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3)
她瞪圆眼睛鼓起小脸的模样实在可爱,刘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方才那点醋意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被她鄙视了也不生气,只是抿着唇笑。
提起“淫”这一字,方才的话头又被小姑娘想起来了,她神色古怪地看他,好像头一回认识他一样:“你把我掳进宫前并不知道我还记得你的,那你掳我做什么?要我真是个七岁的女娃娃,你让我睡龙床,又在我面前哭,该如何收场?你怎么向我家人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对不住啊,刚从图书馆回来,只有这么点字了,等我这周考完试就能多更新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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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微微红了脸,窘迫地移开目光,不敢再和她对视:“就……就任性一次不行么……大不了、大不了我认了你做干女儿便是……”
连语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当过我夫君还不够,还打算当一次父君么?”
“……”
“哎,不跟你说笑了,我要回家。”连语涵挣了挣,却挣不开他禁锢的手臂,忍不住有些不耐烦,敷衍道:“我有空会进宫来看你的,你先送我回去。”
刘延当然听出她的不耐,心下一酸,声音就有些低哑:“好几年不曾见你了,你也不让我多看你一会儿……”复有叹息一声,苦笑道:“好吧好吧,我命人送你回安国府,你……记得常来看看我……”
见他这样,连语涵不知为何,心头好似被蚂蚁咬了一口,微微的疼。她自他膝头爬下,站得笔直,踌躇道:“我是外臣之女,倒是不方便同你见面的。只怕你常见我,传出不好的名声。”比如喜好稚女什么的……
刘延听她如此说,只是一瞬,黯然之色便消了许多,幽深的凤目也多了几分莹然笑意:“不怕,我已安排好了,回去你便知晓。”
“……最讨厌你卖关子了!”
连语涵毫发无伤地归京,阖府上下无不喜极而泣,连从前对她态度微妙的连语湘看起来也很是高兴,陪着众人抹了一会儿泪。
不知刘延是如何安排的,安国府众人对她在进京路上消失了一天一夜之事全然不知,连一路同行的谢安都一无所知。不过这样也好,省去诸多解释的功夫,连语涵在心里给刘延挂上一朵小红花。
在内宅,秦老夫人在众人的劝慰下终于暂缓了眼泪,搂着小孙女“心肝儿肉”的叫,摸摸小脸,又摸摸小手,满脸都是愧疚与心疼:“我的涵儿啊,竟是瘦了这么多……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
韩氏原本也止了眼泪,此时听婆婆这么一说,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亲闺女,眼泪顿时忍不住哗哗地往下淌,哭得比秦老夫人还厉害。
大夫人徐氏见状忙捏着帕子上前劝道:“人回来了就好,看虽是瘦了些,精神却还好,人也平平安安的,可见是吉人自有天相了,经了这么一遭,咱们三丫头将来必然是要有大造化的!”
二夫人陈氏虽然一直对受宠的韩氏母女有些不忿,但这会儿见语涵一个小姑娘在外头颠沛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回来,心下也是颇有些感触,接着大夫人的话头劝道:“可不是嘛,三丫头一看就是有福的。”
好一阵劝慰才让秦老夫人和韩氏这对婆媳止了哭,大夫人一向是周全的,也怕秦老夫人一直落泪哭坏了身子,便请示道:“老太太可要见一见李师傅和那位谢公子?我听大爷说,多亏李师傅忠心护主,当时他是受了伤的,却强忍着,领着三丫头游到岸上,又怕被水匪寻到,一路走了许久,最终是体力实在不支,这才倒在了那位谢公子家门口。”
连语涵一直安静坐着,此时却突然开口,一张小脸认真之极:“祖母,娘亲,谢大哥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收留了我和李师傅,还给李师傅治伤,只怕我们就要困在那大山里出不来了。”看秦老夫人感动地双眼,她再接再励:“本来他怎么也不愿跟我们来京里,施恩却不图报答。是我见他孤苦伶仃、父母双亡,又因为家境贫寒再无法念书,这才和李师傅商量,想了办法将他带回京城。”
秦老夫人早在大夫人说的时候就感动万分了,此时小孙女这么一说,她对谢安的好感顿时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谢公子救了你,自然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转向屋内众人郑重道:“从今往后,谢公子就是咱们家的贵客,谁都不得慢待他!叫我知道了,决不轻饶!”
韩氏闻言,点头如小鸡啄米,其余人虽然心下各异,面上却是齐齐应是。
在外头正房里的谢安都快吓死了,他坐在一张紫檀云纹藤心扶手椅上,浑身僵硬。反观屋内其他人,方才老公爷还在时便是老泪纵横,古稀之年的老人家,身份贵重,却对他连连道谢。而连语涵的亲爹,连三爷更是激动到恨不得给谢安跪下。
官至正二品的老大连世珩是语涵的亲大伯,连世珩是个标准的大族继承人,虽然他自己也有个庶女,但却并不如何上心,反倒是对这个嫡出的亲侄女疼爱有加。这会儿谢安这个救命恩人在场,他虽没有像连三爷一样激动到失态,但感谢之情同样溢于言表。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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