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6)
张名娇娘,本家是福州那边的人,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里爹娘去后,她叔把她买给了人做丫头,那户人家是个商家在福州行商,那家里头的正妻嫌她长得狐媚就寻了个错处将她买到彰州来,又被春香楼的老駂给买下,就调教了几年。前些日子大老爷被人请去春香楼吃酒,便是这张娇娘在一旁唱曲助兴,大老爷很是心痒这张娇娘的好颜色,奈何这清倌人有些抬价便略有犹豫。那张娇娘也是个有些心机的,知道了大老爷的底细,便使了些手段哄着大老爷把她梳笼了,再后来大老爷就在外置了个宅子把这张娇娘安置下来,这些日子大老爷倒也还在新鲜劲中,那张娇娘又哄了大老爷不少银子去。有一日张相公蹲在那宅子里盯了两天,发现这张娇娘趁大老爷不在时暗中又与人勾搭,料想这也是个水性扬花的。”
姚姒听了焦嫂子的话不由得细思起来,看来这张娇娘是个不成事的,若真有些头脑的必是会哄着大老爷把她接进府里来,而不是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来要用这外室套大老爷这步棋走不通了。
“张叔还查到了些什么?秋菊可有消息了?”
焦嫂子便道:“亏得小姐您让张相会去查秋菊,说起来她真是个可怜人,花一般的娇弱女子,却被买到了那等腌臜地儿。”焦嫂子略有些尴尬的望了眼姚姒,见她一幅你接着说的样,这才道:“小姐生在深闺,许是不知那坊间有那下等的烟柳之地,秋菊被张相公赎回来时,瞧着已是不成人样,奴婢瞧着她毫无生气的模样,便做主请了大夫来给她瞧病,秋菊被下了虎狼之药又伤了身子,这一辈子再也休想做娘了。”
“可查到当初是被谁发卖到那等地方去的?老太太明面上是不会这样做的,多半怕是大太太在中间动了手脚。”姚姒不由叹道,大老爷作怪,最无辜却是秋菊,她的遭遇着实令人同情。
“张相公查了,老太太当时只叫人把秋菊发卖得远远的,后来是大太太的陪房找人出面让牙婆干的,秋菊在那地儿寻死了好几回却死不成。奴婢也是女人,这几天只得好生劝着,让她养好了身子再去与娘老子娘团聚去,听到能与她老子娘能团聚,可秋菊却并无喜色,后头奴婢央张相公去查问一番,这才知道秋菊的娘早就知道她被卖到那地儿去,嫌她丢脸不认她。后头奴婢不小心在她面前说了大老爷的事儿,秋菊后来便一直找张相公打听大老爷。”
“是个可怜人,这样说来我倒是有个想头。”姚姒朝焦嫂子瞧了眼,压低声音与焦嫂子耳语了几句。焦嫂子一愣,却有些不置信。姚姒微微笑着道:“你只管去试探,若真如我说的,那咱们就着手准备起来,你让张叔多注意大老爷的动向,虽然大老爷不管事,但他却是姚府生意上的活招牌,老太爷许多明里暗里的生意必定会要大老爷出面洽谈。跟着大老爷这条线走不会错的,咱们如今人手有限,只得张叔一个人在打探着消息,你回头帮我递话给他,让他自己小心些,别让人注意到咱们在查人家,尾巴可要抹干净。”
焦嫂子忙道是,又向姚姒回报寻铺子的事,她男人这些天都在寻铺面,却一直没瞧着有好的地儿。
姚姒便安慰她:“铺面的事不着急,多看几家也无妨。左右还需要等一些时日才要用到。”说完这话后她朝外张望了一眼,这才交待焦嫂子,要张顺去查焦家的底,焦嫂子忙一一记下她的吩咐。
屋里头说话声非常小,红樱与绿蕉守在屋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忽地一个小丫头跑得满头是汗,见着红樱便道:“红樱姐姐,可不得了啦,五小姐被老太太动了家法正在挨打,太太听了急的带着孙嬷嬷去了蕴福堂,好姐姐,可快告诉十三小姐去。”
“什么?谁挨了打?”红樱霍地拨高声音问那小丫头,绿蕉见那丫头确实是姜氏身边才提上来的二等丫头,忙道:“你慢点说,好好儿把话说清楚。”
那小丫头歇了几口气这才带着哭音道:“锦蓉姐姐使奴婢来告知十三小姐,说是五小姐打碎了老太太屋里才供上没多久的地藏菩萨,五小姐不认说不是她打碎的,是七小姐跳出来说她亲眼瞧见是五小姐打碎的,老太太一恼起来便动上了家法,这会子五小姐正在蕴福堂挨打,太太已经带人去蕴福堂那边。”
“太太去了多久会子,这消息是谁送到正院去的?”姚姒刷地掀了帘子忙问。适才她正和焦嫂子说话,便听得外间那小丫头焦急的声气儿说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姚蒋氏竟然对孙女动起了家法,这得有多恼恨才动手打人。
那小丫头见姚姒亲自问,显是已经听到了她刚才的话,忙回她:“来人说得急,太太一时也忘了问她是哪个房头的,奴婢瞧着不像是老太太那边的人,倒有些像大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珍珠,太太出门有了盏茶功夫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老太太那边了。”
“红樱送你嫂子出门,绿蕉你跟我去蕴福堂,其它人都不许胡乱走动。”又指着那小丫头让她回正屋去守好屋子,她略整理身上的衣裳,便带着绿蕉疾步出门。
姚姒刚进蕴福堂,便瞧见姜氏额冒青筋一脸怒容的与孙嬷嬷扶着摇摇欲坠的姚娡,三人缓慢的从正屋里出来,不远处姚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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