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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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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辛苦,而且船上的吃食也不好——能带上船还不会腐败的食物实在有限。这两年,他的果子吃了不少苦。

瑟瑟站在门外许久,她听得屋内衣物窸窣的声响,还有几声呢喃,她面红耳赤,却又没有逃离。她怕被其他人察觉,不如她在这里守着。待屋中声响停歇,瑟瑟才抬手叩门说:“郎君,厨子煮好食物,这就送进来吗。”赵启谟在屋内整理衣襟、帽子,他淡然说:“不必,晚些时候再送来。”

让李果好好休息下,天知道这一路,他是如何赶来。

李果收到赵启谟的信后,连夜就出发。出发前,他唤上两位仆人,携带一套换洗的衣物,胡乱往钱箱里抓出一把褚劵塞怀里。没有准备上路的干粮,以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食用,也没带上风袍,以防夜晚寒冷。想到能见赵启谟,他马不停蹄,兴奋得要晕厥。

梅岭

春夜, 两人在屋中饮酒, 交谈,仿佛只是挚友。

烛火通明, 两人执酒对饮, 院中的瑞香, 散发浓郁芬芳,沁人心扉。

两年不见, 有太多事要说, 哪怕信中已经说了许多,但远远不够。得待到深夜, 漏断人静, 他们才会闭门掩窗, 拥吻在一起,倾诉这两年的相思之情,十指相扣,体肤相亲。

李果和赵启谟背抵胸, 望着窗外月光, 洪州的月, 清冷寂静。赵启谟孤零零一人,在这里渡过两年,没有任何亲人,无妻无子。他在这里静静守护,令人动容。

李果转身,对赵启谟投怀送抱, 赵启谟悄无声息地将李果的身子推到床角,他宽厚的胸膛罩着李果。李果抓起被子,把赵启谟的背腰盖上,岂能让月光偷窥了去。

“几时了?”李果趴在赵启谟身上,他一身汗水,抚摸见他额前的发,也是湿淋淋。春夜阴凉,两人身体却是燥热。

“离天亮还早。”赵启谟声音低哑,他臂膀搂抱李果,他一点也不觉得黏糊难受。他等了两年才将李果再次搂抱入怀。结实的手臂勒住李果细腰,李果听到地方低低的喘息声,知道这一夜的纠缠,赵启谟还未尽兴,李果顿时面红耳赤。

“明早不是说要带我去梅岭,这般如何爬山。”

声音越说越小,说完后,觉得十分羞耻,李果把脸捂在散乱的发中。

“那便不去了。”

赵启谟轻笑,他笑声悦耳极了,李果想可惜天未亮,屋中也没点灯,看不到他笑容。

“就将你锁在屋中,日夜相伴。”赵启谟在李果脖颈处一通乱吻,李果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启谟,我会留下来,多住几日。”李果捧住赵启谟的头,感到心疼。这两年,他是否生病过,卧病时,可有人来细心照顾他;平日公务繁忙时,可有人为他嘘寒问暖。

“四月还要出航吗?”

“不用,我让表哥陈火代我前往登流眉。”

表哥陈火是李果舅父的二子,家里本就是渔民,跑船是家常便饭。

“往后呢?”

赵启谟颇为后悔当初那句你好好挣钱的话,却不想果子竟去当了海商。海洋不似陆地,稍有不慎,人船沉没,将性命寄托于鲸波之中。

“果贼儿?”

见李果沉寂,赵启谟难得唤出这充满回忆的三个字。

“尽量找人代我去,若是不慎喂鱼,就再见不着你了。”李果笑语,他自然会珍惜性命。若是死掉了,便功亏一篑,不只爹娘伤心,也无法和赵启谟厮守。

“生死之事,休得玩笑。”赵启谟正色轻斥,捏了下李果的脸,把李果嘴角的笑容掐掉。

“莫再亲自随船,以你我之能,岂会在这人世受苦。”

官俸丰厚,几年下来,足以买宅置田,何况李果擅于经商,果子就是做点小生意,也能生活得很好。

“晓得,我让代理人去,就是少挣了许多,他又不懂番语,还得请……唔……”

李果扁扁嘴,代理人贩运货物的能力,远不如他,而且不懂番语,怕被人骗。李果抱怨还未说完,赵启谟突然亲上来,让李果再说不出话来。

财迷如厮,钱再多,哪有命重要,果贼儿一条命,值万万缗。

清早,李果睡眼惺忪爬起,在赵启谟怀里蹭着:“困,多睡会。”

他们相缠一夜,凌晨才入睡,李果倦得不行,赵启谟倒是精力充沛。他凑到李果耳边笑语:“还想不想去梅岭了?”李果睁开眼睛,打个哈欠,含糊说:“想。”

倒不是因为梅岭景致美,而是两人能独处,无他人来干扰,自由恣意。

两人穿戴衣服,李果困得意识含糊,把赵启谟的衫子穿在自己身上,还嘟囔:“为何这般长。”赵启谟笑着帮他脱下,拿来李果的衣物,帮李果一件件穿上。

李果腰间的坠饰一堆,有些样式见都没见过,无疑是海外之物,哗哗啦啦一排煞是好看。在穿用上,李果相当讲究,反倒是当官后,赵启谟保持清廉的形象,终日公服官帽,闲居时,衣物清雅,再不似少年时那般奢丽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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