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 / 5)
定门之下,永定门寻常时刻只开一扇侧门,没有王令的情况之下便是谁来也不会将正门打开,狄录带着人马走到那城门之下,从怀中掏出窦家军的令牌,“速开城门,奉窦国公之令出城追捕刑部逃犯!”
城楼上的守将并非金吾营之人,只是个普通的巡防营都尉,那人见是窦家军在城门之下叫嚣也并不畏怕,只高声应道,“正门非王令不开,阁下若有圣上的旨意在下便开!”
闻言底下五百多人瞬时就紧张起来,狄录在此刻分明能稍作周旋或许就能顺利出城,可他将那令牌一收,抬手便拔出了腰间的三尺青峰,长剑指天高喝一声,“给我冲出去!”
隐与人群之中的嬴琛暗叫不好,可那狄录就已经冲了出去,城楼上的都尉见此便知道事情不妙,下一刻城楼之下便传来一声惨叫,那狄录竟然二话不说便将守城的卫兵巨剑砍刀,一见自己人被那狄录拦腰一剑要了性命,城楼之上的都尉哪里能忍!
“窦家军无令出城乃是死罪!大家快拦住他们!”
说着这话楼上的守兵们各个都举剑冲了下去,眼看着即将发生一场恶战,且那窦家军也不是吃素的,而守城的人马不过百人根本难以抵挡,那都尉面色即便赶忙走到身后的烽火台上将那已经有将近百年没有燃起过的烽烟点了着!
城楼之下的窦家军知道若是此刻不出城便是个死,当下也不敢大意,各个奋勇杀敌起来,便是嬴琛都将头上的风貌摘下,拿过身旁之人手中的长剑,挑刺砍劈,没几下便和狄录一起杀出了一条血路,楼上的都尉一眼便认出了嬴琛,心中陡然明白窦家军为何深夜闯城门,然而他已经来不及阻止,手下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只听得厚重的城门发出刺耳的一声响,下一刻便有数百飞骑从城门之中鱼贯而出。
他们的背影决绝而肃杀,没多时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那都尉看着深沉的夜色中扬起的尘云出了一会子神,过了许久才转身奔下城楼,随便牵过匹马朝圣安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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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纵火,窦宣吟诗,嬴琛越狱,窦家军闯出城门,今夜的窦阀似乎是中了某种诅咒,这一件又一件能要命的事情都发生在他们身上,然而比起这些,最致命的却是这最后一件,十万窦家军朝君临城开拔……权阀的私兵不得超过五万,那么窦阀的十万大军是从何而来,十万兵马,光是十万人都要许多时间才能凑齐,更何况这期间的兵器,马匹,整军,样样都不是扎眼之间都能完成的事情,十万人的军队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能养得起,窦阀素来不主商道,那么滋养这十万大军的钱银是从何处而来?
花了这样长的时间在皇帝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打造一支十万人的大军,窦阀到底意欲何为?既然距离君临城不到三日路程,那么他们是怎么从北边一路掩人耳目南下的呢,算起来,似乎刚巧就在嬴琛刚被关入天牢的时候就应该出发了,那么也就是说嬴琛在被关入天牢之时就已经有了越狱的打算,今夜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如果他真的只是想逃走,那么他这十万大军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五殿下嬴琛的狼子野心让人令人发指!
死一般寂静的太液湖边,大抵只有沈苏姀和嬴纵的面上没有那么震惊且意外的表情,万寿亭之中的昭武帝呼吸略急,陆氏更是浑身颤抖的捂着胸口一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西岐茹眉头紧蹙的守在陆氏身边,其他诸位妃子有的已经泫然欲泣一副畏怕模样!
五殿下这是要发动兵变谋朝篡位了!
“逆子!”
凌厉的一掌猛地拍在桌案之上,昭武帝温透的面上瞬间爆出一阵狠戾之色,一双狭长的凤眸半眯,丝丝危险从中溢出,底下的诸人俱是噤若寒蝉,没有人赶在这个时候去触皇帝的逆鳞招惹他的怒意,昭武帝眸光凌厉的扫过底下跪着满面死气的窦阀诸人,唇角微勾冷酷的一笑,“好样的窦家军,真是好样的!”
含着怒气的感叹预示着来自帝王的暴怒,昭武帝转头看向宁隐坐着的位置,“宁国公,朕命你带着你的五万宁家军围了窦阀和窦家军大营,明晨之前,朕要窦家人一个都不落的为今夜的罪行付出代价,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自事发开始宁隐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带着几分儒雅的面容之上却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听闻此事他立时起身抱拳,“微臣领命!”
说完此话他起身便走,宁天流也起身朝昭武帝嬴渊抱拳,昭武帝挥了挥手,宁阀之上便只剩下了一个宁微倾,昭武帝的眸光灼灼扫向席间诸人,最终才将目光落在了嬴纵的身上,他双眸半眯,眼底暗芒微闪看不出情绪,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君临城之中的窦家军需要控制,免得制造出内乱,而真正让君临城受到威胁的却是那正在向君临城开拔的十万窦家军,没有人知道那十万窦家军是什么水平,也没有人知道嬴琛还有没有其他的动作,放眼整个君临城,唯有嬴纵还驻扎在君临城外的八万天狼军可以调动!
昭武帝深吸口气,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本应脱口而出的命令竟然下的有些迟疑,某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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