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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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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华看了他几眼,神情复杂:“你该谢的是你肚子里的崽,替你把亏损的精血续上了,不然你还得多躺上几月。”

宁长风怔住,有些不敢置信:“又怀了?”

张生华斜眼瞅他:“昂,我理解你们两个浓情蜜意,干柴烈火,但是夫夫生活还是要节制,太频繁了対身体不好——”

宁长风:“……”

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异能去感知肚子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况且张生华没必要在此事上骗他,闻言放空了半晌,心道每次容衍都有做措施的啊,难道是——

温泉?

那次为了骗取容衍信任他铆足了劲玩花样,想着対方越意乱情迷越好行事,自然将避孕忘在了脑后……

就一次,怎么又中奖了!

宁长风仰面躺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帷帐,难得露出几分生无可恋的表情。

人都说三年抱俩,他可倒好,一年一个,猪都没这么能下崽儿!

张生华则想起了上次他生除夕时产房内的异象,不由暗自咋舌。

宁长风天赋异禀,自己一个普通人插不上手,便嘱咐道:“你好生休养,无事少出去。现下城中百姓都将你当成了下凡的神仙,家家户户立神牌供着你呢,保不齐就有那神智不清的求到你头上来——”

宁长风不解:“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到脚步声渐进,容衍推门走了进来。

宁长风“嘘”了一声,无声做了个口型:“先别告诉他。”

张生华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他摇了摇头,背起药箱与容衍见过礼离开。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宁长风默默抬起被子,将自己连头蒙住。

床褥微微一陷,容衍坐在床沿看了他半晌,抬手去扯蒙在他脸上的被子,没扯动,便酸道:“你这般将头脸一盖一蒙,倒像是我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过错一般。”

宁长风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有些飘忽:“不算……罪大恶极……吧?”

容衍只当他心虚,又好气又好笑道:“不说你。快把被子打开,闷不闷?”

宁长风这才露脸,默默让出一个位置,拍了拍:“躺会。”

容衍剩下的三分气也没了,笑吟吟地脱了靴子,挨着宁长风躺下,将人揽进怀里,捉住他的手把玩着。

宁长风体力尚未恢复,便随他摆弄,只问道:“城内如何了?”

容衍无奈一笑,颇有些怨言道:“你啊,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却拿他没办法。

他挑着能讲的部分讲了,宁长风静静听着,经历过末世的他怎会不知道要対抗这种东西有多难,他们尚有组织有经验,在这里却只有容衍一人殚精竭虑,摸着石头过河。

想到此,他心口酸胀,微微撑起身,堵住了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唇。

容衍顺势而为,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奖励你的。”直到双唇分开,宁长风亲了亲他红润的唇角,低声道。

容衍嗓音发渴,接连几日的困倦一扫而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舔了舔唇瓣:“不够,可以再要一个吗?”

手掌抚上他强劲的侧腰。

宁长风翻身躺下,倒头就睡:“没了,困。”

容衍只好遗憾地将手从他衣摆里抽出,老老实实抱着夫郎睡了一个难得的午觉。

城中远没有容衍描述的那般太平。

不停有人查出来被感染强行带走,疠所里的大火从未熄灭过,一旦走入便不可能再回来。

渐渐有人开始说,那才是人间炼狱。

疠所外围的诊间内,李顺德快把古籍医书翻烂。

他已近七十高龄,原本花白相间的头发短短数日内竟已全白,稀疏地顶在脑门上,脸上的精气神被憔悴疲惫取代,有官兵押着今日发现的感染者路过,他也仅抬了抬眼皮,麻木地继续配药。

临时搭建的药房内一字排开数十个药炉,有些在咕嘟冒泡,有些才刚刚放入药材,不停有药童进出看火,将煎好的药汤端去疠所。

这样的药房有五个,包括李顺德在内的所有顶尖医者也好、巫蛊大师也罢——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方子被改造试验,至今仍没有哪一剂起过作用。

它们都不约而同缺少一味引子。

李顺德隐约知道有一样药引可能会起作用,但他只是将袖中的药瓶揣得更深了些。

那是早几年宁长风赠与他的一小瓶鲜血,被他制成了药丸随身携带,可解百毒。

如果世上有种药需要放干一个人的血才能拯救更多人,那他宁愿永远不配出那个药方。

在医者眼里,每条生命的重量等同。

被押着即将走入疠所的人突然崩溃,他挣脱官兵的钳制,边哭边往回跑:“我不要死,我没病,我没病——”

还未跑出几步就被射杀当场。

正值盛年的小伙子倒在灰扑扑的地面上,死不瞑目地望着某个方向,逐渐乌青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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