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 第41节(3 / 5)
白不回来的。”谭慎衍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福昌说沉默会带来隔阂误会,感情需要沟通,他会纠正他的不足,只为了成为她心里那个嘘寒问暖的良人。
宁樱没有细想谭慎衍为何对她们在庄子上的事儿这般清楚,挪了挪枕头,微笑着接过话,“是啊,我娘和管事媳妇她们一起出门干活,日出而作而落而息,没有一点架子,外边庄子的人还以为是多出来的管事呢。”
黄氏将她拘得紧,夏日出门的时候少,秋老虎过后天气转凉才让她出门,她也会跟着黄氏去果树园和菜园,其他庄子的人问黄氏打听她,问是哪儿来的小姐,黄氏便眉开眼笑的回答她不是小姐,是我闺女。
眉眼间尽是得意,后来混熟了,大家相互走动,逢年过节磨豆腐,做汤圆,他们都会给她和黄氏送些过来,下次庄子上果子熟了,黄氏也会送她们一些,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算计陷害,过得轻松自在,和京城的生活大不相同,在京城,哪怕是路边施舍乞丐传到人耳朵里都会被看成是别有用心为博一个好名声,逢年过节送吃食送礼是攀龙附凤,捧高踩低。
总之,在权势利益跟前,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的,真心相待的少之又少,宁樱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了吧。
谭慎衍察觉到她声音略有哽咽,该是怀念蜀州的日子了不由得道,“可惜我当时有公务在身,倒是没能去蜀州感受当地的人文风俗,待来日,有机会去蜀州,还请六小姐推荐几个游玩的好地方,有生之年该去一次才不辜负蜀州盛景。”
宁樱听得鼻子一酸,仍然笑着道,“好。”
她记得,上辈子嫁进青岩侯府不久,胡氏仗着她管的账册出了问题当着下人的面训斥她,她脸红脖子粗的反驳了两句,传到谭富堂耳朵里,命管家将自己关去祠堂,侯府的祠堂设在青岩侯府的一个小角落了,周围尽是参天大树,像是荒废许久似的,空荡荡的叫人脊背生寒,她在祠堂跪了一下午,傍晚,谭慎衍从外边回来,脸色极为难堪,她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低下头不敢说话,谁知,谭慎衍并没斥责她,而是问她去蜀州走走如何,他说听人说蜀州钟灵毓秀,景致宜人,他还没去过。
她心里害怕他提起府里发生的事儿,摇头拒绝了,沉默许久才小声的说了下午的事儿,她急于让他看到自己的好,说要从外边找个会管账的管事进来跟着学,争取后宅不出岔子,她轻轻抬了抬眉,夕阳的余光罩在谭慎衍镀金的衣袍上,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好似听到他叹了口气,上前拉着自己走了出去,不知他和胡氏说了什么,胡氏没有过来找麻烦,谭富堂也没派人来问。
第二天,她身边多了位管事,管账的一把好手。
这会儿又听他说起去蜀州的事儿,不知为何,她心头升起浓浓的伤心,眼眶热得厉害,身子一缩,倒了下去,拿被子捂着脑袋,瓮声瓮气道,“时辰不早了,我先睡了。”
她不懂的事儿太多,往前不会的,现在都学会了,遇到的尴尬,困境都成为她进步的动力,然而,却大不一样了,她高兴事情有所不同,又为此有淡淡的失落,她的心思,她也不懂了。
屋里寂静下来,宁樱捂着被子,不一会儿只觉得呼吸不畅,她拉开被子,重重的喘了两口粗气,背过身,面朝着里侧的墙壁,缓缓的闭上了眼。
本以为屋里有外人她会睡不着,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沉沉睡去,又梦见许多事儿,她开始掉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起初能瞒着,后来瞒不住了,她哪儿也不去,后来开始咳嗽,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整夜整夜的睡不踏实,她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特意支开金桂银桂,拿着剪刀桶向自己的心口,在入肉的刹那,她害怕了,她想若她刺死自己,府里府外看笑话的人不知会有多少,想到那些人或得意或不屑的嘴脸,她退缩了,扔了剪刀,望着镜子里那个发髻濒临秃顶的女子,失声痛哭……
死有千百万种,偏偏,她死得极为难堪,没死的时候就成了阖府的笑话,她怎么能自缢?
谭慎衍手搭在桌上,闭目昏昏欲睡,这时,只听竹床上传来一声喊叫,伴随着嘶哑的咳嗽,他陡然睁开眼,眼里锋芒毕露,待听清屋里没有外人,眼神恢复了平静,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叫他心口一痛,站起身,大步走上前,手触碰到她后背,目光一沉。她又趴在床沿咳嗽了,他问过薛墨,她身体的毒素已清,半夜醒来声嘶力竭的咳嗽不是身体出了毛病,是心病,药石罔顾,只有靠她慢慢调整,缓解心里的情绪。
她不是上辈子那个病榻缠身的娇弱女子,这辈子,她坚强,聪慧,心思决断,是谁都害不了她的宁樱。
宽厚的大掌轻轻拍着她后背,他顺势在床头坐下,轻轻低喃道,“没事儿了,是在做梦,别怕。”
迷糊间,宁樱睁开眼,听着熟悉的嗓音,不确定的叫了声,“侯爷?”
谭慎衍身形一僵,久违的称呼声,压抑得他喘不过气了,上辈子的情绪牵引着她,才会让她忘不掉那段生病的日子吧。
他放缓了呼吸,压制着心底的情绪,故作没听到她方才的话,解释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