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梨花同年岁 第16节(2 / 3)
,立刻便按照徐晗玉的指令进行安排。
三人上了小船,直往岸边划去,川江水窄,两岸相隔并不远。
“女郎,我们走了,那船上的人怎么办?”菡萏有些担心。
“他们是太子的死士,太子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徐晗玉冷嘲一声。
菡萏便闭了嘴不再多话,只帮着虎伯一起划船。
划出大概几百余米,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方才他们所乘的商船突然燃起火来,顷刻间十数名身着女子服饰之人从船上跳进水里。
那些衣服同徐晗玉平时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船已经烧毁,那些死士扮作女郎模样潜入水中,怎么也够追兵搜寻半日了。”虎伯舒了一口气。
徐晗玉不敢大意,趁着商船浓烟漫天,三人又弃了小船,潜入水中,游到岸边。
上了岸,沿着江岸行走不多久,便与密林中接应的人碰上头,三人骑上快马,不作任何停留即刻往泉州赶去。
几日前,女郎突然让太子派人在沿江两岸每隔五里便安置三匹快马作接应,没想到是应在这里。
菡萏思绪飘忽了一瞬,赶紧摇摇头,现在不是感叹女郎谋算的时候。
她咬紧后槽牙,努力甩鞭跟上,虽然她自幼便在绣衣门长大,骑术并不差,但此刻也得打起万分精神,方不被甩下,她知道若自己拖了后腿,女郎是绝计不会管她的。
三人跑到深夜,途中换了三次马,总算到了泉州边境。
“太子带了人就在泉州接应,进了泉州就是北燕。”菡萏将水囊打开递给徐晗玉,“女郎稍作歇息,想来我们已经安全了。”
徐晗玉仰头一口便喝光了水囊里大半的水,菡萏说的没错,按道理她们如此快马加鞭,谢斐的人便是紧赶在后,也要落后几十里,何况,谢斐没有事先安排马匹,在接下来的半日绝无可能追上,而半日之后,他们进入泉州,便是进入了北燕的范围,谢斐也无力回天了。
追杀
徐晗玉行了一日的马,两股生疼,心里火大,狠狠将水囊砸到地上,“谢腾这个废物,如此良机竟然也能让谢斐逃出来。”
按照她的谋划,谢腾即便发现被他们骗了,也只能吃了哑巴亏,将罪责全部推到谢斐头上。二人一番牵扯,等到南楚反应过来,早已足够她悠哉回到北燕,没想到谢腾人赃俱获之下,还拦不住一个谢斐。
休息不过片刻,徐晗玉便翻身上马,“还是快些走吧。”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快马行了片刻,她突然拉住缰绳。
“女郎怎么了?”菡萏担心地问。
徐晗玉白着一张脸,“不好,我们刚刚只想了谢斐走陆路,沿着我们的痕迹追踪,可如果他根本就没上岸呢?”
“可不上岸,怎会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呢?”菡萏不解。
徐晗玉闭上眼,冷静思考,谢斐并不确定她是北燕人,即便猜到她要去北燕,也不知道她会走哪条路,从泉州入境着实有些绕远,谢斐即便要从水路堵她也会顺着川江直下琅嬛,可是万一呢,万一谢斐就是猜到她要绕道泉州,直接走水路过来呢,那么算时辰,差不多也要到了。
徐晗玉猛地睁开双眼,“泉州最近的渡口在哪里?”
“泉州离我们最近的渡口就是前方不远处的梨花渡,”虎伯回答道。“要进泉州走大道必定要路过这个渡口。”
“那就不走大道,走小路。”
“可是,”徐虎有些犹豫,“小道难走,多年前我曾走过一次,马匹绝难通过。”
“女郎可是过于担心了,那谢斐哪有这么神,就能押准我们会过梨花渡不成。”菡萏觉得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想,放弃近在眼前的大道,徒步翻越山岭,实在是过犹不及。
徐晗玉的人生中还从未出现过如此让她两难的抉择,最终,她咬咬牙,还是顺从自己的直觉,“弃马!”
她从齿缝中挤出这两字,短促却坚定。
-------------------------------------
为着徐晗玉的直觉,三人翻过了泉州城外荆棘密布的古道,鞋履衣衫尽数被划破,实在是狼狈不堪。
半日疾行,即便强壮如徐虎,也有些力不从心,更别提徐晗玉和菡萏,强撑着一口气,总算看到了泉州城门。
泉州是一座古城,有上千年的历史,不过夹在江州与琅嬛之间,一直在史书上寂寂无名,论地理位置,它不如江州三面环水,高耸的大山形成坚不可摧的屏障,天生的军事要塞;论富庶它不如琅嬛,土地平旷,良田肥沃,年年都能有不错的收成,是个巨大的粮仓。
因此,泉州向来不怎么受待见,各诸侯争来抢去,都懒得在这座小城上多花心思,自从淳熙帝登基后把它打了下来,这十数年在北燕的管辖之下,倒也相安无事。
此刻天色尚早,泉州城门口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行人。
徐晗玉三人从一旁的山道上下来,翻出引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