
林氏以为她是为了沈肃,“好孩子,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男人都图个新鲜,新鲜劲过去便知最好的那个人终究是妻子。”她唯恐刘玉洁想不开步了大姚氏的后尘。
大姚氏当年就是因为太计较,连丈夫睡个通房都能难过十天半个月的女人,可是又何必呢,除了给自己添堵,既无法改变世界更无法改变男人偷腥的本性。
听见嬷嬷的声音,刘玉洁挪过去,脑袋挨着林氏的腿,“我不是因为沈肃睡了通房,那是我挑的人,难不成还怕她飞出掌心?”她感到不安的是一种越接近丰水便越慌乱的心跳。
我家洁娘是个大度的!林氏垂眸爱怜的轻抚刘玉洁白皙的侧脸,心中不禁酸楚,大姚氏当年若有洁娘这般胸襟该多好。可是……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丈夫,就真的好吗?
也许吧,反正男人都喜欢这样。
自刘玉洁走后,沈肃几乎夜不能寐,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拥着充满了她头发香味的锦被,他错了,他不该去抱春婉,因为那根本影响不了她什么,却让自己变得更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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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不好的人还有东宫的太子韩琦。自从十七叔狩猎中箭,伤口好了以后对他的态度突然明朗了,当然这个明朗是韩琦自我感觉的。每当他遇到解决不了的困惑,诸如父皇的态度或者兄弟之间的矛盾,只要派高禄去诉一番苦,十七叔便会在与高禄的攀谈中指引他方向。
一来二去,韩琦不断从中尝到甜头。
最后这几乎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一路无往而不利,感觉像做梦一样,他赢了,居然赢了狡猾多端的老三。
可这样的胜利并不能让他感到安逸,反倒让他更依赖韩敬已,一旦遇到挫折,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十七叔。
其实柔妃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斗赢德妃,反正德妃家的老三滚去巴州了,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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