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5)
冷哼了一声,被老太君听见,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问道:“怎么,三丫头觉得这曲子不好?”
纪婉清没想到老太君会问她,愣了愣,不过在瞧见纪琬琰那鼻眼观心,淡定自若,清丽出尘的样子她就不想太涨纪琬琰的士气,说道:
“回老太君,四妹妹这曲子弹得是不错,可未必就是因为四妹妹的本事,她这把琴虽不是出自名家,却也是一把难得的好琴,以琴辅音罢了。”
见两人有争斗,老太君才弯起了嘴角,说道;
“你这丫头从来就不服输,再好的琴,若是你四妹妹不会弹奏也是枉然。明年开春,平阳候府里例行要办花会,向来都是技艺最高的姑娘才有资格参加。去年你的一手琵琶确实不错,虽不是花魁,却也进了三甲,广受夫人们的好评,可今年嘛……有了你四妹妹,三甲之中还能不能有你,就是未知数了,可要努力点啊。”
京城纪家每年四季都会举办花会,尤其以春会最为隆重,前去平阳候府里参加花会的夫人小姐也最多,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个散播才名的好机会,纪琬琰当然知道这个活动,上一世她也没少参加,不过,前几年因为学艺不精而仅仅是参加,真正露脸出头,则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一曲离骚鼓上舞艳压全场,却因为舞衣过于暴露,而使得她虽拔头筹,却也艳名远播,给大家留下了一个不太端庄的名声,等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大家也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当年鼓励她练那种乐坊中艳舞的正是这位老太君。
纪婉清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更加不好了,是啊,她怎么忘了明年开春是要进京去的,平阳候府的花会说什么她也是要参加的,在她看来,那是一个名门闺秀获取才名的最佳时机,去年她得了第三,第一名花魁是镇国公府大小姐,宋玉蝉,第二名是长宁候府三小姐季胧月,第三名就是她了,说起来也是险胜,刚巧琵琶发挥的好了些,而之前的热门孙小姐,因为选择了花鼓这不高雅的乐种,才让她以两票的优势,赢了孙家小姐,入围三甲。
不过,听老太君的话锋,今年似乎也想带纪琬琰一起去,纪婉清又是嫉妒不已,纪琬琰生的近乎妖孽的美貌,再加上她这一手技艺,只要一出现,定会在京城贵圈之中掀起大风浪来,想着她遭受京城贵夫人们的追捧时的画面,纪婉清只觉得自己的指甲都被掐进了肉里。
面对纪婉清的怒视,纪琬琰仿若未见,老太君勾了勾唇角。
纪婉清深吸一口气,像是平复了心情,对老太君插嘴问道:“不知明年二姐姐参加吗?”
一直以来,纪婉宁都没有参加过那花会,倒也不是因为她没什么才艺,二姐姐的箜篌吹得相当好听,掌中舞也十分曼妙,若是参加,就算不是每年都夺得花魁,可三甲却必不会少,但不知道为何,每年老太君都不让她参加过。
老太君抬眼瞧了瞧纪婉清,笑着摇头:“她呀,技艺不精,明年我还是不许她参加。”
不知为何,纪婉清只觉得心头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可纪琬琰却在心中冷笑,纪婉宁当然不会参加了,她和纪婉清同年,都是十二岁,明年不过十三,老太君想要纪婉宁厚积薄发,一鸣惊人,自然不舍得让她这么早就出去给人评头论足,纪琬琰记得,纪婉宁是到十七岁那年才参加的花会比赛,那是她参加的唯一一回,却就已经足够了,步步生莲的歌伴舞让她一出场就成为了焦点,一举夺得花魁,那一年是纪婉宁最好的时候,因为那一年皇后娘娘微服混在夫人之中,一眼就看中了纪婉宁的温婉柔顺,没过多久,就被赐婚三殿下。
这就是老太君的手段,用了整个纪家的姑娘陪衬了一个纪婉宁。
先有纪婉清冒头吸引目光,再有纪琬琰艳冠群芳招揽人气,最后纪婉清被草草嫁给个老头做续弦,纪琬琰空有美貌,却因遭遇名声而叫人望而生畏,有了她们的这些不堪对比,才能让纪婉宁乘风破浪,成为众人心目中最纯洁,最善良,最端庄的纪家姑娘,拔得了人生最高头筹。
“在去京城之前,照例咱们在宛平也要举办一场选拔,宛平也有很多出色的姑娘小姐,就当是热闹热闹,你们这些天也好好准备准备,等到腊月里,咱们府东暖阁可就热闹了。”
这也是每年的惯例,在年后去京城之前,宛平这里也会先举办一次宴会,规模自然没有平阳候府的那般壮大,不过,前来参加的也是宛平地界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闺秀千金,这又是老太君的另一个心计了,随时关注各家可有出类拔萃的千金,取长补短,让纪婉宁努力鞭策自己,不敢懈怠。
撇开老太君对其他孙女的无情,她对纪婉宁这个嫡孙女可是相当厚爱了,为了培养她的确是费劲了心思。其实上一世的纪琬琰,开始受到背叛的时候,确实恨过老太君的,觉得她对自己太不公平,可是后来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就渐渐的觉得老太君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甚至可以说,她是个相当理智和固执的老太太,她一生偏爱自己的嫡出儿子,虽说世间有很多大义,束缚着正房夫人要好好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