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3 / 4)
损失的兵力快要到五万,结果却连敌人的边都未沾到,那么多的将士,糊里糊涂的葬身于河底,这种仗谁还愿意去打?
在相同的地点,不同的日子却是相同的时间,风军两次遇伏,两次大败,唐寅以及麾下的众将们都傻眼了。人们想不明白,己方的行动已经如此之快了,宁军怎么又得到了风声,又做好了埋伏,隐藏于己方军中的奸细是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直到这个时候,唐寅还认为是玲珑姑娘把己方的行动秘报给宁军,而没有想到他在决定出兵的那一刻起就已中了长孙渊宏的诡计。
看着大败而归的平原军将士们,唐寅这回没有象上次那样暴怒,反而摇头笑出声来。
仗已打的如此之惨,大王却在笑,周围众人都忍不住怀疑唐寅是不是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
正在众人想上前劝说的时候,唐寅仰面缓缓说道:“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被这同一块石头连续绊到两次,脸面何存啊?!”说着话,他分开周围众人,迎上败退回来的己方将士而去。
见大王过来了,众人皆是羞愧难当,一各个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唐寅。后者在众将士面前站定,毫无预兆,他突然拱起手来,冲着众人深深施了一礼,同时说道:“是本王无能,用兵不当,连累了诸位兄弟,本王给兄弟们赔罪了!”
看到大王对自己众人躬身施礼,平原军众将士皆是一愣,紧接着,哗啦啦的声响连成一片,人们齐齐跪倒在地,眼中闪着泪光颤声说道:“是我等无能!”“大王折杀小人了!”
环视黑压压跪到一片的己方将士,唐寅心中感慨万千,现在他对西进灭宁已基本不报任何希望,看来接受宁国的议和是唯一出路了。正在唐寅暗自琢磨的时候,旁边有侍卫惊叫道:“有船!是宁国的战船!”
唐寅闻言,举目向河面上望去,可不是嘛,在漳河的上游缓缓行了三艘体型庞大的战船,战船之上站满宁兵宁将,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三艘战船照的如火船一般。等战船行到唐寅面前的江心处,慢慢停了下来。唐寅拢目仔细观瞧,只见在战船的甲板上摆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一人,这位头顶金盔,身戴金甲,背披红色的大氅,象脸上看,五官深刻,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面膛红润。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病危’中的长孙渊宏。他此时的模样,意气勃发,神采飞扬,满面的傲气,哪有半点病危的样子?看清楚长孙渊宏,唐寅的脑袋也嗡了一声,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哈哈——”战船上的长孙渊宏朗然大笑,看着东岸的风军阵营,大声问道:“唐寅现在可在此地?”
被人家指名点姓的叫喊,唐寅哪是肯做缩头乌龟的人,他分开己方众人,大步流星走到河泮前,腰板挺的溜直,双手向身后一背,振声回道:“本王在此!”
见唐寅出来了,长孙渊宏随之站起身形,走到甲板边缘,笑呵呵地打量唐寅。别看他此时的模样轻松,能坐能站的,实际上那是长孙渊宏在咬牙硬挺着,他背后的伤虽不致命,但也极重,此时能站起来,全靠身后的侍卫们在暗暗托着他。
长孙渊宏看了唐寅一会,笑道:“风王,想不到这么快你又来给本帅送大礼了,上一次你送了不下三万人,不知这次又送来多少人啊?”
听闻此话,风军众人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长孙渊宏如此出言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是战船距离岸边较远,众人这时肯定已淌水杀过去了。唐寅倒是没有动怒,至少表面上是没有怒色,他笑眯眯地说道:“礼尚往来嘛!贵国在河东送给我百万之众,现在还送你们万把来人倒也没什么。”
“哼!”长孙渊宏脸色沉了下来,嗤笑道:“唐寅,你真以为我大宁会向尔等风贼议和吗?别做梦了,那只不过是本帅所用的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你的部下真都是铁板一块,对你忠心耿耿吗?实话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本帅的掌握之中,哈哈……唐寅,下次贵军再想渡河,不必再大费周折的跑这么远了,何不光明正大的直接来攻?”说完话,他不等唐寅的回话,对麾下一挥手,喝道:“回营!”
三艘战船,在以唐寅为首的风军眼前旁若无人的调转方向,大摇大摆的驶回宁军大营。
长孙渊宏的这番话,看似他在得意的显摆,实际上有两个用意。其一,让唐寅认为石听寒和覃亦二人皆为自己所派,议和之事是假,引他上当才是真,如果唐寅信以为真,石听寒和覃亦二人必死,使节被杀,对一国而言是奇耻大辱,朝廷热中的议和之事也只能就此作罢了。其二,分化唐寅的内部,使风军内部产生猜忌,一旦猜忌产生,互不信任,日后在战场上也就没有配合而言,一支没有配合的军队,战斗力再强也不足为虑。
这就是长孙渊宏的如意算盘。
眼睁睁看着长孙渊宏所在的战船扬长而去,风军将士无不恨的牙根痒痒,但又拿他无可奈何。古越冷着脸,跨步走到唐寅近前,沉声说道:“这次若非石听寒和覃亦,我军也不会中计,大王,末将这就回营,砍掉二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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