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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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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门高柜里取出一只匣子,笑道:“这是寿宁侯府的李夫人给孩子准备的满月礼,她说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不在乎那些虚礼,所以昨个就没有拿出来!”

傅百善接过来一看又是一座庄子的契约,心中不知为什么忽地一动,还没想明白就略过去了,有些为难道:“我成亲时那位李夫人就给了很丰厚的添妆礼,还将颉芳楼划在我的名下。虽说是看在娘和爹爹的面子上,可我总感觉受之有愧一般!”

宋知春原先也是这般想,委实不想女儿跟寿宁侯府有太多的牵扯。

可是女婿干了这个行当,又是在京城一处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女儿女婿都年青,背后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帮衬,真要遇着事了少不了要人家时时照拂。既然如此索性大大方方地来往,也省得有心人看见了嚼舌根子。

她拿了个银铃铛在小妞妞面前逗弄,不在意地道:“这庄子在南山脚只有丁点大,只是个夏天避暑的地方。你爹说也值不了几个钱也没什么出产,就是景致宜人是个玩耍的地方,你放心收下就是了。下个月李夫人的小儿媳要生第三个孩子,到时咱家还上想等的一份厚礼就是了!”

傅百善始放下心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不得其法。

在娘家住对月,这一习俗是让嫁出去又生子的女儿,再回娘家感受一回父母的恩情。说是住一个月,也有住天半个月的。宋知春收拾了一处朝南的厢房,又备了新帐子新褥子,大部分东西都是女儿惯常用的。傅百善见了少不得要跟当娘的撒回娇,倒惹得宋知春好笑了老半天。

到了中午,傅百善才见老爹形色匆匆地赶回来。秋后虽然一早一晚地虽然凉快了,但是中午的日头还是有些摄人。傅满仓脚底全是黄泥,在屋子外边拿水洗脚边笑道:“……收了好多番薯,个个都是又肥又大,已经派人往平安胡同送了几箩筐,蒸煮煎炸都是好的。“

宋知春母女笑得不行,傅满仓越发兴致来了,坐在凳子上比划道:“还沿着山头沟谷栽了百来棵丈高的樟树苗,等小妞妞长大了,我就砍了这树给她打嫁妆。“

广州城里讲究的人家对于生子生女这种事自然有说头,生儿子就在院子里种一棵梧桐树,生女儿就种一棵香樟树。儿子长大了,梧桐树可以引来金凤凰,儿子就可以娶金凤凰双宿双飞。女儿长大了,砍伐掉香樟树做成樟木箱给女儿装陪嫁。

屋子外的回廊上垂着青竹帘,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饭并几样小菜,处处透着一股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一个月后,京城流苏胡同的一家青楼里无声无息地多了个腿脚俱残名叫玉芝的娼妓。别的倒也罢了,这女妓下颌处有一处艳丽至极的玉芝花。也不知是原来就有的疤痕,还是后来巧手添上去的。刺青的颜色浓丽鲜妍,衬得女人凭空多了三分妖娆之意。

这个娼妓来得有些奇怪,老鸨子半分银子没给白得了这个大活人。来人只是留下一瓶药,让她在这女人的饮食里时时加上一星半点,就不虞人会逃了。老鸨子心知肚明,这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正妻惩治不听话的小妾,才会使出这般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只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而已。

玉芝姑娘眉目清秀岁数二十五六,其实已经过了女人最华盛的年龄。偏偏京里有些男人恶趣味,尤其喜欢这种只能由人摆布的半残之人,兼之这女人还懂一些琴棋书画颇有雅趣,所以竟然一时风头无两,狠夺了几日头牌的风头。

再后来,客人们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女人除了喜欢絮叨他丈夫是如何有才,儿子是如何聪慧之外,一天到晚就没个正经清醒的时候。一有空就抱着酒喝,一副酒就是命根子的模样。客人们新鲜了几天后,终究感到不耐烦渐渐就转向另外的温柔解语花去了。

流苏胡同的老鸨子见状,将最后的一点让人上瘾的药粉倒入酒中,吩咐小丫头给这女人送去。暗暗寻思看这样子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明天就把她送到城外私窠子去吧。那里多的是下苦力为生的力夫和讨不着老婆的粗汉,那些人只要面前躺着的是个女人是不会嫌东嫌西的。

299 不甘

景仁宫里,秦王拿指头逗弄着小儿子燉哥, 见他始终恹恹地, 皮肤也有一点微微泛黄, 心里就有些不快。开口问一边侍候的奶嬷嬷, “这孩子如今有将近两岁了吧,怎么还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样子,宫里的太医没派人过来看看吗?”

奶嬷嬷听得这话里有责怪之意, 哪里还顾得其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只管不住地磕头。秦王心里更加烦闷,心想我只是问问孩子的情形, 有不是要你的性命, 至于如此模样吗?

一旁对着妆镜正在梳头的刘惠妃见状嗔怪道:“你怪这些下头的人做什么,燉哥生下来就不强健, 我费了多少心力才帮你带这般大。你不感激就罢了, 还敢埋汰我宫里的人, 真是费心费力还落埋怨。正好你也进宫来了, 回头就把这孩子抱回去吧!”

说起这个秦王便有些头疼, 拄额道:“回去给谁带, 钱氏不过一个侧妃, 连自个的儿子都带得乱七八糟三天两头的生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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