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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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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增损大篆、籀文,谓之小篆,及至秦亡汉兴,篆书渐渐衰落而隶书始盛,到得后来,篆书或制器或刻章,用的也是小篆,习大篆籀文者甚少,偏是沈如兰身边有一幕僚能做大篆,曾为沈如兰制印赠人,只这幕僚在沈如兰坏事前已病死了,是以罗士信看着印章已信了七八分。

罗士信即信了这是沈如兰之印,那来击鼓鸣冤的妇人又是哪个?她又为甚早不至晚不来,偏要在圣上命复查沈如兰一案时来鸣冤,可是有人暗通消息与她。罗士信想在这里当即命宣。

进来传递印章的衙役看着罗士信验看过印章后脸上阴晴不定,而后果然命宣,倒是暗服那妇人说得对,也不敢耽搁,飞奔出去传人。

又说翠楼听着衙役来传,先是谢过衙役就要起身,无如她这些年来养得娇,又跪得久了些,起身竟是不稳,还亏得那衙役扶得一把方站稳了。身后围观的人群倒是哄笑了回,只在哄笑声中隐约有人叹息了声,翠楼回头瞥了眼,这才随着衙役走入大堂,围观的百姓待要跟进,却叫罗士信使衙役们拦在了堂外。

罗士信看着翠楼样貌秀丽,举止温柔,倒不象胡闹的,又有印章为证,且圣上也命核查,便放缓了语调,因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翠楼跪在大理寺大堂上,虽知佩琼就在堂外,心上仍是忐忑,可到了这时,自由不得她害怕退缩,是以咬了牙道:“小妇人故沈如兰之女沈氏叩见大人。”说着恭恭敬敬拜伏在地。

罗士信虽早知堂下极有可能是沈如兰之女,可听她亲口说来,心上还是跳得一跳,又问道:“你即说你是沈如兰之女,你有何凭证?”翠楼抬头道:“先父私印在大人手上。若此不足为凭,小妇人还有人证。”罗士信不意“沈氏”竟还有人证,忙道:“哪个是你人证?”

翠楼因回道:“小妇人少年时喜欢在先父书房中看书玩耍,先父那时身边有一心腹爱将,名唤赵腾的,曾见过小妇人几回。当年先父叫人屈害,他未受牵连,若是还在,可为人证。”

罗士信听着赵腾名字,将眉头皱得一皱,虽景晟将赵腾软禁的消息不曾传扬开来,可他身为大理寺卿,也没有一丝风声都不知道的的道理,自然有些儿为难。转念一想,若是赵腾当真有罪,圣上怎么肯还将他留在宫中,想必是赵腾为人执拗,不通人情而圣上又年少气盛,故而君臣有些儿不愉快。如今即是事涉沈如兰案,想必圣上也不会不将赵腾放归。计较已定,罗士信便道:“暂且当你是沈氏女,本官且问你,当年沈氏女眷都没入教坊,而后俱都自尽,你如何在这里?”

翠楼便依着当日佩琼所教,将自家经历说了回,只道当日她落入教坊后,阴差阳错撞伤了头,伤重垂死。教坊的人哪里耐烦替她治病呢,将她扔在了郊外,由得她自生自灭。说来也巧,有个夫人路过,将她救起。想是伤了头的缘故,她当时连着自家是谁也想不起了,便随了那夫人回去,后头因那妇人的妹夫无有孩子,便将她转赠。后来她的老爷放了外任便将她待了过去,忽忽十余年,直至去年。

罗士信听得这“沈氏”一忽儿说着自家记不得从前的事,一忽儿又将经历说得明明白白,自然疑心,板了脸追问。翠楼哪里敢说自家依旧什么也记不得,这些事不过是人告诉她的,只说是,去年一日在家失足撞了头,昏昏数日,再醒来时便甚都想了起来。

这番话听着依旧不尽不实,可罗士信是审老了案子的,只以为若是有人要冒认,总要将经历编得滴水不漏才是,这“沈氏”不是说过曾撞了头,有一段日子什么也不知道么?是以这等听着有些儿前言不搭后语的,反倒象是实情,且冒充沈氏女,未必就是富贵,许是送命也未可知哩。

罗士信也不再问,反叫 个差婆上来,吩咐道:“将沈氏请到耳房去休息,好生看顾,不许欺辱她。”差婆也隐约知道这戴孝的妇人有些儿来历,是以满口称是。又堆了笑脸来扶翠楼。

翠楼听着罗士信这番心头就是一松,说来她今日在堂上作为都是佩琼所教,自以为都是佩琼的主意,还暗自佩服道:“姨母果然厉害哩,说得分毫不差。”因怕堂上这个看来粗豪的大理寺卿起疑,脸上一点子不敢露,先谢过罗士信,方才借着差婆的力气站了起来,跟着退出大堂。

罗士信看着“沈氏”退出,方与刑名师爷道:“看着她些,本官这就进宫面圣。”

可只除一个卢雪、叫楼氏与万贵太妃离心,又怎么能叫玉娘气平,她万贵太妃母子即敢来招惹她,也怪不得她无情了。因玉娘深知乾元帝忌讳齐王,故而在他面前闲闲一笔,只把齐王夫妇提起,果然正中乾元帝下怀,将齐王夫妇召进宫来侍疾。待得齐王与万贵太妃母子们在清凉殿相聚,两个都是面带忧色,虽乾元帝顾忌着朝野议论,不能将齐王杀害,可甚时再放他出去,就是个未定之数。

齐王妃因不知其中还有玉娘手笔,乍了胆儿与万贵太妃与齐王道:“殿下素来肯与人为善,不若妾去求一求殿下,将王爷放出去。王爷到底是成年男子,久住宫中也不成话。”齐王待要点头,就看着万贵太妃一声冷笑道:“求她?不是她,你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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