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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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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听到此咒言定然要发声怒斥的,但是李公武没有,反而心平气和的恭敬问道:还请老伯指点。

自己参悟吧!

府衙外的人都以为是长公主在审案,其实主审之人有两位公主,带口谕之人是惠宁公主赵宛如。

公堂之上,王旦威坐高台,旁侧设屏风幔帐,惠宁公主坐在其内。皇室施压,一旁低头站立的张雍颤抖着垂在腿旁的双手。

奉上口谕,由太清真人门下大弟子凌虚真人协同审案。

王旦搬出皇帝,开封府的诸多官员便不敢多言什么,老老实实的听审。

王旦敲定镇尺,朝左侧半透的屏风拱手,还请殿下示意。

开审之前,吾想问张权知一事。屏风内端坐的女子目光凌厉,言语威慑。连一旁的赵衿都感受到了她的那几分寒冷,不由的皱起了眉心。

何时,惠宁变得这般清冷了。

张雍听着哆嗦一颤,吞咽了唾沫躬身道,殿下请言。

开封府虽定了罪,可文书还没有交由刑部审理,怎的那李若君在狱中奄息都无人问津?

你们开封府,就是这般办事的?

这张雍冒汗,拱起双手颤巍道:臣是昨夜从户部赶往开封府受理此案的,事情紧急,忙于调查,从而疏忽了牢狱,是臣失职。

赵宛如冷淡一声,开审吧!

是。

王旦再次敲响镇尺。

秋画带着从大内带来的禁军先将丰乐楼有嫌疑之人皆扣押到了衙门。案子重审,丰乐楼是案发现场,楼内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于是丰乐楼再次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这次可不像昨夜那般只将人看着,而是根据赵宛如的吩咐,将整个楼内的人都抓出来一一审问,逼供,无论娼妓,厨子,还是厮儿女使,迫使丰乐楼再次停业。

楼内的人出不去,楼外的人进不去,余下的禁军又去抓捕在外面办事的厮儿与女使。

开封府顿时人心惶惶。

丁绍德虽是受害人,却难脱嫌疑,故而丁府也被围,家主丁谓还在大内,丁绍文倒是没什么,正襟危坐在大厅,看着禁军审问丁府的下人,领头的禁军指挥事先还恭敬的问候着他,他则从容的让他们不要顾及,一切公事公办。

但是丁绍武坐不住了,不顾妻子劝阻,带着人就冲向丰乐楼去找丁绍德了。

昨夜事出,他是去了丰乐楼的,看见丁绍德被顾氏照顾的极好,思索再三又经顾氏劝阻,他才让丁绍德留在了对她来说是最为安全的丰乐楼。

丁绍德也被带到了开封府衙门,陪同他的人是丁绍武。

她是从车上被扶下来的,面无血色,唇色泛白,气色不太好,如一副垂死病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中毒了,只是命大没死。

钱府被禁军围住,钱怀演生长富贵,却讲求俭朴治家,法度十分严谨,持家数十年来族中也不曾出过这种事情,钱怀演拉着一张老脸,怒目的瞪着钱希芸,恨不得将她逐出家门。

不过相比丁府,钱府陪同的阵仗如送亲一般,钱希芸同母兄长钱府长子钱暖,次子钱晦都来了。瞧见这样一个病秧子,兄弟二人小声嘀咕了起来,此次回去了,定然要阻止爹爹撤了这门婚事。

因急火攻心导致身体状况急剧下降的丁绍德,在见到钱希芸后怒目瞪着她,钱氏倒是泰然自若,连看都不屑于看他。

不一会儿公堂下站满了人,昨夜出现在丰乐楼有嫌疑的人都被带来了,张庆走到屏风后面将几分册子呈给赵宛如,又凑近俯首贴耳小声喃喃了些什么,赵宛如的神色突然变化。

现场与尸体晏璟都查探过了,情况与仵作验尸记录的一样,这一点倒是开封府没有作假,除了判案有些草率了外,张雍做的一切都十分有条理。

镇尺敲响案桌,晏璟朝王旦作揖,这是奴写的词状,尚书请过目。

幕客接过状书呈上,王旦细细瞧了一遍,如此,确实是有冤情,既奉旨重审,还请真人将冤情,公之于众,请言。

晏璟走到大堂正中间,此案被害的女子由仵作验身,证明其确实是中毒身亡。

白纸黑字就在王旦的案桌上,王旦点点头。

但是据医师查探,酒中,茶中,乃至各处都无毒。

听审之人不禁起疑,既是中毒,但到处又无毒,这是何道理,难道那毒藏起来了?

晏璟淡淡一笑,问的好!

大宋有医学院,城中百姓懂医理者不少,可曾知道,药反?

外有大毒之疾,必有大毒之药以攻之,又不可以常理论也。

万物皆是相生相克,药可为良药,亦可为毒药,良药可救人,也可害人,毒药同理。药物皆是配合而用,融合药性以达治疗最佳,但若是相克的药融在一起,调和不得当,则会变成毒药,损人害人,故医者皆慎用反,昧者不用。

医师所验证酒器里的酒水内虽无毒,可却参杂了良药!

屏风内的赵宛如挥手,张庆将调查的所有记录转呈给了王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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