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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为患 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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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是吗?」

他敛眸不语。

那每一道,都刻得很深,触目惊心,新旧交错。

难怪,那晚无论多动情,都将这一身衣裳披在身上。

我推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分得清什么是该做的事,什么是不该做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芙儿。

「我想你想得忍不了的时候,才这样。」

我摇头:「松手。」

「以后不会了。

「芙儿,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很努力在活着了。」

眼泪就在这一瞬滚落。

「阿驰,一个人不自爱,又怎能爱别人呢?」

「我知道。」

「可是你不在,我不想爱别人,也不想爱自己。做什么都很没劲,我想干脆死掉算了,可又怕到九泉下,你会被我气得再也不理我。我只能找了这样一个折中的方式。芙儿,原谅我。」

「该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这样自虐的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我知道。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好好教我。教我怎么爱自己,怎么爱别人,怎么好好活着。」

我抹掉眼泪,轻轻抚上那些刺目的伤痕:「疼吗?」

「你不在的时候没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指尖,「可你这样一摸……」

他声音委屈:「特别疼。」

这个混蛋,真是知道怎么骗我落泪,怎么骗我留下。

所以我错了,对吗?

世人唾骂,遗臭万年,红颜易老,我顾虑得那么多那么多,可是我没想过,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他的心里住了一个苍白阴郁的小孩,那个小孩,他很脆弱,很怕黑,我一手将他从黑暗中带出来,等他适应了光明,又反手将他丢回黑暗中,他会无所适从,会痛苦,会疯掉。

原来我错得离谱。

我苦涩地吻他心口的伤痕,向他起誓。

「阿驰,对不起,以后我不丢下你了。

「我和团崽会一起爱你。」

他疑惑地皱起眉,「团崽?」

「嗯,你的崽。」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叫了我一声。

「芙儿。」

「嗯?」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吗?」

「做什么?」

「弄、死、你、这、个、混账女人。」

好吧,这个阴郁的小孩消失了。

折磨人的帝王又出现了。

又是倒霉的一晚。

窗前花移影动,脚步声刺耳地响起,撞入耳廓的是软糯的小奶音。

「娘亲还没睡醒吗?」

我趴在窗前,男人从身后拥着我,我无措地伸出手,反过去,捂住他的唇。

我无声地对他请求:「别出声。」

他凤眸一深,「那晚上陪我。」

「不行。」

「哦。」

他手臂突然扣紧,猝不及防捉弄了我一下。

我没有防备,喉间溢出一声。

「娘亲?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困惑的小奶音缓缓折磨我的耳廓。

简直要疯掉。

男人还兴致盎然地在我耳边低语:「求我。」

就像架在火上烤一样。

我只希望赶紧平息。

「求你。」

他不依不饶:「晚上陪我。」

「团崽晚上不能没有我。」

「我也不能。」

「你不要太过分。」

男人威胁我:「那你是不知道更过分的……」

我立刻按住他的手:「行。」

男人终于放开我,我躲到屏风后整理云鬓衣裙,他隔着窗,一手摸狸奴,一手揉团崽的头。

「孤三岁的时候,都不会一天到晚要找娘亲,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

团崽毫不留情地反驳他:「你都这么大了,还一天到晚要找娘亲,你才该反省。」

男人隔着窗把他拎起来,放到肩上,义正辞严:「孤是天子,本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想跟孤比,等你继承了皇位再说。」

「厉驰,你给我闭嘴。」

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谁能想到,年轻的帝王会荒唐到把一个女人藏在议政阁呢?还藏在桌子底下。

他真是要坐实我祸水的罪名。

他微后仰,性感的喉结缓缓上下滚动,「这事就按舅舅说的办吧。」

男人艳色的眸低下来,一派餍足神色。

我咬牙,低下颈,狠狠搓了下丝帕。

可怕的男人,一边捉弄我,一边镇定自若地和江聿言谈国事。

怎么做到的啊?

就在我愣神的瞬间,颈间又痒痒的,我心上剧烈一跳。

一看,男人又在作乱。

我咬着唇,从桌子底下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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