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6 / 7)
右偏殿时,赵腾不忍看,原想要略过去的,不想跟着赵腾等探查的俞永福只冷笑道:“赵将军何故不查这间?莫不是想徇私?咱们椒房殿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赵腾无奈,只得推门进去。自玉娘从椒房殿搬出去,这偏殿里布置就没大动过,净几明窗,宝镜妆台,处处精工华丽,牀上锦幔罗帐,金钩绣带,有暗香浮动,仿佛主人才在牀上睡过一般,当下不忍再看,草草退了出来,只领军士查过,而后又将余下的配殿、厢房、暗道等查过,果然一无所得。
赵腾便过来与李皇后请罪,李皇后只冷笑道:“你哪里有罪,你是圣上的好臣子,凭什么事儿都肯效命,有功得很。只望你余下几个殿,也一样细细探查,不要辜负了你的圣上。”赵腾听着李皇后出言讥讽,脸上一点子异色也没有,待得李皇后说毕,这才磕头告退,而后查的便是高贵妃的昭阳殿。
说来高贵妃听着乾元帝因为昭婕妤那个狐媚子叫只畜生惊了,就封锁未央宫原先也有些气恼,待得听着椒房殿一块儿封了的时候,反倒高兴了,因向一旁的陈女官笑道:“圣上也是,为着个昭婕妤这样不管不顾。我们也就罢了,往好听了说是贵妃,放寻常人家也就是个妾。你几时听过妾还分高低贵贱的?都是一样的。倒是殿下这会子委屈了。历来皇后统领诸妃要有威仪,可如今竟将椒房殿一块儿锁了,日后皇后出来,脸上只怕也挂不住。”说了脸上就是一笑。因事不关己,陈女官脸上也是一笑,就要凑趣,只道:“今儿闹了这一出,日后护国公夫人进宫,脸上也无光呢。”
高贵妃还要再说,昌盛已同赵腾过来了,高贵妃听着连椒房殿也查了,那查她的昭阳殿也是应有之义,倒也没什么话,因格外要显示她宽和,还笑道:“应该的,莫说今儿险些惊了龙裔,便是寻常一个妃嫔受了那畜生惊吓,也是要紧的。”又格外问了几句玉娘这会子如何了,听着玉娘同胎儿都无大碍时,掩口笑道:“这就放心了。昭婕妤那样娇怯怯一个人,若是孩子有什么,她怎么受得住,还不要哭坏了,到时莫说圣上,便是我们也不忍心。”就命昭阳殿中的总管太监柳海陪着查过去。昭阳殿一样有正殿,寝殿,偏殿,厢房等,赵腾一圈儿看过来倒也没查出什么异样来,依旧来回了高贵妃。高贵妃点头,看着昌盛赵腾等人出去。
在椒房殿查不出什么来,原在赵腾意料之中,以李皇后为人,若是能使出这样隐秘却又一击即中的手段来,也不会叫高贵妃逼得险些站不住脚,更不能叫阿嫮一次次地将脸面踩下,倒是高贵妃,为人狡诈多计,心肠也狠,能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倒也不足为奇,是以在查昭阳殿时,赵腾看着不过虚应事故,实则格外仔细。
昭阳殿瞧着也是干干净净的,只在宫女们聚居的一间厢房的牀脚边,赵腾看见了两根油亮的黑毛。今日扑阿嫮的那畜生,虽合欢殿的人没瞧见实影,以体型叫声来说,正是只黑猫。可只凭两根毛,却也不能将高贵妃入罪,是以赵腾也未声张,只悄悄地将黑毛捡了起来,握在手上,待得出了昭阳殿才说与昌盛知道:“以末将来看,还是请公公奏与圣上为好。”
昌盛伸出手指将黑毛从赵腾手上捻起,拿了瞧了瞧,又把赵腾看了眼,轻声叹息。要以昌盛来看,高贵妃身上的嫌疑倒是顶重的。在昭婕妤进宫前,也是个宠妃,膝下更有两个皇子。可如今昭婕妤专宠不说,更怀了龙裔皇嗣,以乾元帝如今待昭婕妤的情形,只要这一胎是个皇子,圣上必要封昭婕妤为妃的,到时便是皇长子劲敌。高贵妃要趁着孩子还没落地就除去,倒也说得过去。
又说乾元帝封锁未央宫消息传来时,陈淑妃正吃茶,猛听着这个,手上一抖,险些将一盏热茶倒翻了,额角也微微现了些冷汗,口角却是含了些微笑,向璎珞道:“这茶热了,你换盏凉的来。”璎珞隐约知道陈淑妃同三皇子殿下私下说了些事,这会子听说昭婕妤出事,心上就有些疑惑,又看陈淑妃恍若无事一般,倒也定心。虽承明殿一样叫神武营封锁了不许四处走动,好在殿中还是备有凉茶的,珊瑚依言换过,又想了想,同陈淑妃道:“娘娘,您看这事儿是谁做的,她自己鬼鬼祟祟的,没的倒是连累了娘娘。”
陈淑妃听着璎珞这话,倒是笑了:“也说不上什么连累,原本不是我宫里的东西也不怕人来查,倒是委屈了殿下,又要生一场气。”说了就将茶盏搁在了一旁,心中却是得意非常。
原是那黑猫竟是陈淑妃同景和母子两个苦心孤诣商议了,买通了个倒夜香的小太监驯养的。说来也是容易,在黑猫四五个月上就拿着玉娘的画像逗引它,若是扑了玉娘的画像,就与它饭食吃,不然便饿上一顿,日日为之,这原是民间卖艺之人驯养动物的不二法门,是景和从外头的杂书上看了来的。这般训练了几月,那黑猫已养成了见着玉娘画像,不用人招呼,自己会扑上前去的习性,只为那小太监长年倒着夜香,身上多少有些异味,除着一块儿倒夜香的,养只猫解闷儿,也是寻常事。这几个月也就轻松瞒了过来。
只玉娘为人太过谨慎,不独不许人进殿,自己也少出门走动,那只猫就无有用武之地。 今日前朝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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