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2 / 3)
官,却不能袭爵。李少怀虽非宗室,却是皇帝嫡长女的驸马,其生死定然引起轩然大波,也足以受到重视。
因宗室子大婚而辍朝两日,现在又因大婚匆匆取消重诏朝议,内侍省车马从大内启动,将消息传至各朝官家中,皇帝于文德殿召见诸臣。
旧曹门附近的巷内缓缓驶出来一辆普通的马车,路过马行街时,着紫服腰间配金鱼袋的人探出车窗瞧了瞧,看见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巡逻的禁军却多了一倍,今儿本是商王的次子大婚,官家却突然召见百官,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对立面坐着一个穿青色袍子的老人,脸上干皱,盘一头银发,竖插簪子,用着沙哑的声音回道:天之道,其犹张弓欤?
他顺着接下去,高者抑之,下者举之。停顿下来看着眼前的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官家为执弓之人,你我皆为弓弦,有人为弓,就会有人为弦,也必然有人为箭。
马车入东华门一直到禁马的宫廊前停下,一众朱色服饰的官员纷纷上前作揖行礼,陈副使。
陈尧叟微笑的点头示意。
陈副使今儿可来的早啊!
对面远远走来一个与他所着服饰差不多的长者,遂拱手恭敬道:副相。
丁谓瞧着陈尧叟,又看道他身后一同作揖的老人,一头银发惹人注目,这个老人家是谁?好生面熟。
这是城外道观里的一位真人,官家前阵子一直心神不宁,便派下官与王副使一同寻一些道法高超的真人为其解忧。
丁谓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似乎前阵子官家也找了自己想巡访一些得道高士。
他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见老道风骨奇伟,鹤发童颜,似乎有点本事的样子,暗自咬牙切齿,心道,竟被他寻得了高士邀功!转而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替官家办事,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丁谓再度轻轻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近,压低声音道:唐夫啊,你是最有希望继任宰执之人,也是本官最看好的能人,莫要让官家失望啊。
下官明白。
枢密都承旨正副职都空缺,而枢密承旨至今未还朝,因此明台下暂时充当站着的是宦臣。
除了皇帝先召见的几个心腹大臣知晓实情,其他大臣都只是从睡梦中被叫醒,匆匆赶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不是契丹人毁约了?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惠宁公主驸马一事?
京中早有流言说大驸马被官家另派他处其实是个幌子,事情实际的真相是驸马落水身亡了!
怪不得官家要调两地水军打捞,惠宁公主最近也似乎一直闭府不出。
若是真的,那么这婚事丧失赶上一起,死者为大,官家必然是偏向公主的。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谁知道呢!
天下的凑巧,多着呢,强加的也是!
就在众臣议论不休下,内侍高扯了嗓子,圣上到!
着一身干净整洁的明黄色圆领袍男人走向殿内正中间的座椅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登时安静。
朕昨儿接到郑州知州的急报。皇帝的脸色阴沉,经核实,确认驸马都尉李若君已经落水身亡。
皇帝的话一出,大殿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朝臣们纷纷低下了头。
赵恒哀道:朕听后是痛心疾首,大宋失去了一位才子,朝廷失去了一个栋梁,朕也失去了一位贤婿。
斯人已逝,陛下请节哀,保重龙体要紧。
朕已过不惑之年,膝下子嗣稀薄,唯朕之长女自幼不离身旁,朕怜爱不忍之,遂召见了礼部与太常寺将明日的大婚取消,以死者为大,辍朝三日。
所以此次召见你们来的首要目的是商议驸马落水之事,定下追封,以及身后之事。赵恒表现的极为悲伤,朕欲厚葬,诸卿以为呢?
陛下!左侧文官横跨出,持笏道:臣以为可行,驸马进士出身,身藏功名,陛下委以重任,任上所行无差,进献良策出使西夏,不幸因公殉职,当以厚葬。
话完,接连上前几位反对之人,陛下,臣以为不妥,出使西夏乃陛下委托驸马的重任,然途中因其决策失误导致徒生变故,虽是殉职,可也不能就此掩盖了他原先的失职之罪!
此乱乃是天灾人祸,驸马受害其中,怎能以此定罪失职?
驸马为此次出使的长官,其路线时间与人员调动皆归他部署,此次损伤如此多禁军,怎不是失职?
殿前都指挥使拼尽全力,最后身负重伤也被你们这些御史弹劾失职遭贬,难道就因为驸马是皇婿,你们要偏袒不成?
你
够了!高座上,一向仁慈的君主厉声道:人都不在了,难道诸卿还要将人从地府挖出来定罪不成?
臣等不敢。大臣们躬身低下头。
赵恒威而不怒的轻看道左侧文臣,丁卿家,你对朕处置殿前都指挥使一事,可有不满?
臣不敢。王旦身后的参知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