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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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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着这个郡王位不要了,也要保得您平安无事。”陈婕妤按在景和臂上的手十分用力,隔着衣裳,指甲都切进了肉中:“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儿子!”景和吃痛,险些将陈婕妤的手甩开,无如身前身后都有眼睛看着,只得做出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来将陈婕妤扶出了椒房殿。

又说玉娘进得内殿,珊瑚瞧着玉娘脸色有疲累憔悴之色,便道:“殿下,您今儿都不曾好好用膳,这会子又这样,奴婢去将楚御医宣来罢。”玉娘在榻上坐了,摆一摆手道:“且慢。”转脸又问金盛,“你是老人了,那宫正司宫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前宫正司宫正俱是内侍,唯有这楼氏是个宫人,也算是异类了。

玉娘阖上眼,细想了回那自称楼氏的宫正的容貌,十分平平,若是寻常见一面,是再记不住长相是,论起举止上也只好说一句中规中矩,并未出奇之处。若是她素有长才才能高升,那么今日验尸,漏验杜鹃是否中毒就是可疑之举。而若她非才而举,那她背后的又是何人?

金盛听着玉娘问话,将身子弯了些下来,回道:“这楼氏进宫时是洒扫上的小宫人。因聪明乖巧,得着先帝时内侍少监卢雪青眼,提携了她,才有今日。”

“卢雪?”这名字生得很,玉娘入宫六七年,总未听过这个名字,便问:“那卢雪何在?”金盛听说,脸上隐约闪过一丝笑容:“回殿下话。那卢雪能做内侍少监,是凭着万贵太妃的青眼。如今万贵太妃为先帝祈福去了,她即与卢雪有恩,卢雪去伺候她也是很应该的了。”

玉娘原是靠在榻上的,听着这句,便将身子坐直了,这一坐直腰腹间便是一阵抽痛,不由将手按在了腹部,额角更是沁出冷汗来。金盛与珊瑚两个瞧着玉娘颜色变更,忙上来搀扶,又要去宣御医,叫玉娘摆手止住了,又问:“卢雪是万贵太妃提携的,他去服侍万贵太妃了。楼氏却是卢雪提携的,她如何还在? ”

大殷朝后宫设宫正司,下设宫正一名,专司纠察宫人内侍不法事,大事则奏闻。又有司正二人,典正四人,女史四人佐之,也算是要紧职务了。

金盛听说,只得道:“奴婢不敢枉测圣意。”一旁的辛夷忙过来道:“奴婢倒是知道一二,圣上曾言道,他是煌煌帝星,若是连个女子也要提防,枉为天子。”玉娘听着这句,想起从前乾元帝赐下的毒酒,不禁哈哈而笑,这一笑腹中疼痛更是厉害,脸上一点子颜色也没有了,眼中泪光闪烁,只不知是疼的还是笑的。

珊瑚看着玉娘这幅模样,心上大急,殿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满椒房殿的一个都别想得着好去,忙吩咐众人将玉娘扶上榻去,自家转身就往外走,一面使人去禀告乾元帝,一面唤人速宣楚御医。

乾元帝赶至椒房殿时楚御医还没到,玉娘已疼得好些了,只是脸上依旧不带一丝血色,正阖目假寐,看着乾元帝进来,也不过张了张眼,连着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乾元帝看着这样,如何不急,自家在榻边坐了,探手去握玉娘的素手,只觉触手冰冷,心上焦急,又怕惊着了玉娘,只得勉强安慰道:“好孩子,你莫怕,御医就要来了。”玉娘点了点头,又将眼闭了。

少刻,楚御医抱着药箱子急匆匆奔了进来,一头一脸的汗,进得殿来,将药箱子放在地上,趴下来要给乾元帝磕头,乾元帝哪里有耐心受他的礼,摆手道:“你先定一定神,给皇后请脉要紧。”楚御医应诺,倒退了几步,在一旁调息数至,复又跪下,膝行到玉娘榻边:“臣御医署御医楚蔼请殿下右手。”

夜茴已将小软枕备好,听了这话便将玉娘右手轻轻挪在小软枕上,又在手上覆了软巾。楚御医这才将三根手指搭在了玉娘脉上,诊了一回,又请左手。待双手诊毕,楚御医又问:“臣斗胆,请问殿下这个月月信可至否?”

乾元帝在一旁等着,听见这句心上就是一跳,将双眼落在了楚御医身上。一旁服侍的宫人回道:“殿下这个月月信之日尚未至。”楚御医点了点头,将玉娘的面色又看了眼,继问:“上月月信如何?是多是少?”宫人涨红了脸道:“殿下月信虽如期而至,量却较往日少了许多,日子倒是长了两日。”楚御医又问:“臣再请问,殿下近日饮食作息如何?”这回是珊瑚接了口,道是:“奴婢觉得殿下饮食与往日无异,只是略挑剔些。今日进的水晶包,殿下便多嫌着里头酒味儿,一口也不肯用,往日都能用两个的。”

楚御医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转与乾元帝道:“殿下这是滑脉,已将一月有余。因殿下上回小产伤了根本,是以脾气虚弱,上月虽是坐了胎,可冲任气虚,不能固摄,血常溢下,实为胞漏,而非月水,且因殿下血少不能荣养其胎,故而腹痛。又,昨日殿下承了雨露,又伤胎胞,是以有此变厄。”

乾元帝听着玉娘竟是个滑脉,脸上的笑还没展开,听着楚御医说得惊险,脸上的笑就凝住了,走在玉娘榻边将她的手握住,转脸与楚御医道:“朕不要听这些,你只告诉朕,皇后这一胎保得住保不住?”

楚御医额角汗如雨下,俯首道:“凡孕妇脾胃旺,则气血充足,胎安产正,子亦多寿,并不用安胎。若母体气血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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