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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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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那么后面那句话就如同刀子,一刀刀割在她心上,即使她知道这是气话。

殿下想什么时候回京就让小六子来通知我,我去准备车马。

不用了,你既然这么迫切的赶我走,我又何苦在多待一刻自讨没趣呢,况且我也呆够了,早就厌烦了,就不劳烦丁知府相送了。

天色暗淡,可她又说不出劝阻的话,望着公主离去的背影,丁绍德如鲠在喉,湿红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却又不敢轻易流出,殿下啊,丁家的灭顶之灾,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也不该将你牵连进来!

东京城。

次日一早,周怀政极其党羽全部被抓入狱,宫内宫外皆找到了今日兵变宣布让位的诏书以及任命的布告,染病的皇帝亲自到牢狱质问,周怀政供认不讳。

赵恒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竟然为了一己私欲策划兵变想让自己退位,你是服侍朕最久的人,朕自幼与你一同长大,视你为亲哥哥,给了你所有宦臣所不能及的荣誉,地位,甚至朕还赐你府邸,允你成家,你

是奴一时糊涂,还望官家恕罪,念在念在老奴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奴一命!兵变一事被人告发,禁军围周府时,周怀政还不慌不忙的与禁军对峙。

以为自己与皇帝的交情之深,又以自己对皇帝的了解,觉得赵三郎会留自己一命。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彼时的赵三郎,是韩王府的赵元休,而此时的人,却是大宋的皇帝赵恒,更何况谁又能容忍背叛呢,此事还牵扯到太子,他甚至有了废太子的念头。

皇帝脸色有些苍白,颤着没有血色的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望着牢中脱下紫衣,盘着一头凌乱头发的老人,他终是露出了冷漠决然的眼神,遂挥了挥黄袍袖子。

皇城司禁军林列的天牢廊道极为阴森,油灯扑朔,只见皇帝一身黄袍,身形消瘦,恍若失神的走出了天牢,孱弱颤抖的声音回旋牢中,剥去官爵,抄没家产,午门外,斩立决,以正视听!

随行的禁军以及大臣们站定,纷纷楞视,旋即答道:喏。

周怀政被诛,京城外的守将朱能是寇准的心腹,以皇帝昏庸而发动反叛,几乎反叛的同一时刻,东京就已经有所防备。

殿前司调骑兵精锐于城外镇压,使得战火未蔓延至东京,不到半日反叛便被压下,主将朱能兵败自杀。

此次反叛不仅朝中发生了变故,在外竟有人举兵造反,而且造反之人是旧相莱国公的人,于是连同周怀政在内的十一个老臣皆获罪被诛,家中安坐的寇准也被牵连,同时更激起了赵恒废太子之心。

刘皇后借此机会,先是削寇准莱国公头衔,贬至相州,再贬至安州最后迁道州,使之远离京城。

李少怀赶入李府,商议废太子之事,同时又害怕李迪也会受到牵连,此次周怀政策划兵变,辅持太子登基,太子在东宫无所知,被迫受到牵连,兄长你为左相,又为太子师,可劝谏官家。

如今是风口浪尖,兄长只需保下太子,至于其他的,切勿去提及,如今的朝堂风起云涌,当务之急是自保!

李迪看着昔日的弟弟变得有些陌生,让他都认不出了,我一直以为,你与我是一样的。又正色道:圣人有过错,为何不可以说?

兄长只是看到了表面,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是圣人的女婿,我不是!

太子无过错,我自当会保下他,要我与丁谓这种奸佞之人共事,绝无可能,圣人除寇相,难道没有私心吗?

这天下有私心的人太多了,你我皆有,人心难除,不如放一放。

你我自幼一起长大,自你入仕娶妻后,便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少怀了。令李迪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李少怀一路迁升掌握大权却逐渐向中宫靠拢,助纣为虐。

我虽事圣人,却不与丁谓同,哥哥能看透丁谓,却不曾去想圣人的处境,女子在后宫之苦,远要比你家的后宅之艰。

圣人为皇后,母仪天下,享人间供奉,一世荣华,安居后宫,难道还不够吗?如今还要将手伸向朝堂,染指朝政!

意为,女子就该安居后宅,李少怀起身,突然怒目道:凭什么?

怒目圆瞪的眸子让李迪怔住,你

你们只知道武则天是李家的罪人,却看不到她的功绩,不是你们看不到,而是你们装瞎,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少怀扔下一句愤愤不平的话,也没有等李迪回话,甩袖离去。

李迪沉思着李少怀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吩咐左右道:备马,即刻入宫!

关闭的宫门在深夜开启,赵恒连着几夜都未曾睡好,是害怕入睡后会梦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卿家深夜入宫,是有何事?

臣听闻陛下是想在明日朝议上废太子?

你赵恒指着李迪,此事圣人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圣人居后宫,而臣在政事堂。

赵恒放下老皱的手,一步一步缓慢走向书桌,欲伸手问左右时,才发现身旁的掌事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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