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欢眠 第48节(1 / 3)
丰滔滔飞快地打着手势。
少棠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烧掉药王画像。”
她大惑不解:“姨母师父,为何要烧掉药王画像?那是阿母交给我的,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保管好此物。如若烧了,总要有个理由吧?”
不是她不想听从姨母师父的吩咐,只是她答应过阿母,要保画像周全,便不能轻易食言。姨母师父对自己是很好,可是,毕竟她和阿母有过节,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听谁的。
丰滔滔缓缓摇头,眼神中藏着少棠看不明白的东西。
少棠又看向满悔,满悔赶紧解释:“烧画像的原因我真不清楚。不过,师父不会害你。”
少棠点点头,心中却有疑虑。阿母也不会害她啊。
到底要怎样做呢?
丰滔滔看出她并不想烧掉画像,又重复一遍手语:务必烧掉,只有画像消失,你才会平安。
少棠听得似懂非懂,试着问她:“姨母师父,这画像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丰滔滔无奈的垂下眼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用手比划起来:画像中的秘密你无须知道,只要听我的话,就能保你性命无虞。
少棠顶着满脑袋的问号走出丰滔滔的萦心榭,一直守在外面的秦晓月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关切地用手背贴她额头,发现无恙后又放下,不解地看着她:“小公子没病,为何神色恹恹?”
少棠不想说话,摆手示意无事,低头边走边思考丰滔滔的告诫。
秦晓月知她脾气,也不打扰,安静地跟在后面。二人走到半路,遇到慌张迎上来的谢十三。
他一见少棠立即拽住她的胳膊就往药王殿跑。
少棠差点被他拉得趔趄摔倒,忙问发生何事。
谢迎刃顾不得停下来说话,只得边跑边气喘吁吁的道清缘由。
“不知为何师祖让人取了、取了你殿上供奉的药王画像,送去凌云殿。我说要等你来了知会一声再把画像、拿走,可是来人不听,收了画像便走。我知道这是、五师叔交于你的,你一向看重,所以、所以才来通知你。”
冉少棠听到这儿,心中隐隐察觉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药王画像内一定藏有秘密。
她强行拉住谢迎刃,三人纷纷驻足。
“十三,既然画像已经被人拿走,你拉我回药王殿作甚?不是应该下山去凌云殿讨说法?”
谢十三急得满头大汗,拍着大腿直叫:“画像之事回头再讨要也来得及,我急着拉你回去是别的事。终九畴、他他受伤了。恐命不久矣。”
受伤
早上还是万里无云的天气,跑到半途一个响雷落下,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猝不及防的三人在雨中奔跑着,眼尖的少棠路过庭院,看到地上有缕缕红色的溪流蜿蜒向荷花塘流去。
心中不由一紧。
看来终九畴伤的不轻。
进到终九畴的寝居,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少棠皱眉看向守在终九畴身边的苏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是他背终师叔回来的。”谢十三在后面弯着腰喘着粗气解释道。
苏仑看到冉少棠如同看到救星,急忙扑过来抓住她的双肩拎到终九畴身边:“快,小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家少主被黑熊抓伤了。伤在左肩,后背还被黑熊重重拍了一掌,直接吐出血来。伤口的血刚刚止住了,不过,少主仍旧昏迷不醒。不知是何原因。你快给他看看。”
苏仑不愧是终九畴选配在身边的随从,思路清晰,遇事冷静,三言两语就把谢十三描述的乱七八糟的伤情,一一说清楚。
冉少棠凑到近前,看到终九畴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唇完全失了血色,昏迷中眉头紧蹙。
他身上外袍与里衣已经脱掉,伤口做了处理,已经简单的包扎好,白色的棉布上隐隐有血迹渗出。
她去拿终九畴的手腕要给他诊脉,却发现他的手臂下意识的抗拒着,拳头紧紧握住。
少棠明白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哪怕是无意识的,也会以这种方式防备着一切危险。
对付这种情况她有的是办法,两只小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慢慢帮他舒展着紧锁的眉心。又去帮他一下一下轻捋眉毛,不大会儿功夫,他的紧张神情消失,慢慢平静下来。
少棠这才去掰他的手腕,三根纤细白腻的手指搭上去,屏息内观他的脉象。
秦晓月看到眼下情形,悄悄退了出去,提前准备药箱、开水等物。
苏仑焦急的守在终九畴身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冉少棠,待她收回手时,他立即上前询问:“小公子,我家少主有无大碍?”
受伤后,苏仑想把终九畴送到千门镇医馆,终九畴那时候还有意识,他坚持回境山要少棠来医治。苏仑没有办法,简单包扎后,他只得送少主来境山。
想不到的是,刚刚把终九畴背进庭院,他就晕了过去。
幸好遇到要下山的谢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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