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22节(3 / 4)
而另一头,花大义夫妇则另有一番计较。
一则,他们见女儿这些年来佛珠不离手,无事便念经,生怕女儿真就看透了这红尘,迟早有一天会遁入空门。二则,要是按照了缘师太的说法,女儿和儿子要到二十岁才能换回本来的面目,这儿子他们倒不怕,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娶妻生子刚刚好。可是女儿就成了老姑娘了,且不说她会不会执意出家,万一她要是改主意了,那这么大岁数的姑娘,还能找到像样的好婆家?况,自打花吟那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后,花容氏心中的执念早就自动开解了,不再执着于将自己这辈子的憾事强加到女儿头上,更匡论希冀女儿嫁入高门大户,荣耀一生。
于是夫妇二人这头才商议好,转头就找了花吟试探了口风,果不出他二人所料,花吟仍旧一口咬死将来是要出家的,许配人家的事万万是不可行的。夫妻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只说知道了。
恰逢水月庵的主持染了病,缠绵病榻十数日不见好,眼见着一日消瘦一日,庵内的大小尼姑日夜忧心。其中一人提议道:“听说引善师妹的兄弟是个小神医,在幺姑郡内名声极大,不若请了他来替师傅诊治?”
其他小尼姑附和道:“是呀,是呀,且不说他姐姐唤咱们师傅一声师叔,就是听郡内的百姓常说那花三郎是个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他也断断不可能有拒绝的理由的。”
于是一众商议毕,当日便遣了三四个小尼姑下山请花三郎。
花吟当时正为定亲的事闹情绪,一听说师叔病了,也没了闲情管其他事,当即一番收拾,又叮嘱了家里一声好生照看她那疯师父,便背了药箱随了小尼姑们上山去了。
花吟这一走,正合了花大义夫妇的心意,没了女儿的纠缠,花大义很快找了郑家,俩家人坐一起吃了顿便饭,便将儿女的事给高高兴兴的定了下来。只不过花大义有个条件,为保女儿福寿圆满,花吟需得满二十岁才可出嫁。
花吟四年前那场大病郑家人是一清二楚,一听花大义这般说,也不多言,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只是郑老太太心下不免有些叹息,只怨不能早早抱上重孙子,其他倒无旁的话。
没几日俩家便郑重的交换了订婚贴,又互换了信物。
花家、郑家这门亲事就算这么板上钉钉了。
待半月后,花吟照看了师父十数日,又陪着念了一段时间的经后,一派神清气爽的下了山,却不料家里已经将她配给了郑西岭。
花吟听得这个消息后,宛若晴天霹雳,背着外人当着父母面好一顿闹,终因花容氏假模假样的拭泪,言“你郑大叔说来也是替你爹挨了那一刀,咱们花家欠郑家的。”而结束。
花吟心头一直坚信“因果循环”这个理,曾经她也暗思量,若不是郑大叔挨了这一刀,恐怕就是她爹花大义了。不同的因导致不同的果,花吟暗想上一辈子自己引出的灾,这一辈虽然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但到底种因的是自己,如今要自己来受这果,也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她和郑西岭这婚是肯定不能结的,且不说她是一心出家的人,就算她肯和郑西岭在一起,那云裳怎么办?上一辈子她欠了她的,难道这一辈子还要在她胸口上捅一刀还不清?(自然,此时的花吟是想当然了,误将云裳和郑西岭这俩个根本不搭的人凑成了一对儿。)
而相对于花吟的烦躁郁闷,这桩婚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就跟没他的事一般,照旧嬉闹过活。花吟现在看到他就烦,某一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按住,怒目圆睁,语气恶劣,“郑西岭,你脑子有问题啊!你明明知道和你订婚的是谁?你怎么就同意了?”
郑西岭愣愣的解释道:“我自然知道是谁,生辰八字都是你的,我知道你比三郎早出生了一顿饭的功夫。我脑子再笨也不会同意和一个男的定亲啊。”
花吟赶紧捂了他的嘴,生怕被旁人听了去,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云裳,你和我定亲了,云裳怎么办?”
郑西岭实在不知道云裳干他什么事,顿了好半晌,才勉强想到了几句解释,“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你不会反抗?”
“我为什么要反抗啊?”郑西岭大惑不解的看着她,而后一脸的喜悦之情:“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将来我娶了你,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二哥就是我亲二哥了,咱们就能永远的在一处玩了,我想想都高兴的睡不着觉!”
花吟一听这榆木疙瘩的一席话当即就无力了,举起拳头朝他胸口就是一拳,可就跟打到了铁板一样,郑西岭毫无反应,花吟却手疼的不得了。
花吟气哼哼的走了,在屋子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十趟,最后还是来到了案前,提笔给云裳去了一封信。
先直抒胸臆表达一番自己对郑西岭一直以来只有兄妹之情,断无半分男女之意。只是家中长辈交好,又因为花家欠了郑家一条人命,自己在毫不知情之下被配给了郑西岭。而郑西岭与她想法一致,只是现在俩人年纪尚小,对长辈毫无反抗之力,只待再长几岁,时机成熟了,就毁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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