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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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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托大,已起身闪避在一边,这回听着陈淑妃要教子,自然更不好留,又向后退了两步,见陈淑妃盯着景和,点手招了璎珞过来,同她轻声说了两句,悄悄地走了出去。

又说乾元帝原打算过椒房殿安抚玉娘,才要动身,就见高贵妃带了景淳过来了,见着乾元帝,高贵妃就推景淳跪下,掩面哭道:“都是妾的不是,妾不会教孩子。大郎性子这样执拗,比剑略输了场就不肯罢休,纠缠着要再战,不想错手伤了二郎。二郎那样俊秀的一个孩子,偏伤在脸上,若是留个什么,便是淑妃妹妹不怪妾,妾此生也不能心安。”又把手拍了景淳几下,怒道,“方才你在我跟前怎么说的?这会子哑了?你知道错了吗?你叫我日后怎么见你陈母妃!”又哭几声。这话看着是在训斥景淳,可话里话外的都是指着陈淑妃不肯让人,偏陈淑妃这会子不在,竟是辩驳不得。

乾元帝果然道:“罢了,淑妃只得景和一个孩子,心疼些也是有的。”高贵妃见话入了港,应承道:“是,便是淑妃妹妹怪妾,也是妾该受的,谁让大郎伤了二郎呢。”景淳跪在地上,脸上涨得飞红,过了片刻才道:“母妃说什么话,都是儿臣不该纠缠景和,都是儿臣不认输,便是陈母妃要打要罚儿臣,儿臣再没怨言的。”景淳说的是不认输,而不是不服输。

一个不认输,一个不服输,认者,应允,承担也。服者,顺从也。一字之差,听在乾元帝耳中却是天差地远,倒是觉得景淳有傲气,知进退,反而喜欢,便笑道:“兄弟间比划,失手伤了也是有的,哪里就用得到罚。倒是你是哥哥,总该有些心胸,过去赔个礼也就罢了。”景淳自然答应,顺势就站了起来。

高贵妃去后不久,陈淑妃也过来了回,她倒是独个儿来的。陈淑妃虽不知道高贵妃在乾元帝跟前说了什么,倒是也温婉和顺地很,满口都是孩子们自己比试,失手伤着也是有的,万不能因此责怪孩子,倒叫她不安云云。说得乾元帝也有些动容,就将自己儿时用过的一方澄泥砚赏了景和,陈淑妃笑吟吟地替景和领赏谢恩。 至此,景淳“失手”伤了景和一事,看着是揭过了,可在高贵妃同陈淑妃心中各生了警惕。

又说乾元帝打发走了陈淑妃,这才得空摆驾椒房殿。依着规矩,便乾元帝不是来瞧李皇后的,也要到李皇后处略坐坐,说上几句话,算是给皇后体面。李皇后接着乾元帝,奉了茶,看了乾元帝脸上并无不悦,小心地道:“凌采女如今有了身孕,自是不比往日,妾想着给她挪一挪,搬个宽敞些的住处,圣上看着按什么份位铺宫的好?”乾元帝听了,略想了想就道:“御女吧。”

乾元帝说了按御女铺宫,而如今凌蕙尚未获晋位,显然这个御女就是她日后能到的位置了。李皇后心中就有些欢喜,脸上笑道:“那就御女罢。今儿凌采女来给妾请安,竟是吐了,妾以为她病了,就叫了御医,不承想是大喜事。妾原以为,”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乾元帝听着李皇后欲言又止,挑了眉看她,李皇后叫乾元帝看得心虚,到了嘴边的话又顿住了,她本想说的是,以乾元帝对玉娘之宠,一个月里几乎有一半儿时间是在她那儿的,有好消息的该是玉娘才是,不想竟是只叫乾元帝幸了一回的凌采女。

还是唐氏听李皇后抱怨过乾元帝如何宠爱玉娘,到底觉得玉娘太过得宠,拿捏不住便是第二个高贵妃,便劝了李皇后,教李皇后将凌蕙推上来。凌蕙不得乾元帝喜欢,拿捏起来自是容易些。

李皇后也是无奈,思量了几日,才拿了主意。 乾元帝虽不大喜李皇后,倒也没破脸,还肯给她些体面,初一十五总是歇在她处,李皇后便是趁着这个机缘,只推说自己头痛,就将凌蕙推给了乾元帝。又依着黄女官的建议,将凌蕙照着高贵妃年轻时的模样打扮了,果然乾元帝就收用了凌蕙。可收用了之后,乾元帝也就抛在了脑后,要不是凌蕙实在争气,一举有了身孕,只怕乾元帝再也不会想起她来。

可说到这里,李皇后不免又想着自己,便是乾元帝待她平平,可她嫁于乾元帝,从太子妃起到如今,也好有十二三年了,虽御医也说她身子康健,偏只没动静,实在叫人气馁,不然也不能推凌采女出来,心中自然泛酸,强笑道:“妾也没想着,凌采女倒是个有福气的,竟是比妾强。”

乾元帝听了李皇后这话,就将茶盏搁下了,将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把李皇后上下看了看,微微笑道:“若是生了女儿,就教你养,也免得你寂寞。”若是皇子,那就罢了。

李皇后打的什么算盘,乾元帝如何能不知道,不过是想借腹生子罢了。将凌蕙所生之子抱在她的膝下,充作中宫养子,顶好记在她的名下,那便是嫡子,为的无非是那大位,不然也不能在乾元帝到她宫中时将凌蕙推上来。

乾元帝抬手在李皇后脸上摸了摸,笑道:“到时再说。”乾元帝少年时就仪容俊美,萧萧肃肃,又做了这些年的太子、天子,可说尊贵清华,风度俨然,又正当盛年,最是惑人的时候,这么一动,就叫李皇后脸上绯红,正要反握住乾元帝的手,乾元帝已站了起来,“皇后歇着罢。”抬脚就出去了。李皇后抬起的手就僵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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