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92节(1 / 3)
“这是——”
只有宁长风的血才会让蛊虫避之唯恐不及。
未及他想明白其中关窍,就见方才半死不活,任他欺凌羞辱都无动于衷的容衍突然极浅地勾了勾唇——
一把匕首贯穿了姚厝的小腹,刃尖在皮肉内绞了半圈,往上一提!
一道半臂长的血口瞬间被拉开,其肚腹内早已被吃得空空如也,一条如黄鳝般的漆黑蛊虫自活尸的腹腔内夺路而出,被飞来的匕首钉在地上。
失去母蛊的活尸僵直倒地,容衍撑着力气站起,摇晃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就见那被钉在地上的母蛊约三寸余长,全身漆黑黏滑,它扬起异常膨大的头部,开始无差别喷射毒液。
被毒液溅射到的地方无不枯萎腐化,就连牢牢钉住它的玄铁匕首也开始锈蚀,断裂。
容衍面色一变,疾步上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蛊虫带着被蚀断的半截匕首尖一摆尾,钻进泥土中消失了。
南越,祭司宫。
姚厝换了副躯壳,捂着胸口步履踉跄地奔入地底,一日之内被两次击中本体,对它而言是极大的消耗,亟需补充体力。
落十一迎上去:“二哥,怎这般早——”
话音未落脖颈陡然被掐住,脚尖逐渐离地,脆弱的喉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姚厝眼眸血红,獠牙逐渐伸长,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叛徒!”
言毕朝他脖颈咬去。
只听风声忽响,由远及近,姚厝未及反应,一把匕首飞来,削断了他抵上落十一喉管的半截獠牙。
姚厝吃痛手下一松,被落十一抓住机会脱身,远远地落地,背抵着石壁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宁长风自孔洞内走出,站在落十一身前。
没有及时得到补给的姚厝形容愈发狂躁,他抬起红得滴血的眼珠子盯着宁长风,神经质地大叫:“原液还我!”
宁长风从怀里掏出玉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收起,气定神闲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原液,难怪那些女尸不仅不受活尸攻击,还能死而复活,原是给她们棺材里泡了这个。”
丧尸王的“原液”约等于觉醒出异能人类的能源核心,都是用以储存庞大的能量这一物质的载体。宁长风的木系能量与治疗和净化有关,姚厝的则不得而知。
宁长风一直以为丧尸王的“原液”定然是和毁灭相关,但从方才得到的讯息来看也许不是。
姚厝的脸色愈加狰狞。
连着一日被暗算、被偷家,培育了整整十几年的宣和被毁于一旦不说,连原液都被人偷走了,怎不叫他愤怒?
姚厝被削断的獠牙再次长出,青黑色的指甲伸长,朝宁长风扑来。
“走!”宁长风一脚将落十一踹下孔洞,独自迎上去。
坚硬且长的指甲划破风声撞上短刃,发出金石交击的声音,宁长风将异能灌注在刃锋上,每一击都在姚厝身上留下一道血口,不能愈合。
几十招过后,血口越来越多,姚厝新换的躯体已破烂不堪,身形速度大大放缓。
反观宁长风,身上虽被抓出几道口子,但很快就在异能的催动下恢复如初。
他不动声色地护住小腹,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退出数丈之远的姚厝,以防他突然发出攻击。
姚厝立于虿坑上方,无数新鲜活尸伸长手臂聚集其下,被他随手抓过吸食里面仅剩的生气。随着他的动作,被异能划出的伤口逐渐合拢、消失,姚厝脸上的脓包开始鼓动、破裂。
蛊虫下雨似的从他脸上、身上唰唰掉落,钻进泥土向四面八方散去。
位于山体上方的祭司宫传来无数惨叫,宫内侍从全部被寄生,他们双眼翻白,身体僵直,齐刷刷来到后山,走进石洞,朝山腹的方向而来。
宁长风五指握着匕首,脊背抵靠山壁,却迟迟没有动手。
姚厝快意地笑起来,他隐在黑暗下,语气却带着恶意的探究:“人类,你变得懦弱了。”
这一次,宁长风没有选择如前世一般一见到它就自爆核心,反而缠斗如此之久,显而易见是不想死。
“是什么改变了你?那个巧言令色,自私自利的容衍么?”姚厝说。
活尸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山腹内部传来嗡嗡的震颤,如此多的活尸大军,便是耗也能将他耗死在这。
宁长风右手撑着山壁,闻言冷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定义。”
姚厝闻言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回荡在整个山腹上空。
“容衍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如此惦念的,宣和是,你也是……明明我才是受害最深的那一个!”
明明他登科及第,才华无双,是盛京人人称羡的姚家二郎,前途光明似锦。
先帝倚重姚家,公主倾慕于他,满腹经纶的少年风姿窈窈,意气风发地走过高台金殿,群臣祝贺,百官侧目,明明他离幸福那么近……
活尸次第出现在孔洞尽头,朝山腹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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