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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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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乖顺了,认认真真朝她确认一句:“你说,这些东西真的吃不死人吧?”

她哭笑不得,合着这人自以为是冒着“生命危险”给她推广新产品呢?

连哄带劝,温言软语的给他定心:“我还能害你么?都是地里长出来的东西,能出什么邪?那肉要是真有问题,能把北兵吃得那么凶猛?我看不仅死不了人,还能把人养得壮些呢。”

武松点点头,没言语,却也没转身走。

轻声问:“还有事吗?”

两人身处加固过的城墙间壁里,一个不怎么热闹的小过道,外面忙忙碌碌的兵士离着八丈远。这会子忽然连喧闹声也静下来了。只觉得空旷城砖围着的只有他两人。

武松低头。看那一张略带疲惫的脸蛋上不掩璀璨颜色,眨眼望着他,朴素的衣裙随风微展,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跟她说几句无关的闲话儿,却一时语塞,想不出该说什么好。

两人都不闲,这一阵子除了商讨公事,少有独处的时刻。晚间各住各的男女营帐——主帅帐子里夜夜笙歌,成何体统,旁边的数万单身狗迟早要造反。不说别人,梁山扫黄大队长石秀大哥就肯定会非常的不高兴。他如今倒不敢对她真的有什么过分举动,但单凭一个白眼,足够让她哆嗦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历史的罪人。

她知他是腼腆害臊。这青天白日的,小巷子两头通透,没扇门隔着,难保没人突然闯进来。

低头一笑,捉住他一只粗糙的手,袖口轻轻往上一推。前几个月在忠义堂戴着镣铐一场大战,手腕伤得不成样子,尽管恢复速度惊人,此时也免不得留下些许斑驳,麦色的肌肤上,交错着浅红色的印子。

问他:“还疼吗?”

摇摇头。

她飞快在那印子上吻了一吻,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今晚老时间?”

跟自己男人约个会,也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谁让如今这是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呢。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脸上一热,往上一瞧,见他眼中仍是风平浪静的,盯着那些被她吻过的伤疤,无意识点点头,似乎没理解她这个暗示。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再加一句解释,听他语气一本正经来一句:“穿那件红的。”

她耳朵根子一热,轻轻白他一眼,把他的手丢回去。看在他大方答应帮忙的份上,羞涩应允。

“我有三件红的。你说哪件?”

武松一愣,“……不就一件吗?”

“三件。不会瞧不出区别吧?到底要哪个?”

比力气她不是对手,比脸皮,她什么时候输过?

看他被说中弱点,脸上红云飘起,为难之极。方才还是雄姿英发的带头大哥,这时候成了答不出题的小学生。

谁知他也狡猾,眼珠子一转,认真答道:“就你最早置办的那件。”

她无言以对,忍笑笑不出,高抬贵手饶他了:“好好,听你的。”

但还是要澄清一句:“不过……今儿不能陪你干别的,只能聊天。”

嘻嘻一笑,转身跑走。

一出巷子口儿,见到自己手下那些火头军,赶紧换成一副严肃的神色,吩咐:“这个……嗯,今晚上梁山的大哥们不吃别的,都吃这杂粮瘦肉羹。”

有武松帮忙强行推广,上行下效,底下小兵不敢不遵。况且见各位大哥们都自觉自愿的过苦日子了,大家心中感动,纷纷稀里呼噜吃了起来。

况且潘小园特意吩咐过,粥要煮得烂些,难熟的豆类杂粮都要用清水泡过才能下锅。再掺些原本就有的炒米细米;那腌肉也要反复冲洗过,去掉油腻腥膻。

女人家的细腻心思发挥了极大的效用:一锅锅煮出来,味道居然还不错。再配上咸菜丝儿,酱菜片儿,像模像样一顿饭。

又过两顿,明教军兵见梁山这边“吃糠咽菜”,把粮食留给自己,十分过意不去,主动过来请求分担。

可有些梁山兵倒不干了:“不给不给!潘嫂子这腊八粥不比别个,吃了不饿!”

满满的纤维素和蛋白质,还有肉味儿。糙汉们立刻吃出甜头来了。这东西比米粥面饼管饱!

都是生龙活虎大小伙子,一顿一斤饼,不出两个时辰也会落得肚子叫,只能熬到下一顿开饭。可“杂粮瘦肉羹”吃下去,肚子里胀胀的,到点儿没饿!

虽说“胀气”在中医里像是个不太妙的症状,放在饥荒年间那就是死亡的预兆,但眼见带头的那些大哥们都还生龙活虎的,也就没有杞人忧天的了。

当然,“胀气”带来的另外一个小小副作用,就是营帐里不时响起的排气声,听起来颇为不雅。但大伙糙惯了,对此也不以为意。

只有吴用、柴进、朱武这些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吞吞吐吐来找潘六娘,问:“娘子,这个……你手里的食谱还有多少,能换着吃吗?”

潘小园信心大增,连说可以——她还有更多压箱底的没试过呢!

第三件肉类替代食品,她心里只有三四分底,小心翼翼地先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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