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2 / 3)
有出现了。
张庆紧锁着眉,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捶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手。
昨夜一场大雪,将坤宁殿老梅树的枝干给压断了,厚厚的一层雪地上静躺着枯木断枝,白色的雪,红色的梅,凌乱不堪。
没有她的吩咐,宫人们不敢乱动这颗梅树。
姑娘,张庆回来了。
快让他过来。
是。
张庆迈着急促的步子,紧紧捏着手,姑娘。
西南出了什么事吗?我见前省有动静,但是后省似乎很是安逸,又有点反常。
张庆的脸色不好,神态也有些慌张,她皱眉道:怎么?
见他支支吾吾不肯言语,旋即冷下脸,呵斥道:说!
张庆当即吓的双膝跪下,颤道:大军攻柳州,分三路,驸马率左翼被围,反贼手中有□□,左翼全军覆没,驸马被擒!
右翼支援时已经迟了,军中的消息与一信物一同传回他颤巍着将一快染血的玉拿出,派去保护的人,只活了三个下来。
身心具颤,含泪的眸子盯着手中的玉,于她而言,此物,再熟悉不过了,原本晶莹剔透,一摸便生暖,如今却是血迹斑斑,冰冷刺骨,泪水堵在眼眶中,哽咽道:这玉是从何而来?
军中传,是刺史丁绍文赶去救援的时候在血泊中捡的,因觉像宫中之物,便派人送回确认。
军中还传,驸马已经遇害!张庆闭眼磕下头。
出征前一刻还道:玉在,人在!
如今带血的玉归,却不是人带其归,马革裹尸,看似□□无缝。
军中将士皆亲眼所见,连云烟传回的消息都是张庆抬头,大惊,姑娘?
姑娘!
以为是梦一场,直到醒来后才发现,原来,这梦是真的。
人间自是有情痴
文德殿前的积雪刚刚清扫完, 剩下的雪化之后地上一片湿漉。
赵宛如跪在殿前阶梯口, 守门的几个内侍将头低得低低的,面对殿内的人无动于衷不免觉得心凉,随行的宫人内侍不敢言语也只得陪着跪下。
寒风凛冽,呼啸在禁中上空。
小柔知道劝是没有用了,如今除了心疼,她能做的也就是陪着主子跪在殿前。
为什么要舍弃柳州攻打宜州?
驸马在柳州啊!
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从殿外传来, 赵恒坐在书桌前,拉沉着一张不悦的脸。
周怀政出去瞧了一眼, 回来心疼的劝道:圣上,父女连心啊, 何况公主殿下如今还怀有身孕, 这样跪下去,迟早他不敢再言下去, 心疼的哀叹着,试图让这个君父软下心来。
陛下!
爹爹!
您舍弃了驸马, 与舍弃我有什么区别!
殿外的声音越来越小, 每一声都牵动着帝王的慈爱之心,看着手中的折子,心中复杂。
西南的那封折子让他狠下了心,哼, 她要是我的女儿,便该懂得什么才是对的,这天下, 两难的东西太多了,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置我的子民于不顾。
可公主她
跪就让她跪吧,知道疼了才会学乖!赵恒转过身,面对着墙负手而站。
文德殿外,大臣们怕殃及自己纷纷绕而行之,刘娥闻讯赶来,看着女儿这般,心疼的紧,你这又是何苦啊?
刘娥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独自走近赵宛如弓腰想要扶她起来,可奈何拗不过她的倔强,见她分毫不肯动,挑眉道:你素来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这天下大事,总不能因他一人而变,你这是疯魔了吗,为了他?
赵宛如仍旧跪立不动。
你若真是为了他好,便安安心心的在宫中等候,将孩子生下来,留了子嗣,这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赵宛如抬起头,哭红着眼,愤愤道:若是没有她,我要这个孩子的意义何在?
真是疯魔了,他不光是你父亲,他还是大宋的皇帝!
赵宛如僵着的身子一颤,突然失声冷笑,伸了冰冷的手,明白她意思的小柔跪走上前将她扶起。
她越发的笑着,笑的可怕,是,他是大宋的皇帝!
跪疼了的双腿仍吃力的走动着,寒风一遍遍打在她泛白的脸上,血丝与泪布满眼眶,她狠狠的冷颤道:但驸马,是我的夫!
你望着女儿憔悴的背影,刘娥紧着心,欲入殿劝说。
圣人,公主殿下如此,恐做傻事,用不用差人封锁宫门?
从小到大,吾都拦不住她,你如何拦她?刘娥侧头怒道。
触了圣人眉头的雷允恭跪下发抖道:小底该死!
移清殿内四季如常,不冷也不热,幽幽的烛火撑亮殿堂,玉清,上清,太清,三清其一的元始天尊:顶负圆光,身披七十二色,左手虚拈,右手虚捧,象征,天地未形,混沌未开,万物未生的无极状态和混沌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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