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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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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仪仗起驾,逶迤行了会,乾元帝忽然跺了跺脚,扶舆随行的昌盛忙道:“住轿。”又凑过去道,“圣上有什么吩咐?”

乾元帝出椒房殿时觉得额角突突直跳,这会子更是头痛欲裂,顾虑着玉娘素来娇弱,身孕又到了要紧的时候,操心不得,不忍惊动,便改了主意:“去温室殿,宣侍御医。”昌盛见乾元帝脸上红赤,额角有汗,一面宣下旨意,移驾温室殿,又急令人去宣御医往温室殿候驾。

銮驾到了温室殿,昌盛与如意两个过来将乾元帝扶进温室殿,侍御医孙三阳早跪在殿中候驾,待得乾元帝坐定,叩首问安,乾元帝道:“不必虚礼,你且在一旁候着。”赵腾到得温室殿,解剑进殿,在案前跪了:“臣赵腾,参见圣上。”乾元帝抬眼瞧了瞧赵腾:“今日的事赵卿知道了?”

赵腾略略迟疑,还是点了点头,乾元帝将身子靠向椅背,轻声道:“叫陈奉将人交给你,你给朕查。”

乾元帝发落景淳,倒不是为着景淳有龙阳之好,而是景淳性子暴戾悖逆,当着嫡母的面儿打杀人,可见他心上无有君父,只怕是早将自己看做了太子,这才是乾元帝不能忍的。

赵腾领着神武营,前回的黑猫也是他率人查的,只捞出两人一猫三具尸体,线索便断了,再查不下去。这回的黑猫,分明是有人借着上回未了的事来,好引出景淳的隐秘来,用心这般良苦,所谋非小。这样一个人在宫里,可说是芒刺在背,谁也不晓得他下一步能干出什么来,乾元帝如何肯放过。是以他虽发落了景淳,却没将当时撞破景淳与绿竹私情的十数个宫娥太监打杀,正是要从这些人口中问出线索。赵腾领旨,回身退出温室殿,随后走了趟掖庭,提了人犯就出宫去了

上接作者有话说

乾元帝这才道:“朕头痛得厉害,你来诊个脉。”孙三阳叩首领旨,膝行上去,左手请右脉,右手请左脉,诊了片刻,又请罪道:“臣请圣上伸一伸龙舌。”乾元帝张了口,孙三阳举目看了看,又把头低下,叩问:“圣上这是七情至伤,怒为肝之志,怒则气上,大怒可致肝失疏泄,气机不畅,肝气上逆,血随气升,气血并走于上,故致头晕,头痛,面红目赤。”

乾元帝听了,点了点头道:“你拟个方子来朕瞧瞧。”孙三阳答应,过去一旁提笔拟了张药方,自己又仔细看了看,这才递与昌盛,由昌盛转呈乾元帝:

白茯苓一两一分,去黑皮;远志一两一分,去芯;防风一两一分,去叉;人参一两一分;炒柏子仁一两一分;龙骨一两半;煅牡蛎二两;枣二两;去核去去皮,焙之;炙甘草一两。上为细末,炼蜜为丸,如梧桐子大。初服二十丸,加至三十丸,温熟水送下,一日两次。

乾元帝看了,转手递与昌盛:“准。”昌盛喏了,将方子依旧递了下去,孙三阳双手接过,叩首退下,由御医署照方制丸呈上不提。

昌盛回来复旨,因看乾元帝瞑目靠在大迎枕上,脸上颇有疲色,悄声道:“圣上,您要不要去婕妤那里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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