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6 / 7)
人都没有,这点是连老刘都承认的。老刘,我说的对吧?”
刘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些看不惯他的自大,但随后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办法。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大人,不单论箭术我是甘拜下风,而且有一样我也比不过他。”
“哦,除了这个射术之外,还有你老张服气的吗?你且说来听听。”一听他这么说话,张文聪就来了兴趣,他与刘猛虽然感情很不错,但总是喜欢比较个高低,难得他今天这么谦让,当然想要唐枫知道了。
“那就是你的脸皮了,自吹自擂的全无一点羞耻之心!”刘猛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张文聪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刚想还着讽刺自己这个老朋友几句,却突然发现唐枫并没有笑,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于是便住了嘴。
这时刘猛也发现了唐枫的异样,便也收了笑容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这两日你总是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难决的事情吗?”
唐枫刚才看着他们两人在旁打趣斗嘴,就想到了吕岸和骆养性,想到他们两人如今还在京城里,骆养性如今应该已经朝东厂发难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心里一阵恍惚。这时听到两人关切的话后,才勉强一笑道:“我身体有些不适,许是近两日天气转凉着了风寒,你们二位继续在此练兵吧,我先回帐休息一下。”说着也不等他们两人回话就转身回了大帐。
帐中,有一个老者正捧着一本当朝的名将戚继光所著作的《纪效新书》看得入神,直到唐枫走到了他的跟前才抬起头来,见是他忙起身行礼,正是随他一起出城来的田镜。唐枫一下就拦住了对方的动作道:“田老,说了许多次了,你不是我的下属不必如此多礼的。”
田镜谢过重新站直了身体,然后才道:“看大人眉宇紧锁的模样,可是在为京城的事情担心吗?”一面说着,一面请唐枫坐了下来,然后端起茶壶给他满上了一杯香茶。
唐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才道:“始终是瞒不过田老啊。不错,我正是在为骆兄他们担着心事,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要知道那魏忠贤毕竟是东厂的厂督,若说他会秉公而断,就连三岁的小孩也不能相信。”说着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朽却不这样看。”田镜端起了茶来抿了一口后说道:“此事我们已经安排了好些日子了,锦衣卫与东厂的矛盾也到了白热化,若是魏忠贤真的包庇了自己的下属的话,一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了,所以我料定他不会将过错都栽在骆千户他们的身上的,所以大人你不必如此担心。”
唐枫细想了一下后才道:“你所说的也很是在理,只是直到现在我们安在城里的人也没有带回消息来,也不由得我不心急啊。”
“京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戒严一下也是应该的。若是老朽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日晚些时候自会有分晓了。倒是大人你不要将心事都表露在了脸上,这会让有心之人有所察觉的。现在大人最应该做的就是置身在此事之外,让骆千户去对付他们,让田尔耕去头痛。”
“我总觉得我为了自保而远离京城很是不好,怎么都像是拿他们做棋子一般。”唐枫说着又试探着问道:“田老,其实此事我们已经准备了好些日子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若是有我这个魏忠贤眼中的红人出面为他们开脱的话,是不是会更为有利呢?”
田镜在起身边想边踱了几步之后,才回身看向了唐枫,慢慢地说道“大人你这么想就有些差了。虽然我们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但是百密总有一疏的,若是让人抓到了什么痛脚的话,即便有你在也是与事无补的,而且还有可能将你也搭了进去,这就太得不偿失了。而且大人你想过没有,若是此事也让您参了一脚进去的话,那些阉党的人会怎么样看你,魏忠贤又会怎么样看你?他们会想到之前的崔呈秀被你赶出京城的事情,再联系了此事,便会有人认为你包藏着祸心了。即便他们无法猜到您的真实用心,只怕也会对你存了提防之心,到时候只怕你想再有所动作就很难了。
“另外,现在的事情都是这些原来的阉党骨干之间的矛盾,魏忠贤还会想着息事宁人为先,对骆千户他们不会大加惩处。但若是大人你插了进去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魏忠贤甚至是认为你是想夺权,到时反而会偏向东厂那边。这样你倒成弄巧成拙了。所以以老朽的愚见,大人还是在这里静观其变的比较好。”
唐枫想想他所说的也很是在理,可还是有些犹豫地道:“可我这样做会不会让人觉得我是在逃避责任呢?毕竟骆千户也好,吕岸他们也罢,都是按着我的意思行事的。现在他们有了为难之事我却什么事情都不做,岂不是对不起他们?我这与将他们当作了棋子来利用有何分别?”
“大人与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下棋的关系,而是弓与箭的关系!”田镜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了一面墙边,从上面取下了挂着的一张弓,和一支箭,来到了唐枫的身边:“他们乃是一支支的箭矢,而大人你则是发射他们的弓。大人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应该知道弓与箭的关系了,在沙场上射箭,箭矢无论是命中敌人还是射在了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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