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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曜容华 第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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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还没有如此利益熏心的时候,尚且还有度。但后来永昌侯府竟然战争的时候,侵吞军需物资给羌亚,巨额敛财,所以此事没同其余几家说起,但其余家中何尝不是一步步挑战天子底线,也始终觉得天子不会越雷池。

大势已去……

宜安郡王垂眸,耳边方有恒说什么已经都不重要,脑海中都是这些年的铤而走险,越加不将天子放在眼中,也认为能继续如此至东宫跟前,却没想到,在东宫临政前一日,天子清算。

可笑,方才在殿中,众人还在因为东宫大婚之事各自怂恿,煽风点火,但其实在天子眼中,无非都已是跳梁小丑,权且看着。

……

等大理寺依次清算过陶家,秦家,文家,早前这些一手把持朝中的世家已经全部落下帷幕。

天子宴几上的卷宗已经堆了一摞。

而殿中也悄无声息,近乎人人都在想,开始天子一声未提今日之事,甚至都未怎么开口,但一开口却没有一句是白给的。

“定远侯,还清君侧吗?”天子凝眸看向定远侯。

言外之意,朕还看着。

定远侯也未想到天子会如此雷厉风行,若不是早有准备,定然不能将这些世家全都逼入绝路。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天子都做到了。

而他,也在出师有名和世家助力中,选择了出师有名。

“杀了。”定远侯淡声。

顿时,大殿中再次血光一片,混合着尖叫声和刀剑刺入骨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定远侯踱步上前,天子也再次看向他,“定远侯,还要另立新储吗?”

定远侯嘴角微微勾了勾,“陛下久病,应该退位养病了。”

原本一直皱着眉头的信良君愣住,诧异看向他。

定远侯继续上前,也继续笑道,“老臣推举信良君为东宫储君。”

落幕

信良君?

信良君?大殿之中纷纷愕然。

方才定远侯提起要另立新储时,殿中也曾猜想过,定远侯是想从宗亲中挑选旁的年轻子弟,但信良君口中的信良君三个字,确实让朝中愕然。

虽然,确实,坊间有过传闻,信良君是先帝的私生子,而且这种声音从来都没有断过。信良君一直得先帝宠爱,虽然名义上是先帝的养子,但即便是在朝中,相信信良君是先帝私生子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什么缘由,先帝并未认下信良君。

可即便没认下,信良君在朝中和军中的地位,也同皇子无异。

此事向来是先帝的忌讳,先帝在时没有人会提起,但眼下忽然被定远侯以这样的方式捅破,多少有些让人震惊!

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忽然插着这么一笔,让人措手不及!

当下,朝中有人出列,“不知信良君是何时成了宗亲的?!定远侯后方才不是说,储君当从宗亲之中再选一人吗?难不成信良君就是定远侯口中的宗亲之后?!”

另一人也出列,“信良君是先帝义子不假,但既是义子,就无皇位的继承权。义子乃外姓,如若信良君一个外姓都能做储君,那岂不是今日朝中之人,人人皆可做储君!简直荒谬至极!”

更有御史台响应,“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行不果,信良君并非皇室,岂可成为东宫;就算皇室子嗣凋零,但皇室血脉岂容混淆!这与谋逆有何不同?!”

“原来定远侯方才一幅冠冕堂皇模样,信誓旦旦说了这么多大义凛然之词,最后就是为了行此不义之举做铺垫?!下官想问问定远侯,信良君凭何坐上储君之位?是凭信良君是先帝养子?还是因为信良君手握重兵?!若是先帝养子,养子都可以继承皇位,那置皇室和宗亲之后于何地?若是凭借手中兵权,那今日是另立新储还是借口逼宫?!”

“荒谬!”当即有信良君心腹起身反驳,“大殿之中岂容尔等随意污蔑!信良君早已将兵权交还,说信良君手握重兵的不过信口雌黄!就算是血口喷人,也要有个限度!”

“血口喷人?呵!眼下大殿之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定远侯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杀了这么多人,又是在大殿中拔刀对峙,又是清君侧,让世家血溅当场,原来都是为了送信良君登上储君之位的戏码,信良君才是好计量啊!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人言可畏,口舌之争!”

“你!”

“原以为信良君是先帝义子,精忠报国,驰骋沙场,是乃军中典范,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觊觎皇位,图谋不轨的宵小之徒罢了!”

……

殿中开始争执不休,而一直沉默寡言的信良君,此时却迟疑了。

——陛下久病,应该退位养病了。

信良君脑海里都是定远侯先前那句,然后,又是这趟回京之初,他在寝殿见阿姐的场景。

——我听说羌亚那边,有医术很好的人……

——阿姐,你同我去羌亚治病,我们只要治好病。

——就是这些朝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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