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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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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斩,连着那个下牧监也丢了条性命,这是旁话,表过不提。

如今只说,宋柯当时就叫人差役们拉下堂去,堵了嘴,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因他没花钱收买,且在堂上招认时说的那些话,但凡有些廉耻的听着都鄙视,故此这一百板子倒是着实打的,直打得宋柯奄奄一息,将将去了半条性命。行刑毕,宋柯收入大牢,待得能上路了再服流行。

宋柯叫打得不能动,心中将谢逢春父子恨毒,趴着不住口地咒骂,正骂着,就听着脚步响,直到门前,而后牢门一开,就听着牢头道:“二爷,您随意,有事儿招呼一声,小人就在外头。”

在这等地方能让牢头叫着二爷,又这样恭敬,必然是哪个府中的管事,宋柯心上好奇,待要看是谁,无如他臀上叫打得稀烂,抬不起头来,就看着一双薄地元宝头的黑缎鞋停在了眼前。那人蹲下身来,将宋柯下颌一抬,逼得宋柯抬起头来,正是谢逢春打阳谷城带上京的管事金保。

看着金保,宋柯气不打一处来,啐道:“金大爷,你是奉了你们侯爷的来瞧我死了没有吗?”金保将手一松,叹息道:“宋公子可委屈我们侯爷了,我们侯爷本以为夫殴妾不过是小事,哪晓得崔大人这样当真,宋公子只管放心,流刑是许赎买的,我们侯爷已缴纳了银粮,宋公子这就可以回去了。”

宋柯听着这话,当时就翻转了面皮,将金保的手一把扯着,笑道:“我就知道侯爷不能坐视不管。你只管放心,我是个懂事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明白着呢。”金保听着宋柯到了这时还语出威胁,脸上就现出冷笑来,起身向后一退,就有两个家丁过来,将宋柯挪在门板上抬出大牢移在一辆马车上,宋柯打东阳城带来的老苍头就在车上守着,看着宋柯模样儿凄惨,倒还还落了几滴泪。宋柯却咬牙道:“你哭甚?!爷还没死呢!好个成枚,好个崔抟,待爷好了,放得过你们哪个?!”因不见杜氏,又问:“杜氏这个贱人呢?”老苍头道:“杜姨娘在家等大爷呢。”宋柯这才罢了。

又说马车一路前行,才进宋柯家巷子,两旁的人家纷纷关门闭户,更有往下泼水的,分明是耻与宋柯为邻的意思,虽宋柯又羞又恼,这会子也叫嚷不动,只得罢了。

☆、 索命

作者有话要说:  有鬼?怎么可能,阿幂还是想出书的!

宋柯进门看着杜氏双眼红肿,十分不耐烦,拍床怒道:“我还没死呢,你哭甚?!”杜氏叫他这句一说,哪敢再哭,缩在一旁,不敢出声。宋柯看着杜氏怯懦,自家臀部又是火辣辣地疼,且才出了成氏的事,这才罢了。

因宋柯看谢逢春替他赎买流刑,便以为这是谢逢春怕他胡乱说话故此保他,就认作承恩侯府的短处捏在了他的手上,从此他要做甚,承恩候府敢不答应,便好将把柄拿出来抖一抖,看他们敢强。当时十分得意,又强打起精神与老苍头道:“你去承恩侯府求见侯爷,叫侯爷拿片子往御医署请个太医来,街上那些草包大夫,如何看得!”

老苍头听着宋柯的话,脸露难色,到底畏惧宋柯,只得答应。不想老苍头这一走许久不回,宋柯身上疼痛难忍,自是心焦,赶着杜氏出去看,杜氏无可奈何,出来看了几回,直至日影西斜,才看着老苍头弯腰曲背地从街口走进来,见着杜氏,还不曾开口先就叹了口气。

原是老苍头到了承恩候府,在门上诉说了来意。门房叫他等着,自己进去传报,这一去就是好半日,才见着管事金保出来。金保待着老苍头倒是客气,将他带进去,只说承恩候这会子有客,叫他稍候,这一等又是半日,眼看着日头渐渐西移,依旧不见承恩候传召。老苍头已是心焦得坐不住,金保才施施然过来,脸上带了些歉意,因道:“老哥哥,真是抱歉,咱们侯爷临时叫昌平伯请了去,实在不能见你了,要不你明儿再来?”

老苍头再糊涂也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只他不过是个老奴,又哪里敢强辩,还得堆了笑脸道:“不敢,不敢,劳烦管家了。”到底想着宋柯还在家,身上的伤可是耽搁不得,顾不得年高体衰,忙不迭地告辞出来,回家报信。

宋柯听着老苍头的话,自是痛恨承恩候府的凉薄无情。只是他臀上的棒伤延到这会子没料理,已从起先的疼痛变为又烫又痒,身上也一时冷一时热,知道再拖延不得,只能请了街上回春堂的郎中来出诊。

郎中到来,看着宋柯臀上的棒疮,翻开的皮肉都已做了紫红色,便道:“如何这会子才请医?这肉都要烂了,再晚得一回,只怕是性命也保不住。”

宋柯到了这时,只求活命,哀求道:“还请先生救我。”郎中把手指戳一戳宋柯臀上的伤处,直疼得宋柯哀声大叫,郎中道:“须得先用烈酒将创口洗净,再将烂肉割除,若是明儿不烧,方可望好。”宋柯听着割肉,还未动手已觉浑身疼痛,为着活命也只得答应。

可烈酒洗创与割肉之痛又哪里是宋柯这样的人能忍的,郎中动手之际,宋柯那一声声惨叫直传出去,便是听着的人也觉着其痛彻骨。这样的惨叫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便是觉着宋柯为人恶毒凉薄的,听着这样的惨叫,不免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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