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4)
顾氏见崔泽厚说完了正事,拿着那茶盅小口小口的饮着茶,面色却仍是颇为沉重,连忙上前替他小心揉捏着肩膀,半响之后,那崔泽厚突然冷笑了一声后,轻声说道:
“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娘娘竟然还在犹豫,女人,就是女人”
顾氏听了这话,手下一滞,心内不由咚咚的狂跳起来,她忙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手上的动作,并不敢开口搭话。
崔泽厚显然并不在乎顾氏的反应,自顾自沉声说道:“到现在还想要拖一拖,哼哼,还能拖到什么时候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再来讲什么夫妻情分,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说到这里,崔泽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反手按住了顾氏放在自己肩头的玉手,扭头瞟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不知道夫人遇上这样的抉择,是否也会和娘娘一样,心里还始终惦记着那夫妻情分呢?”
顾氏本就提心吊胆,此时突然听崔泽厚这样一说,慌忙矮身跪了下去,俯首说道:
“郡公爷于妾身,不单单是夫君,更是再生恩人,妾身此生此世,定然都与郡公爷同心同德,绝不敢有任何一丝的违背和二心。”
崔泽厚见她这样,长叹了一声,伸手将顾氏扶了起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着,低声说道:
“茹儿,这阵子事情太多了,我心里有些纷乱,我刚才不该随意迁怒于你的,你莫要见怪”
见顾氏想要说什么,崔泽厚又伸手拦住了她,顺势握了她的手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的,我母亲是那样一个性子,当初没少给父亲与我添乱,我那时下决心一定要娶你为妻,便是看重你是个头脑冷静有决断的,虽身为女子,心智却不亚于很多男子,这些年,你也从未让我失望过,接下来的形势有多凶险,你想来也很清楚,刚才我问你该如何抉择,我只盼着你今后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软弱糊涂,无论是我还是睿儿,你只能选对的那一个,茹儿,你可明白?”
顾氏何曾从崔泽厚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嘱咐,她反手握住了崔泽厚的手,一句“郡公爷,咱们放手吧”就这样堵在了喉头,不敢,也永远无法说出口来。
她不能说这话,她是崔泽厚嘴里最冷静最有见识的那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已经是再也不能放手了,再也没有退路了。
顾氏的薄唇轻颤了良久,最后说出来的却是:“郡公爷,过两日茹儿便请旨亲自去看那琪娘一趟,正好再去娘娘那里问个安,有些话,女人之间更容易说清楚明白些”
崔泽厚此时也从刚才短暂的失态中冷静了下来,他赞许的拍了拍顾氏的手,点着头说道:“茹儿,你总是让我最放心的。”
其实,并不用别人来劝说自己什么,那皇后崔泽芳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此时所表现出的软弱与动摇,是多么的虚假和可笑,可是,她仍是迟疑了,甚至还有些无措。
昨日,阿直小心翼翼的问自己,是否要再往昭美人那里送些特制馥春膏时,自己呆愣了好半响没有答话,那阿直像顿时领悟了什么一样,急惶惶的便将话头岔开了去。
不过,显然馥春膏并不是那圣上要去承香殿的主要理由,当日夜里,崔皇后便又接到了圣上留宿昭美人那里的禀告。
两个司闺宫人静静的立在内殿屏风的外面,而那霓虹纱做的床帐里面,却是春光无限。
只穿了绣着并蒂莲大红肚兜和薄纱亵裤的昭美人,正跪坐在床榻上,低声吟唱着那“春草萋萋”。
春草萋萋,峡谷溪泽,雏凤吹笙,裙染石榴红
五云深处,锦衾绣幌。蓬莱妙境,事难穷
此曲大大不同与其他李盛所喜欢的曲子,稍微留心的人便能听的懂这曲中让人脸红心跳的直白与缠绵,这样的曲子,自然不是那昭美人敢擅作主张随便吟唱的,就连那李盛,虽然教了昭美人这曲子,却也只敢叫她夜里关在帐子里小声偷偷唱唱。
而此时昭美人小嘴里唱出的调子却越来越断断续续,眼看就要溃不成声了,除了这词做的实在让她害羞外,更要怪圣上李盛那在昭美人身上挨蹭着作怪的一只脚,
那脚此刻正从昭美人丰腴的大腿上慢慢往这曲中所赞美的地方探去了,昭美人羞的不行,越发要蜷缩着身子抵挡,无奈这亵裤所用的薄纱料子,实在比没穿还要不堪一击,偏偏此时圣上突然又开口问道:
“这寝衣怎的不是一套的,小衣呢?”
昭美人听了顿时涨红了脸,这薄纱亵衣虽是司闺女官送过来的,但昭美人一试之下,可实在没脸大大方方的穿出来,便自作主张换了这大红的软绸肚兜,此时见圣人仍是不依不饶的,不由也有些恼了,扯了锦被掩在自己身上,扭过头去不肯再唱下去了。
李盛见她这样,脸上也不由露出些羞惭来,每次到了这昭美人这里,他便不由自主想做些与自己性子不符的粗俗事情来,就像当初那王淑仪一样,听她常常言语无忌的说些不找边际的傻话,自己反倒觉得更自在些。
而阿阮,想当初郑太后将新
↑返回顶部↑