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2 / 4)
双方胜负已定,他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缓下来,饥饿感油然而生,他正想吃点东西,明啸天却在他面前大口呕吐,唐寅的食欲顿失。
他站起身形,猛的一挥手,将手中的烤羊腿甩在明啸天的脸上,与此同时他脸上灿烂又柔和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邪笑,他幽幽说道:“孤可以把实话告诉你,你,连同你手下的那些宁军,孤都要统统处死!本来孤念你是宁国上将军,想让你做个饱死鬼上路,你自己不知好歹,就休怪孤无情了!”
唐寅话音刚落,两旁的侍卫便蜂拥而上,一把将明啸天摁在地上,拖着他向外走出几步,紧接着,刽子手手捧鬼头刀站于他的身后。
明啸天如梦方醒,原来唐寅根本就没打算饶过自己,更没打算放过受困火海的己方将士,他是打定主意要赶尽杀绝了。自知自己已无生望,明啸天也豁出去了,即便被侍卫们强行摁跪在地,他嘴巴也没闲着,破口大骂道:“唐寅,你这竖子匹夫,本将军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早晚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惨十倍百倍,哈哈……”
“呵呵……”听着明啸天的骂声,唐寅先是发出一声轻笑,随后仰面哈哈大笑起来,站起的身形重又坐下,并从身后的托盘里又拿过一盘牛肉,边向嘴里塞着,边向刽子手扬了扬头。刽子手会意,抡起鬼头刀,对准明啸天的脖子,恶狠狠劈砍下去。
扑!
这一刀干净利落地把明啸天的脖子削断,断头落地,血箭由体腔里喷射出一、两米高,在空中形成一道鲜红的血泉。唐寅笑呵呵地看着,手中的小银刀也不时割下肉块,插起来塞进口中。
这场风宁两军在河东西部的大决战,宁军称得上是全军覆没,四十余万人,除了有一万多人侥幸逃生外,其余人等要么死于风军的杀戮,要么被活活烧死在火海中。等风军打扫战场的时候,将宁军的尸体统统扔入烈火冲天的风军大营,宁军的尸体之多,即便风营一直烧到正午也未烧干净,等火势渐渐退去之后,风军进入风营中查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黢黢被烧的变了形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缩成孩童般大小,有些尸体是抱成了一团,还有些尸体则是相互叠罗,堆起半米之高,看得出来,最后宁军都想到用堆起尸体的办法来隔绝烈火,只可惜还是未能在火蛇肆虐下逃生。
看到这番惨状,就连风军将士也为之动容,人们在风营外挖出大坑,将满营烧焦的尸体就地掩埋。
这一场惨败,导致宁军四十万众死于非命,这对宁国而言即便不是致命的打击,也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也正是由此战开始,宁国强势的国力渐渐走下坡,军力一蹶不振,与其截然相反的是,风国的强势时期正式拉开序幕,从而也有了第二次的对宁战争。
唐寅毫不留情地烧杀宁国降军,此事他当然不会承认,事情完全由子缨一人承担下来。唐寅为了安抚河东境内的宁人,下令将子缨的爵位降为子爵,上将军降为中将军,并处罚三年的俸禄。
唐寅这么做,也是告诉宁人,自己是反对杀戮降军的,子缨的所做所为他完全不知情。不过他对子缨做的这些处罚,都是需的东西,而在实的方面,子缨依旧是天鹰军统帅,依旧手握重兵,唐寅虽然收了子缨的俸禄,但私下里给他的奖赏要多于俸禄数倍、数十倍。
魏征刚刚被调回良州没两天,以明啸天为首的四十多万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回到宁都,这个消息不仅令宁国的朝廷一片哗然,也令宁国举国震惊,人人自危。
战无双和战无敌入侵风国的四十万宁军全军覆没,再加上河东这次五十万众的阵亡,使宁国国内的壮丁锐减,这是十年甚至二十年都难以恢复的。
听闻此事,严初又是惊骇又悲愤又是震怒,有魏征在河东,虽不能胜风军,但至少能与其战个平手,不至于落地全军覆没的惨境,可是满朝的大臣都说魏征保守,不敢出战风军,导致河东战事不利,就连长孙渊宏也说任何一个上将军皆可替代魏征,结果怎么样,换上明啸天担任全军统帅,直接导致四十多万的宁军将士被风军一把大火烧了个尸骨无存。
此时,严初即恨满朝的文武,更恨长孙渊宏,不过他不敢表露自己的态度,现在良州已无精锐之师,仅仅剩下二十万的新兵,抵抗风军的唯一希望就是长孙渊宏以及他麾下的三十万大军。
明啸天输的如此之惨又如此之快,其实也颇出长孙渊宏的预料,他知道明啸天言过其实,有上将军之名却无上将军之才,不过他太低估风军了,他本以为明啸天即使不敌风军,但依仗麾下的四十余万众,抵抗风军个把月应该没问题,到时自己就率领大军赶到了,没想到魏征才刚刚被调走,明啸天就把他自己以及数十万大军葬送的一干二净。
自己只为一己私恨却导致那么多将士阵亡,长孙渊宏后悔不已,他对严初也是充满着愧疚之情,并在心里也默默发誓,必为那些战死的宁国将士报仇血恨。
增援河东的宁国中央军损失殆尽,风军再无顾虑,分兵两路,一举又攻占了南海和建兴二城。至此,宁国在河东再无根基,整个河东地区已基本落入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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