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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郡主回来了 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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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冷酷,不为所动。

背主的河翠腿一软也跟着跪在地上,只是她不敢像佰娘那样求情, 即使窦瑜看不见, 也朝她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又以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哭着保持跪地的姿势, 长久不起身。

窦瑜被一个婆子稳稳地背负起来, 柔弱无骨地伏趴在陌生的背脊上,喘息微弱。那碗迷药出自宫中, 药性强烈,却不至于让她沉睡,只是头昏脑涨, 几乎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别说逃跑,便是大声喊叫也做不到,只能任由这群人摆弄。

背上的人在流泪。盖头虽然遮住了脸,一滴泪水却滑落在婆子的脖颈上,烫得婆子心有戚戚,扶着她双腿的手也开始颤抖。

婆子心中觉得她可怜,只是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长公主的手上,不敢多听多看多想,从头到尾听命行事。那个赵野出了名的嗜血好斗,手段残忍至极。庆云郡主嫁过去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婆子也有过一个儿子,十几岁时志气昂昂去从军了,两年后却只有好心人带回他的一件棉衣和一封家信,一个又一个战士死了也换不来战火的停息。婆子畏惧打仗,难免想着,若牺牲一个小娘子,就可以使万千百姓无忧,便是大大的善事。

等回去,她也会念佛吃素,祈愿庆云郡主来世平安顺遂。

婆子因为见识有限,还想不及那么深远,比如赵野若发觉新娘被替换是否会血洗奉都城。只觉得庆云郡主也那般美艳,而赵野好美色,就算偷梁换柱也没什么差别。

徐月知道窦瑜说不出话来,但依旧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对你虽无养恩,到底有生恩在。今日你代长姐出嫁,我感激不尽。”

虎毒不食子啊。婆子听清这几句残忍的话,将头埋得更深,恨不得此刻耳朵都是聋的。

窦瑜语气嘲讽,无力道:“你疯了。”

徐月僵硬地扯起嘴角,嘴唇张合,几乎无声地说:“这是赵野欠我的。”

窦瑜就这样被背进了一顶小轿中。她眼前有盖头遮挡,无法视物,但感觉更为灵敏,身子才刚陷入轿中便迅速冷静了下来,心想寻常的车轿绝没有如此逼仄。

她含泪憋着一口气,蓄起一股力努力抬起手摸索着触向身后,屈指轻轻敲击,又以手丈量身体与四处的距离。缓慢而艰难地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

但也大致确认了此处为何让她感到异样。

这是阴阳轿。

这种轿子正反皆有门,前部与尾端肉眼看起来几乎一致,分不清哪边是面前,哪边是后面。轿中以木板相隔,共可以乘坐两人。想来她们就是想用这顶轿子,在到府门口的这段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与善兰琼调换。

可即便她猜出自己身处何处,暂时还是没有办法逃离,暗叹道:难不成真要认命替善兰琼出城?

赵野真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哀伤或是要死要活无济于事,她脱力地躺在轿中,强忍眩晕昏沉感,努力想着办法。

……

胡王升入宫跪求圣上收回成命无果,改口恳请做送亲使者。见他固执,圣上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他想要带善兰琼走,不管放她去哪儿,都比出城受辱要好。来时的路上短暂的谋划过后,命送亲队伍停在府门前,自行进入了府中。

待他赶到的时候,长公主不知去向,门口有宫中派下的重兵把守。他凭借送亲使者的身份才得以进入房中,见善兰琼还没有换衣,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足抱膝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眼周红通通的,面色如纸,状若游魂。

他大步走近,蹲下身,沉声与她说:“起来先换上嫁衣!途中我会想办法放你离开。”

善兰琼怔怔地抬头看他,眼眸中映出他清俊至极的脸,又怒又怕了一整夜,此刻心中情绪再难抑制,两行泪顺着面颊滑落。

听到他此言心中更是感动不已,蜷缩的身子略动了一下,却又凝注了,踌躇道:“……可我走了,奉都城怎么办?”

“屈辱忍让绝非长久之计,今日妥协,焉知赵野来日不会得寸进尺。”胡王升看着她轻轻说,“守护奉都城是我们将士的职责,而不是你的。”

善兰琼眼底又是一热。

很快她被胡王升自地上扯起,呆呆地顺着他的话去做。可等她走到桌边,看着桌上堆叠的嫁衣,眼中却露出茫然之色。因为这衣裳似乎与昨夜宫中送来的那件略有不同,虽然皆是红衣金冠,绣纹又有差别。

昨夜东西才一送进房中,就被她揪住撕扯了一番,金冠也掉在地上不知踢到了何处,当时她哪里会有心思仔细看这身嫁衣,所以此刻也不太确定了。

回头看向胡王升,见他拔脚要往屏风外去了,心思几转,到底还是咽下了疑惑。

善兰琼来不及多想,自盆中绞了帕子将面上的泪痕擦净后慌忙换衣。

巳时到了,宫中派来的老嬷嬷站在院中催促善兰琼出门。

来接她的红轿就停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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