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6 / 7)
是问了句,恰好厨房里将鸡汤银丝面与两样清口小菜送了来,冯氏只推饿了,便将此事揭过。待得用完饭,漱了口,冯氏又请问了谢怀德与齐瑱两个几时到京等,也好预作安排不提。
又说玉娘这里将秀云打发回掖庭,陈奉见着秀云也是大吃一惊。
☆、 混水
作者有话要说: 金盛奉着玉娘的话将秀云送回了掖庭,陈奉见着秀云颇是吃了一惊,只道:“你如何冲撞了婕妤娘娘?我送你过去时如何与你说的!”金盛也是跟过陈奉的,听着陈奉这话,脸上要笑不笑地道:“不过是秀云姑娘自以为救了婕妤,立下了功劳,婕妤总要将她另眼看待才是,可真叫人开了眼。”就将玉娘的意思说了。
陈奉素知秀云为人,听着金盛的话,如何能信,又把秀云看了眼,秀云脸上通红,眼中噙些泪,双膝对着陈奉跪下,口中只说:“都是奴婢一时糊涂,爷爷别问了。”秀云愈是如此陈奉心上越有疑问,只当着金盛的面儿也不好追根究底,只哼哼几声,同金盛道:“请婕妤放心,咱家知道了,定会还婕妤一个知进退懂规矩的秀云。”金盛这才笑道:“我也是公公调理过的,公公的能耐我还能不知道吗?”又向秀云冷冷看了眼,这才回合欢殿去。
陈奉看着金盛出去,向秀云冷冷道:“随我进来。”抬脚就进了内室。秀云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跟了上去。陈奉将秀云看两眼,这才道:“送你去婕妤哪里时,我怎么关照你的?你说来我知道。”
秀云道:“爷爷的话,秀云没齿难忘,也不敢违背。只秀云有下情回禀,还请爷爷息怒。”说话时从容镇定,若不是脸上还带些泪痕,倒是瞧不出才哭过的模样。陈奉便知有异,点头道:“你说。”秀云走上几步,附在陈奉耳边说了几句,又躬身退了下去:“婕妤说了,便是公公不肯,也无碍。”
陈奉生了张团团圆圆富家翁脸,平日都是笑吟吟地,这会子脸上却阴晴不定,片刻之后才叹息道:“我见着婕妤那日便知有今日。只是,总要委屈你吃些苦头才避人耳目。”秀云道:“奴婢一条命都是公公救的,公公即叫奴婢奉婕妤为主,奴婢便是舍了性命也是应该的,再者,奴婢即到了婕妤身边,便是婕妤的人了,婕妤好了,奴婢才有前程。”
(上接作者有话说)
陈奉听了,叹息一声,在秀云肩上拍了两拍。从来在主子们跟前犯了错的奴婢在掖庭吃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便是陈奉有心容情,也怕碍了人的眼,是以秀云颇吃了些苦头,在掖庭的庭院里足足跪了六个时辰,起身时腿上一丝知觉也没有,饿着肚子背宫规之类也是常态。过得十来日之后,秀云已瘦了许多,来前一张圆脸瘦得下颌尖尖,一双眼睛也越发的大了。
是以等玉娘再在合欢殿见着秀云时,一时竟不敢认,又看了看一旁的金盛。金盛屈身道:“这还是看着婕妤的脸面,知道婕妤还要用她,是以只吃了些皮肉苦,若是那些主子们不再要的,落入暴室丞之手,性命也未必保得住。”
金盛这话看着是回玉娘的,实则是说与秀云知道的,果然秀云叫陈奉料理一番之后,便又像是才到玉娘身边时那样乖巧伶俐,恭恭敬敬地伏下身子,回道:“陈公公听了奴婢的错处,将奴婢好一顿责打,只骂奴婢辜负了婕妤待他的恩情。奴婢如今知错了。日后定当谨慎服侍,再不敢自作主张,辜负婕妤恩情的。”
玉娘听了秀云这话,眉头微微蹙起,只说:“我能有什么恩情到掖庭令哪里呢?倒叫掖庭令这样讲。”一面又把眼去看金盛。
若是金盛才到合欢殿,许还能叫玉娘那番话哄过去,可他已来了数个月,冷眼里看着,这位昭婕妤,看似温柔娇怯,便是一句重话也受不得的软绵,实则玲珑七窍,心比比干。想来秀云前些日子轻狂,她心上自然不喜,偏秀云才救过她,且秀云是服侍过她的人,为着一两桩事情就弃之不用,在圣上跟前不讨好。且若是真弃之不用,未央宫里多的是人要将秀云拎回去,好问出昭婕妤的事来。是以说不得捏着鼻子将秀云留下。什么陈奉如何,想来都是陈奉明白了她的意思,借着秀云的口示意呢。也就笑道:“秀云是掖庭令调理过的人,她犯了错,掖庭令自觉脸上无光也是有的,婕妤很不必挂心。”
要说金盛这段盘算也算人之常情,只吃亏在他新来乍到,不得玉娘信重,是以不知道,玉娘同秀云两个使的实则是条苦肉计,只为玉娘不过是个婕妤,不好无端端地将掖庭令召来说话罢了。
玉娘听着金盛那番话说,脸上这才一笑,又转向秀云道:“你即知错了便好,我也不是个计较的。只你从前当的那个差事,如今杜若在呢,你依旧只服侍我出门罢。”这服侍出门,看着不比在寝殿服侍体面,却是最容易说话的差事,秀云原也以为为着避嫌,自己总要叫昭婕妤冷落,听着玉娘这话,也就放了心,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杜若哪里看着秀云回来,原也担心玉娘那爱惜羽毛,不肯叫人说她薄情的性子会依旧叫秀云在寝宫服侍,不想玉娘却是叫秀云管着她出门,一样放了心,故此格外殷勤,过来笑道:“楚御医说了,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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