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4 / 7)
升时,心中就拿定了主意,满脸是笑地道:“殿下问得妾好愧,外子即是臣子,自然首当忠君。若是外子舍不下父亲母亲,妾愿留在京中侍奉父母,不叫外子忧心。”玉娘见梁氏这样知机,自然喜欢,更将梁氏高看一眼。
说来梁氏与谢怀德,倒真好说个夫妇同心,谢怀德听着要将他外放,也是一丝怨言也没有,私下还与梁氏道:“大哥倒是个明白人,不肯忌讳我。然,嫂子略有些浅见,他们夫妇又素来和睦,若是因着我叫他们夫妇离心,倒是我的罪过。可要哥哥听了嫂子的话,我们家就有祸事,倒不如我们出去避一避的好。你这样回殿下,我很是喜欢。”梁氏笑道:“老爷不怪就好。”
到得四个月后庶吉士任满,谢怀德果然也叫放了外任。然与齐瑱不同,齐瑱去的玉山县虽算不得偏僻,却也不是个富县。谢怀德是皇后嫡亲兄长,又有乾元帝暗示,吏部哪里敢为难他,将他放去了东安州兰溪城,虽一般是个县令,因兰溪是个大县、富县,是以民风算得上温厚,官员在这里要得个考评优,绝非难事。这还罢了,兰溪离着阳谷城近,快马加鞭不过大半日路程。为着将谢怀德安排过去,原兰溪县县令还叫吏部扔去了乐平州大余城,也算是颇费了些心思。
谢显荣果然不是糊涂人,知道若是谢怀德自家若是不情愿出去,任命接也不能这样顺利欢喜,而谢怀德肯出去,无非是知道冯氏对他们夫妻有所忌讳,念着与他的兄弟情谊,是以故意退让,倒是暗自感佩。谢怀德出京那日,谢显荣直送出了三十里,还是谢怀德再三请返,谢显荣方才回城。
冯氏这里去了谢怀德夫妇,倒是欢喜,只是因马氏舍不得谢怀德,当日狠哭了场不算,一连十数人都不开颜,是以冯氏面上一点子欢喜也不敢露出来,反得露个愁容来陪着马氏说话。倒是谢显荣之子谢骥乖觉,看着祖母与母亲连着这些日子都不喜欢,这日下了课,就过来相劝,又哄马氏道:“祖母,您别难受。二叔这回出去,一定是要做大事的,日后必定风风光光地回来,祖母还要多个诰命呢。”
马氏如今已是一品的国公夫人,便是谢怀德能为她请封诰,也越不过国公夫人去,朝廷也不会封。若是要再往上升,除非是做王妃,大殷朝也没有封异姓王的先例,是以谢骥那话不过是哄人的,马氏虽心知肚明,听着到底喜欢,满眼是泪地笑道:“你这张嘴儿,一点子不像你父亲,倒像你二叔,哄人的时候抹了蜜一般。”
冯氏听着马氏又把谢怀德比出来,心中不大喜欢,还得强笑道:“这也是母亲疼他的缘故。”马氏一面儿擦泪一面道:“他是我谢家长子嫡孙,我不疼他疼谁?你别看我平日疼着阿德,我心上一样疼大郎呢,只是他为人稳重,这才不显。”
冯氏听着马氏这话,这才真正喜欢了些,又拉了谢骥与马氏背书,马氏虽听不懂谢骥背得甚,可看着谢骥背得流利,倒是喜欢,将谢骥拉在怀中,摸了他的头道:“祖母有了你,可还看重谁呢。”冯氏脸上也有些喜气,正要奉承马氏几句,忽然听着门外脚步急响,却是洪妈妈跑了进来,这样的天气,竟是一头一脸的汗,还不曾进到内室,已喘了粗气道:“夫人,夫人,殿下发动了。”
☆、 超度
作者有话要说: 却是太师复查沈如兰通敌案的案卷时竟真的叫他从中看出弊端来,因事关重大,他不愿一个就拿了主意,便携了卷宗亲自来见太傅。俩老臣屏退左右坐着细细商议了回,道是,虽说是沈如兰鬼魂作祟不知是真是假,可太后得病却是真情。若是他们将此情瞒下,而太后日后有甚,圣上不能将个鬼魂如何,却是好叫他们这些隐瞒不报的老臣悔不当初。两个计较定了,是以相携来见景晟,将疑问和盘托出。道是:
沈如兰通敌的那封信原是在书房内搜出,若只论此情,倒还好说沈如兰深通兵法,知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哪有人会想到沈如兰会将这样一封要命的信就搁在书房的书案上呢?偏是李源在赵腾奉先帝旨意问沈如兰话时,亲手在《兵法二十四篇》下将这封信抽了出来。而据当时在场的赵腾与几员校尉言道,沈如兰并无阻拦之举。
且沈如兰书案上堆了好些书,《兵法二十四篇》并不在上头,暂且只当是凑巧。若是那信是沈如兰亲手搁在此处,看着李源往书案去,哪有不拦阻的道理?便是他当时将李源推开。不叫他碰着此信,一是,到底那时他并无大罪,不过因有怨愤语,先帝使他在家反省罢了,且他当时与李源有隙已是人所共知,不叫李源在自家书房翻动也是人之常情,并不会启人疑窦,至多叫人说一声粗野罢了。如何沈如兰当时不为,反在李源念出此信后要抢此信抢去,做实他心虚?如今再看,只怕是李源趁着沈如兰听训时,少人注意他,亲手嫁的祸。
景晟听完太师解说,脸上白了白,低声道:“原来如此。那李源又与沈如兰有何嫌隙?要下这样的毒手?”
太傅回道:“回圣上,先帝践祚后不久,西南狄夷犯边,李源原与沈如兰各领一军御敌。沈如兰贻误战机,而李源长子李彰武贪功心切因此陷入敌阵战死,此事朝中无人不知。李彰武战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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