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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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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簪子,走至飞廊朝楼下望去轻皱眉头道:让他上楼来!

塞外一曲风骨傲

汉人崇文, 边疆游牧民族尚武, 连这女子起舞的舞姿中都舍去了几分娇柔多了几分飒爽。

西平府王宫宴厅中间退下一干舞毕的舞女,又来一个带着面纱身段姣好的女子,不知是谁拍响的巴掌,只见随着声音落下殿后几名弯刀护卫抬来六面大鼓,分立于舞台周围形成一个圈。

随着皮鼓摆放好,伴奏的鼓声便停了下来, 此时只剩琴弦与管乐之声,听着曲律, 不像唐调,也不似宋音, 是极为浓厚异域风情。

女子的袖子足有两个人身般长, 就像那梨园里唱戏的伶人所穿衣物上的一般,但区别真是一个天地, 足下还赤裸着,白皙的脚踝以及骨瘦的脚掌轻贴在那刺绣的地毯上, 使那一干宋使内资历深厚读书数载的老臣纷纷摇头羞视, 拥一处坐在后头的几个年长朱服官员窃窃私语,女子的足怎可以随意裸露,何况她还是要入我大宋成为宗室新妇的!

杯酒下肚,眼前女子舞随步起, 长袖煽动,鼓声便也起,紧凑而不乱, 快而不失律,不仅赏心悦目更是声声入耳探人心魂,这舞,舞的是风骨,女子的柔,女子的刚,以及女子的傲。李少怀放下酒杯侧头冷道:诸位可听过,入乡随俗?

自诩礼仪之帮,可不是连尊重二字都要人手把手教的!

听及此,两位大臣羞愧的涨红了脸,抬手低头道:司事教诲,我等惭愧。

对坐的党项族人见着宋朝官员们平常甚至带有不耻的表情,强压怒火,这些个宋人真是些榆木疙瘩,喝个酒也这般拘谨。

长袖击响最后一面鼓,余音绕梁三刻,率先拍掌的是宋廷使臣,先是一人,片刻下来所有宋官跟随着一同。

亲信端来事先准备好的酒,女子斟满一杯,红色的酒咕噜咕噜倒入银杯之中,她端拾起杯子赤脚走近李少怀。

刚走近还没站定就被李少怀身旁的武将横身拦住,站住!殿前步军都虞侯是丁绍文派来保护李少怀的。

这是我们党项的公主,宋使这也要防吗?对坐的党项大族沉不住气的吼道。

安抚司事乃我大宋的皇婿,贵胄之身,岂能有半点差池!

都虞侯此言让对坐的党项人皆不敢接话,意思为,李少怀是天下宗主国皇帝的女婿,身份尊贵,若有差池,恐怕这西夏就再没有太平的日子了。

李少怀从座上起身,语气温和,将军无须紧张,请退下吧,我自由分寸。

那酒都虞侯的意思是要试酒,以保万全。

不等话完,女子横勾凤眼举杯将酒吞下,让身前几人直愣了神,原又是一个听得懂中原官话的党项人。

李少怀便拱手惭愧道:今日有幸见郡主之舞,实乃下官之幸。

你们汉人就是这么扭扭捏捏,一点都不痛快,可惜了这葡萄酒,你没有机会喝了!

是,郡主是豪爽之人,自与我们中原的拘谨不同。

你们汉人规矩繁多,是不是女子连马都不能骑?

女子不能骑马是没有这个规定的,但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儿出阁前连门都难得出,就是出行也都是轿子,骑马当然能,女子从德,像草原儿郎这般纵马肆意奔跑怕是隔日闲话就要传遍整个城市。

大抵是的,不过下官认为,礼教束缚反而让人丧失天性。

女子将酒杯放下,扫视了一圈宋官,又盯回李少怀,果然,这一堆人里我就看你比较顺眼。

宋,东京城。

站在临东北的飞廊往下看,可以看见横贯开封府的汴河,汴河经甜水巷,巷子里时不时有行人与马车经过,停留,驶离。

呵,我道什么时候东京城有个叫赵君的大官人是我不认识的!顾三娘淡漠的瞧着身旁的纤瘦少年,原来这君,还真的是君!

赵宛如不为所动,平常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她比她年长,阿姐?

顾氏发白着脸色冷笑,堂堂惠国公主,竟要唤一个酒楼娼妓为阿姐吗?

娼妓?赵宛如浅笑,我问过丰乐楼的掌柜了,你的身籍从来就不在丰乐楼!

顾氏轻皱起眉头瞥向赵宛如,疑惑全在眉头,却没有开口,想是心中有了答案。

赵宛如便又道:若当年之事没有发生,或许阿姐也会成为大宋百姓人人敬仰的公主。

顾氏笑的可怜,若是如此,恐怕这世间便再不会有我。她暗垂下眸子,失了颜色,若是这样,该有多好!

不管怎么说,楚王与爹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是楚王的女儿,便也是

失色的眸子复起深幽与冷漠,够了,我不想与你们赵家有任何关系!

探子的消息,以及在如今的交谈之中赵宛如发现这个顾氏并非等闲之辈,与平常女子不同,她说不出什么感觉,明明可怜,却让人生不出怜惜。

她向来不喜欢人拒绝,遂一改柔和,以上位者的态度冷道:你不想卷入赵家的事与之有牵连,那么他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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