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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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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金盛将谭氏押去乾元帝那里时已将前因都与乾元帝说了,乾元帝听着事涉景明,亲自审问了谭氏。谭氏到底是深闺妇人,来前先是打算避重就轻,只说自家是为着求见哄玉娘的,待得玉娘嗔怒,又打算假托听来的,不想玉娘将她送到了乾元帝面前。谭氏哪里吃得住乾元帝的问话,不过片刻就将前尘往事都招认了。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却是当日谭氏受景和托付,做过两个香袋。虽当时景和并未言明他拿来有甚用。

谭氏心中就有疑惑,景和是皇子,未央宫中还能少了针线上的人吗?便是二皇子殿下多嫌着针线局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匠气,也不能来寻她,难道他身边就没个宫人会做针线?便是他身边的人针线不好,外头难道就没好绣娘了?

直至皇三子殿下出了事,谭氏才有所觉悟,知道那是景和怕若是叫宫中针线局里的人或是他身边的宫人做了香袋,他日查证起来要露马脚。而她是一外官的妻子,谁能疑心到她?便是疑心到她,景和当时送来的东西可是干干净净的,也不好说就有病呢,倒是没大后患的。谭氏当时没举发,是为着景和当时尚与乾元帝父子情深。如今景和即已下狱,连累着他妻子吴芳蕤,谭氏心痛女儿,这才举发,只求以此功劳换吴芳蕤一个平安。

此事虽无物证,可有谭氏并谭氏身边几个丫头为人证,乾元帝使暴室丞将几人分开刑讯,再将供词核对,虽是说法有些儿出入,关键枝节上却是分毫不差,因此将景和定了罪。

☆、 差错

乾元帝自然知道谭氏供词不是全情,什么是叫景和利用,只怕是心存贪念,明知景和有所图谋,依旧肯替他做事。如今景和事败,为着脱身,便将罪名一股脑儿推在景和身上,是以固然景和母子叫乾元帝赐死,谭氏与吴大用两个一般是乾元帝的眼中钉,一股脑儿都下了狱。吴大用到了这时才知谭氏糊涂到自家出首去,即恨且悔,只悔没早些发觉谭氏是个蠢货,好将这个愚妇掐死,如今只好徒唤奈何。

未几,大理寺审定,吴大用谭氏夫妇陷入皇次子景和逆案,夫妇俩都断了个斩首弃市。而前吴王妃吴氏芳蕤,入养心庵出家。养心庵为大殷朝历代有罪宫人出家修行之地,从来都是只有进没有出,吴芳蕤得知父母叫她连累,自家又是再无出头之日,心如死灰之下,不过数年便一病而亡,死时形销骨立,十分可悯。宫中得知消息,还是玉娘开了口,使吴芳蕤与其父母合葬一处,算是真正了了此事,这都是后话表过不提。

高贵妃那边原是装病的,听着景明果然是叫景和害死,激愤悲痛之下倒是真病倒了。人烧得厉害,满口嚷着儿子,消息传在椒房殿,乾元帝倒也可怜她,允了景淳夫妇进宫侍疾。

说来徐氏刚出小月子不久,自家尚且虚弱,可侍疾时十分用心,照顾仔细周到,比之亲生儿女也不差什么。高贵妃从前觉着徐清样貌平常,出身又低,选她做景淳王妃为的不过是好拿捏罢了,如今看她乖巧懂事,倒真是慢慢地喜欢起来。

而景淳待着徐清原是淡淡的,可自徐清小产之后,夫妇两个同病相怜,倒是渐渐亲近起来,有了些相濡以沫的意思。如今进宫侍疾,又是同进同出,日日相对,虽不能叫景淳改尽前习,可日常相处之中颇有默契,看起也竟有了些寻常夫妇的意思。

高贵妃虽心痛景明死得冤枉,然而罪魁祸首都已赔命,也算是出尽了气,再看景淳与徐清亲近,心上颇感安慰,一日瞅着景淳不在,又拉了徐清道:“他有许多不是,可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你们夫妇经了这场磨难,他会待着你好的。”

徐清知道依着景淳的心思脾气,能做到如今这样也算是体贴周到的了,再有桩,既然景淳在女色上淡淡的,自家不能得他的全心全意,那旁人也一样,倒也算是好事了,是以还能笑着与高贵妃道:“殿下待妾一直挺好的。”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与高贵妃道是,“母妃,您还有殿下呢,我们会孝顺您的。”

高贵妃听着,知道徐清这是安慰她,泪光一闪,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心上就拿定了主意,盘算好了等着乾元帝山陵崩,她就去求一求玉娘,放她到景淳府上做太妃去,到时母子们在一处,再有一两个孙儿孙女,这一世也算圆满了。皇后虽不是个宽厚人,可胜在度量,只消没犯着她,很是好说话。是以又叮嘱了徐清几句,只说是:“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可皇后才是你嫡母,你也该常过去看看,虽不用你做甚,陪着说说话也好。”

徐清生性柔顺,听了高贵妃吩咐,自然答应,次日就走了趟椒房殿求见皇后,果然得玉娘召见。只是徐清性子温柔沉默,叫她看人脸色还使得,可要奉承玉娘这样的精明人却难,若是玉娘不开口,徐清竟是无话可说,只好在一旁陪坐,看着宫人们为玉娘送水送药,想着高贵妃的话,就要过来接手服侍,玉娘笑道:“必是你母妃叫你这样的,坐着罢,我还和她计较这些不成。”徐清脸上一红,这才退了下去,眼光又在玉娘腹部一绕,看着玉娘腹部隆起,自家那个孩子却已没了一个多月,到底有些触景伤情,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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