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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千里少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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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过好几次画,但没有画得特别出色的。

宋徽宗却在这些“一般般”的画里面,发现了这个少年的无限潜质。

于是乎,在宋徽宗的亲自指导下,少年绘画技艺突飞猛进。

花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画好了流传千古的《千里江山图》。

蔡京的这个题跋,好像讲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讲,各种的语焉不详。

“聂先生是不是想问,王希孟是不是真人,是不是真的在历史上存在过?”梦心之尝试梳理聂广义的话。

聂先生……

这个称呼,听得聂广义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是和妹妹一样,叫他义叔叔吗?

当然,姑娘年纪比较大,非要叫他义哥哥也是可以的。

嘀咕完了,还是得把话给续上:“不,我不怀疑历史上是不是有这样的天才少年,天才无论哪个年代都有很多,只看有没有被记录下来,我的问题是,王希孟是不是真的姓王?”

“啊?”

“很意外吗?你肯定知道蔡京在《千里江山图》里面的那个题跋,对吧?从头到尾直说希孟对吧?哪有说王希孟?”聂广义顿了顿:“所以,我的问题是,希孟在你梦里姓王吗?”

题跋里面,确实没有关于姓氏的记载。

那段全长77个字的跋,与其说是在记录一个天才的画师,不如说是在歌颂宋徽宗是个天才的老师。

“聂先生的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从梦里寻找答案。”

“姑娘此话怎讲?”

“我们国家,有延续了千年的装裱规矩。”

梦心之给出了回应:

“为了方便拿取和著录,画都是需要装裱的。”

“会在外包的题签上面写上时代、作者以及作品名。”

“清初的梁清标在得到这幅画之后,重新做了装裱。”

“他在重新装裱的时候,是可以看到宋人原签的。”

“也是基于原签的内容,才会在外包写下【王希孟千里江山图】。”

梦心之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这倒也是,一个姓氏,不存在姓氏作假的可能和意义。”聂广义想了想,又道:“姑娘刚刚似乎话里有话?”

“嗯?”梦心之笑意盈盈道:“我有吗?”

“当然有啊。”聂广义回答道:“姑娘方才说【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从梦里寻找答案】,那么什么问题需要呢?”

梦心之一时有些语塞。

她没有遇到过像聂广义这样的,

不问她为什么会做梦。

也不说梦里的事情有什么是能信的。

一上来就直接问她,梦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见梦心之没反应,聂广义就开始追问:“姑娘可以告诉我哪些必须要从梦里寻找的答案呢?”

虽是有着九秋之菊一般的性子。

梦心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免开始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她不答反问道:“聂先生,你难道不觉得,在梦境里,寻找历史的答案,是一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情吗?”

这可是一件,梦兰女士不管听多少次的,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亲妈,因为这件事情,开口闭口都怀疑她是传染性神经病。

“这有什么不可理喻的?”聂广义理所当然道,“再怎么不可理喻,能有你穿越回去,梦到我的极光之意那么不可理喻?”

聂广义已经躺平了。

从宗极拿给他的那叠极光之意工作室原始手稿开始。

由于接到聂教授打来的紧急电话,聂广义没来得及看山沟沟里那栋建筑的“演变史”,就匆匆离开。

“定稿图”完成于五年前的这件事情,让“演变史”变得无足轻重

只一幅图,就足以给聂广义的ncettodiaurora被打上建筑外观抄袭的标签。

一直安安静静听讲的宗意,又被刺激大发了:“你的极光之意?这位姓聂的叔叔您在拱虾咪?”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回头可以问问你适哥哥,他不是要在你们的极光之意工作室待满一个月吗?”

聂广义难得好脾气,他不想在关键时刻,和个小姑娘发生争执。

宗意却是不依不饶:“义叔叔自己没有嘴巴吗?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让我去问适哥哥?”

聂广义无奈了。

他自认为是一个非常擅长“斗嘴”的人。

哪怕是小姑娘也不再话下。

面对宗意这种,明明萌得要死,却非要自以为很凶的质问,聂广义还是瞬间就败下阵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相册,嘴里念念有词:“我给你们看一个获奖作品的视频简介啊,视频是意大利语的,但不影响你们看得真切。”

宗意迅速凑了过来。

还没找好视频的聂广义,赶紧给手机熄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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