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3)
冯绮若先前还恍然未觉,只呆呆地看着自己软软的手,下一瞬间才突然感觉到疼痛,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叫:“啊——”
冯绮波退后了两步,看着她拿着自己脱臼的手不停地大喊,一脸嫌恶,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冯绮若喊得嗓子都哑了,一旁的丫鬟婆子看冯绮波一直黑着脸盯着她看,一个个都不敢上前,谁不知道现在府上最得势的就是大小姐,何况二小姐这般疯婆子的形容,谁上去救,谁不就是自招晦气么。
冯绮若喊了半天见没人来劝诫,一边尖叫一边又开始口不择言的大骂:“你这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你就给被给糟蹋成破鞋,你凭什么和我抢宏声哥哥!你凭什么!贱种!贱人!”
冯绮波见她左一个贱种又一个贱人,还不停地说着破鞋糟蹋之类的污言秽语,退后两步从一个婆子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又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冯绮若的领子,直接将那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冯绮若手腕脱臼,又被冯绮波揪住了领子,只能不停地甩着手臂,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依稀还是能辨别的出来骂的脏字。
☆、十九章
“就这样了还不能让你住嘴!”冯绮波怒道,“你不是说你是侯府嫡女么,怎么看你的行为和个骂街泼妇一般!东街屠户的老婆都比你有修养!”
她捉住冯绮若脱了臼的手腕将它又接了回去,这接骨比脱臼还要疼十倍,冯绮若被她捉着手腕,想要尖叫,但是却被婆子的脏帕子给塞住了嘴巴,一张俏脸憋得青筋暴起,丝毫看不出原来的姿色了。
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冯绮波见她如此,也不想太过于为难她,毕竟还算是血缘上的姐妹,便将那帕子从她嘴里掏了出来。
冯绮若立刻软倒在地上拼命咳嗽,那一双杏眼□□出的光芒依然是极为怨毒,似乎要将冯绮波生吞活剥。
冯绮波冷笑一声:“侯府嫡女做出了这种下贱事情,你让长姐怎么救你?如今你至少还能嫁给你的宏声哥哥,不然的话,未婚少女和旁人私通,你就等着浸猪笼吧!难道说你还想要长姐给你验验身,看看你是不是私德败坏?”
冯绮若一听,吓得连忙垂下了眼睛。
冯绮波看见她的反应,心下顿时明了,这小丫头还真让她说中了,真的和穆宏声已经偷尝禁果了。
怎么可以那么大的胆子!
她指着冯绮若怒道:“你真是给侯府丢了天大的颜面!”
冯绮若抬头看向她,大声叫到:“本该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你!你这个贱人!”
冯绮波冷哼一声,这小姑娘竟然到这时候了还不知悔改。
垂花门旁边人影闪过,她沉下了脸,冷冷道:“二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私德败坏,也没有同别的男子私通,我需要承担什么?还是说,那日订婚宴会前,东湖一事本来就是个骗局?你在宴会上坚持我穿的是鹅黄襦裙,就是因为你想要众人相信你的长姐已经被人玷污?端毅王爷所说的那六个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此事事关重大,冯绮若就算是脑子再糊涂也要极力撇清:“我怎么知道你在东湖做了什么腌臜事情!别以为有王爷给你撑腰你就……”
“放肆!”冯绮波粗暴打断她,“端毅王爷早就将那六人审了,冯绮若,以后买凶害人的时候,记得别用自己的真实身份!”
冯绮若一脸惊恐的看向冯绮波,不敢相信:“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清楚。”冯绮波冷冷道。
她再也不想和冯绮若多言,转身便离去了。
垂花门后面的汝阳侯听了这一番话,差点将那缠绕在花墙上的爬山虎藤蔓扯下来一根。
冯绮波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看见冯启兰站在院门前,仿佛是在等她。
她平复了下呼吸,笑着迎了上去。
“长姐——”冯启兰的长相在四姐妹中也算出挑,笑起来极为和善,一张圆圆的小脸上长着一对圆圆的鹿眼,才十三岁就已经显出了几分风姿来。
冯绮波见她的眼睛不住往自己手里拿着的烫金请帖上瞟,心下顿时明了了她想做些什么。
她翻过年来就要及笄了,现下正等着议亲,原本她只不过是个庶女,要么就嫁作继室,要么就给庶子做正妻,总归嫁不怎么样,可是前几日订婚宴上端毅王给她下了端庄娴淑的定语,这下就是连高门的嫡子都说不定能攀得上了,心中自然活络起来,想去参加七夕宴会,好在京城的贵女圈中站稳脚跟。
只要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冯绮波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拉过冯启兰的手,笑道:“三妹妹怎么过来了?”
冯启兰说:“妹妹新得了一本话本子,觉得不错,拿来给姐姐看看。”说着便将那话本子拿了出来。
冯绮波看了一眼那个话本子,依然是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的故事,不过小姑娘倒还有眼力见,知道有求于人得先送礼,就大方收下了,让玉秀拿了下去,然后静静等着冯启兰的下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