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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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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退烧药,随后独自去了洗浴间。

顾微然闷在厨房里,时不时探出头去看云舒,这种时候她恨不得自己会影分身,一个照顾她,一个做饭。

听到洗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顾微然长舒一口气,还能知道自己去洗澡,也算可以了。

她真担心云舒会崩,妹妹截肢,失踪十几年的妈妈突然出现,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足以令人倒塌。

可云舒依旧习惯性地吞咽下所有的情绪,不表露情感。顾微然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她卸下所有的依靠,可还太远了,她能做的,能给予云舒的东西,太少。

宣安饭店605,云舒会去吗?

洗漱间,云舒十指鲜血淋淋,她剥去了创口贴,也没有听医生的叮嘱,任由热水冲裂凝固的伤口。

好像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好受些,云舒双手抱臂蹲在花洒下,身体轻晃,强烈的不适感已经让她无法正常站立。

她脑海中都是明颜推开自己,血肉模糊的画面,她也会莫名想起云夕微。堵在心头的事,像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仿佛随时会爆。

这一切,怨谁?怨她,她是害明颜的凶手,她简直就像个不幸的人,林老师如此,明颜亦如此,是不是有天微然也会跟着受累?

盲目的自信,惨重的代价,便是云舒的人生。

她真失败,职场上那点成就在这种失败跟前那么的微不足道。她心向光明和温暖,也渴望爱,可往往失去的正是这些。

如果是一场梦,多好,如果此刻闭眼能发现是梦,云舒愿意倒下。

可她不能,即使逃到荒漠,躲在天边,也挣脱不了现实的残酷。

可是怎么办呢,她很痛苦,这种绝望令她窒息,就像又经历了一遍林老师去世的折磨,从自欺欺人到认清现实,她真的用了很久。

云舒没有眼泪,热水冲到身上并没有降低她的畏寒,她自虐地调成了凉水。寒冷刺骨的水,像千万根冰针一般扎向身体,她双眼紧闭,任由寒水侵袭。

已经进去半小时了,面条已经上桌,云舒还没出来。顾微然担心得来回踱步,最后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走到卫生间,敲了敲门,云姐,你好了吗?

她附耳在门上都没有听见有人应答,顾微然不由得心中一惊,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门,只见云舒刚关掉水龙头,一丝不gua地从淋浴间出来。

顾微然眼神一滞,只觉得有股汹涌的热血冲到脑子里,紧接着心里起了惊涛骇浪,她呆呆地望着云舒,说不出话。

怎么了?云舒从容地拿过浴巾,轻擦眉眼间的水渍,抬眸发现顾微然整个人红得像染了色,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用浴巾裹住了关键部位。

对不起,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顾微然仓惶而逃,脸烫得像煎锅,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猛拍脸颊,你清醒点,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她深呼吸几口,坐在餐桌边,点开手机里云上工作群,试图用工作转移自己。

不多会,云舒穿好睡裙出来了。

顾微然别扭地放下手机,站立不安,我,做了面条,你吃点吧。

嗯。云舒竟没有拒绝,她走到餐桌旁望着面条,目光有些呆滞。

芊芊十指上的伤透着殷红,顾微然这才注意到她碰水了,你手怎么哎,都说了不能碰水,我怎么就忘了呢。

她一边自责一边拿来药箱为云舒处理伤口,这种时候真是马虎不得,云舒神情恍惚,或许对伤都失去了知觉,可她不能麻木。

你这手指包得跟上了夹棍似的,擦伤那么严重,自己也不注意。顾微然说着鼻子都酸了,云舒的擦伤比较严重,手肘处被掀掉一层皮,不停地冒出血水。

顾微然的担忧和心疼溢于言表,云舒能清晰感受到这份牵挂,可比起颜颜的残伤,自己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呢?

云舒没有接话,她已经气若游丝,靠双手撑着额头才能坐稳。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等颜颜醒来。

她拿起筷子,认真地吃面,像个没有感情的咀嚼机器,她只有一个信念,填饱肚子保持体能,养好身体才能去照顾明颜。

能吃太好了。顾微然多怕云舒绝食,本就睡眠不好,再不吃饭,怎么撑得下去,她只觉得云舒精神很不好,半点没发现她发烧了。

手指的伤,加上发烧引起的酸疼无力,让云舒握着筷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她很想藏起这样的自己,不想让顾微然看见,更不想把担忧再放大。

自己面对就好,何必连累他人。

是不是手疼?要不顾微然都快急哭了,她总不能说我喂你吧?

不碍事。

她一定要这么坚强吗?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软弱些,不懂得叫疼的人总是叫人那么疼。

云舒勉为其难地吃了半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我去洗碗。顾微然刚站起,被云舒叫住,微然,我有话跟你说,先坐下吧。

趁着自己还清醒,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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