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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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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紧皱的脸上,不再隐忍克制。

明明是与人对话,她却如同自言自语,愣愣的站在床头凝视,下午的冷漠,先前的高深莫测,通通化作此时的万千柔情。

赵宛如沉重的吸着一口气,坐在床头静静注视,皱起的细眉是她表现出来的几分忧虑,我该拿你怎办呢?

又想起今日公堂上钱氏丝毫没有忏悔的态度,赵宛如眼眸中柔情瞬间减半,此时若不是这个人昏迷着,她可能真的会扇上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你这个愣头青,钱氏是什么样的人,你与她生活了十几年还不知?恐不是猪油蒙了心,真该打你几顿才好!

打她,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她会一生坎坷,皆因自己起。

房门隔着时间开了几次,只是每次都是替换热水而已,公主不让人进,小柔也能猜个大概。

大概呀,她只期盼着李真人快些考中状元,迎娶她家公主进门。

热水慢慢变温,变凉,拧干的绢布搭在铜盆边,晃荡的水面映衬着烛光的火红。

咚咚咚

姑娘,圣人传召您回去。张庆刚从大内出来。

听着屋外低沉的男声,赵宛如抽身,却发现相扣的手脱离不开,安眠的人,即便身在梦里,也不肯松开。她俯身,轻拍了拍,你不离开,我也不会离开,等着我回来。

抽离出手,替她撵好被子后,吹熄蜡烛。

今日下午张雍被长公主训斥完后做事还算勤勉,按照姑娘您的吩咐全都处理妥当呈交刑部了,张雍还向官家请罪,谁知官家并未指责张雍而是怪罪到丁绍文身上去了,如今正在偏殿训斥。

听着张庆禀报大内令人心情舒畅的消息,赵宛如笑了笑,我这个爹爹,倒也不算糊涂。

普天下敢这么样说皇帝的,恐怕也就只有惠宁公主赵宛如了,张庆跟随着她到了垂拱殿,北面是福宁殿,福宁殿后面是坤宁殿,南面则是外殿文德殿,姑娘您走错边了。

见公主没有回头的继续走着,大内是她生长的地方,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去想去的地方的,张庆便明白公主要做什么了,于是迈步跟上前。

冬日里难得见到月满,皎洁月光下,赵宛如温柔浅笑着,冬日冷,偏殿生了火,我去添一把柴,取取暖。

张庆觉得,今夜的月色很美,但还远不及公主的笑颜。

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看看你, 开封府乃京畿重地, 旁人朕都不放心,所以才交由你管理,如今你给朕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不说,那张雍可是你举荐的,如此重大的案子开封府却也事先不禀报刑部,你让朕与圣人都赵恒站立在案桌边, 敲着双手,数落丁绍文。

朱服的年轻人俯首颤跪着, 旁边零散着几本弹劾的折子,是刚刚赵恒从桌上甩到他脸上的。

弹劾是在丁绍文的意料之内, 只是张雍自己请罪这一点, 让丁绍文始料未及,如今想开脱, 也开脱不了了。

皇帝性子不似其他两位先帝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没有太祖太宗那般雷厉风行, 但是作为帝王, 骂起人来也是让人害怕的。

江南长春观开南派,传于华山,是扶摇子之徒,在道家的地位里只重不轻, 你不晓得吗?

圣人说你是青年才俊,自小聪慧,幼时也养在道家门下, 朕以为你是懂的。

原以为,万无一失,就算李少怀死了之后被发现判错了案子,那也仅是判错案子,他虽会受些小波及,但是不至于影响什么。来日方长,只要抓住圣人与惠宁公主,升迁便会不请自来。

谁知道李少怀不仅没有死,还让长公主也都出面了,哪里又知道这个惠宁公主会这般看重李少怀。

惠宁公主的情给谁,他并不在乎,但是阻碍了他的仕途,绝不行!

丁绍文惶恐的俯首说着,臣有罪,张雍之错是臣失职,臣想着开封府素来重要,府尹视为储君故而不设,权知一职至关重要,父亲又提及过先帝在时可惜张雍断案之才,一时疏忽大意,才

圣上,惠宁公主来了。周怀政今日上午挨了板子,下午就强忍疼痛回到皇帝身边当差了。

从殿口就听见爹爹训斥了。赵宛如端手走近,侧身行了礼,柔声喊道:爹爹。

撇头瞧了一眼跪地求饶的丁绍文后,赵宛如内心是窃喜的,不过脸上所表现,是忧思皱眉,是何事惹了爹爹发这么大的怒火?

赵宛如来后,赵恒心情才好了许多,元贞来得正好,今日若不是你发现了,差将酿成大错,张雍是他举荐的人,皇帝又走近丁绍文,又怒道:朝中上下多少只眼睛盯着你呀,枉朕这么信任你,才提拔的张雍,张雍若不经过你同意,能这么般做吗,就算你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要看清了才是。

赵宛如柔笑了笑,窗外的月色寒芒,她的笑则充满温暖,原来是因为此事,刑部与大理寺相持,与开封府素来都只是分开的,开封府乃京府,案件之多,爹爹又授予了张雍户部侍郎一职,如今已是冬日了,要替来年做准备,是户部最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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