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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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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新安置回了桌子上。

丁绍德坐在一旁,吃酒看戏,

几番下来,顾氏自问学武多年,在东京城鲜有对手,今日竟是不敌这个突来的道姑,而且这人对起她来十分游刃有余。

顾氏吃了亏,自知打不过于是服软,喘气道:难怪你这般年轻就成为了扶摇子的传人。

晏璟轻挑起眉头,还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将桃木簪子取下,换上了原本才符合她身份的玉簪子。

你想要,给你便是,何必抢。她走近,将散发着清香的桃木簪子送到她手上,浅笑。

手心余温的木簪碰手的瞬间,顾氏的心是颤动的,卷握起木簪转身,望着晏璟走向丁绍德的背影,欲言又止。

花应开在人来时

晏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顾氏的木然, 她没有忘记今日是受人之拖来此的, 缓缓走到丁绍德身前,再次细细打量了她,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少年身姿偏瘦弱,面容姣好,晏璟阅人无数,早在开封府衙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我自幼命大, 死不了。

你命中三劫,皆已经过了, 暂时是死不了的,不过你要是不爱惜身子, 可就说不准了。

丁绍德皱起眉头, 不悦,你是来说教我的?

她摇头, 我师弟说你的自幼落下病根,若不好好医治, 可是要减寿数载。

原来是李少怀所挂念, 想到之前自己为保命而置身事外,丁绍德心中惭愧,合手抱拳,作道家之礼, 季泓真是小人之心了,先前还怀疑你们。躬身赔礼。

盆中的炭火无人加持新炭,渐渐火小变暗, 木炭燃成灰烬。

风吹帘动,阁内只剩少年与一个女冠。

你这病根,是中毒所致。

丁绍德没有犹豫的点着头,眼前这个真人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眸中又充满着柔和。

道家人,总是让她看着舒服,喜欢的。

未能当即妥当医治才落下病根,便是我们也无法,晏璟瞧着桌上的流,即便无法根治,你也不能这般不在意,病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丁绍德笑了笑,大相国寺的主持替我算过命,说我活不过三十岁。

见她说得这般淡然,晏璟轻轻摇头,某些时候,你与我师弟倒是十分相像。

不过,不至于三十岁前早逝的,少动怒,少忧思,常与称心之人相处,自然就长寿了。

称心之人?丁绍德玩味的笑了笑,是真人你吗?

晏璟上杨起眉,你怎和方才那姑娘一样看到丁绍德的笑脸,怪不得你的纨绔,装的如此真。

丁绍德再次大笑,季泓,不敢有称心之人,即便存,也不敢求。

门楣下的珠帘被风吹起,豪无规则的摆动,珠子相互碰撞,发着嗒嗒嗒的声音。

晏璟摇头,你不知道风何时会来,她来了,你也不知道她何时会走,又或许她来了,你不知道而已。

可我,抓不住。

可你,没试过。

被风卷暗的灯笼被换下,阁中瞬间明亮很多。

转梯的楼下是一个空旷的隔层,顾氏在楼下等着上面的人谈话完,也是在等着楼上的女子。

捏着细细的长针挑弄灯芯,烛火时而明亮时而暗淡,墙上映衬着她的身影,由浅到深。长针被放下,桃木簪子在烛光下似有些油光,看得出来这簪子是有些年头了的,虽是木制,但被保护的十分好。

簪子的样式很特殊,因为戴此簪的人是出家人。

安静的楼阁内总生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突然多了什么,让她一下子紧了心。

顾氏自幼习武,阁内安静得无声,即便走路不曾发声,她能察觉到微弱的呼吸。

阁层卧榻上的女子身段妖娆,侧躺着身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是在等我?还是,晏璟微一抬头望着明亮的楼上。

她我不需要等。

那你是在等我,为何?

顾氏拿着簪子起身,抬头注视着她头上的玉簪,想着玉簪才是她应该戴的吧,至于这桃木簪子,这簪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簪子静静的横在女子的掌心中,晏璟泛着平淡的眸子,入山门时,师祖所赐,此簪共有七支。

你师祖扶摇子?顾氏走近,既然重要,怎随意赠人。她欲将簪子还她。

不是你说的不要信物只要簪子吗?

顾氏呆愣了一会儿,晏真人,你可知,赠人簪子的意思是什么吗?

晏璟并非居于深山不出世之人,怎会不知,不过见顾氏这般认真在意,她兴起了玩笑,故作不懂道:何意?

你真不懂?顾氏见她不像是那种天真不懂世俗的姑娘,即便她不涉凡俗,但起码应该是知道的。

簪子尤以女子所戴居多,在我们丰乐楼,若郎君有称心之人,想要带走,便会赠簪子,若那女子接了,则表示愿意与他走,皆大欢喜。若是拒还

她故作深沉,若是拒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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