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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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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么?

滚开,耽误的时间,你赔不起!

张庆将阴沉的脸低了下去,往旁边挪了一步,听着身后房门连接的开合之声,响起又停止,他的心,便也停在了此刻,止住了呼吸。

驾!

白鸽刚刚飞回停下,山林之中便惊起了马蹄声。

春潮带雨晚来急

吁!

飞奔的骏马似感到脖颈间的拉力, 骤然停止下高抬起前肢嘶鸣了一声。

山间回旋马鸣, 惊了林中的南方过冬的鸟儿,更惊了屋前戒备的众人。

烈马还没停稳,马上的人便纵身一跃,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木屋处走。

屋外狂风呼啸,屋内只有小声的抽泣,盆中的热气不断冒出, 屋子里已经够暖和了,心中却感受不到丁点温暖。

两盏油灯的灯芯并在一处, 火焰高涨,银色的匕首架在火上。

她们将拉起的帷幕撤下, 汗水湿了她的身子, 打湿了周围柔软的被褥,开始变得冰凉。

刀已经热好了。

秋画颤抖着手一怔, 握刀十年,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持刀指向自己的主子。

倘若我身死,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圣人若是怪罪,便将马车上的书信交予圣人,可免你们死罪。赵宛如的声音很小,小到含糊其辞, 只有小柔与云烟看着唇齿蠕动猜懂了。

那几个坐婆隐约间似听见了圣人,于是对视着惊慌失措了起来,她们不敢问娘子的身份, 但从外面的侍卫来看也知道,她不是普通的仕宦之家。

剖腹取子,这便是只保孩子,坐婆们自言经验老道。

若非家中主母,一般不受待见的妾室与通房若出现难产,大多都选择孩子,妇人在产房内虚弱至极,甚至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一般的坐婆,手上定要染不少冤魂的血。

不是谁都会为了孩子而放弃自己,没有人想在最惨烈的韶华之年死去,但是她们的命却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从入房开始,所有的危机,生死,都握在了所谓的家主之中。

坐婆们只是下等人,靠接生讨生计,即便有妇人流泪哀求,纵有人懂医理也无计可施,有些为钱,有些或也会动恻隐之心,但万般都是命。

眼前这位竟自己提出剖腹取子,着实是震惊了她们一番,几月下来,娘子的谈吐以及衣着,应都是家中管家的主母,除了对家主的情深,她们想不到其他。

因为场面过于便让几个害怕的人退出去了,其中一个年长自诩经验丰富的妇人见持刀的女子犹豫,狠了心道:瞧你也不过双十左右,若是害怕

我武功虽不如云烟姐姐,可这持刀的本事还是要比你们在行!秋画年纪轻轻,不通岐黄,但终究自幼习武,清楚的知道人体的各个要害以及深浅,将刀交与这几个妇人,她们更是不放心。

老妇人无奈的摇着头,因为她觉得,无论再如何小心,结果都是一样的。

真是没有经历过凶险与死亡,便不能体会到面临死亡的心境,死过一回的人,仍然绝望,她迫使自己强撑着,最起码要见一眼,她们的孩子。

好了,莫要犹豫,不然里面的孩子也要不保了。

衣衫褴褛的人踏着破旧的草鞋,走在广南这潮湿的土地上,冬日太阳微乎及微,屋子前的草坪浸没着昨日下的雨水,太阳并没有蒸发干它。

脚掌踩去,水面漫上了脚背,旁人看着深感冰冷刺骨,她却无所察觉。

院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山中来了个乞丐,便涌上了几人将她拦在堆柴的院口,张庆随之走上前,见着生面孔,你

是我李少怀,让我见娘子。李少怀从两个拦他的侍卫手中挣脱,尽管解释了可还是被张庆堵住了去路。

屋内危机万分,张庆是一刻也不敢松懈的,此人显然是一副生面孔,不过又为何知道驸马的名字,你说你是

她是!云烟将自己脸上的脂粉擦拭干净走上前,呈现在众人眼前,使他们一惊。

云烟姑娘?

李少怀推过张庆横在身前的手,刚上台阶,便碰到了端来一盆血水的小柔,睁大了眼睛,几乎怒道:元贞她怎么了?

小柔已经泣不成声,也无法言语,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一时间愣住了。

阿柔,他是驸马。

也许是因为怒吼,也许是因为担忧,李少怀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加上这张陌生的脸,让人难以分辨。

云烟的话,直接让小柔放声大哭了起来,差点将手中的血水撒了,姑娘在屋内,早产,快不行了!

心中咯噔一下,碎成千万的心瞬间瓦解,闯进屋子内的人一脚踏空,栽倒在屋中的木板上。

碰! 动静闹得极大。

旋即又迅速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向前。

房门被人用力破开,将她的视线从窗前带往了门处,只是还是那样模糊,她只看见了闯进来了一个人跌倒又爬起。

跌倒又爬起,像极了日思夜念之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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